情的感觉,于是也稍稍放松了一点点。
向南又让两人赶紧坐下,两位山民看了看彼此,这才小心翼翼的又屁股边儿挨着椅子沿虚虚的坐了下来。
“毛乡长去后厨给两人端饭去了,他们三个都还没吃饭,从五天前天没亮就打着火把赶路,路上又搭了牛车,这会儿才好不容易到,还没好好吃口热乎的呢。”
“原本是安排他们先去吃个饭洗漱一下休息一晚,不过他们等不及,只能让毛乡长去端饭,我陪他们聊聊,先了解一下情况。”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衙役章文书那些人都已经回家了,只留了两个当值的,马坡负责跑腿通知了,还有一个人得留在大门外守着。
毛乡长也算是来这里住过的人,对于衙门后面的厨房熟门熟路,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饭菜,再端个饭过来也没什么大碍。
总归他们县衙现在也没以前那般严肃可怕了,便是赶集日都还有老百姓拎着鸡蛋青菜跑来说要找大人。
大人在忙?那这些东西就拜托转交给大人吧,让大人每日里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自个儿。
这一点让宋县丞很是哭笑不得,往日里谁当官不是努力在百姓面前竖起威严的一面,偏偏自家这位大人对百姓都温和得很,挽着裤脚下地种庄稼都能跟路过的相亲杵着锄头聊上几句话。
问问家里鸡长得如何地里收成又如何,太接地气了,现如今大山县里的百姓都没几个怕进衙门了,有事没事就转过来看看公告栏又出啥新公告没有。
不过宋县丞也看出了这样的好处,那就是大人新出个什么公告,下面老百姓都乐意去执行,这也让大家的工作进行得更顺利。
向南想到这三人居然一路连续走了这么多天才到这里,想必心情急迫到了极点,向南也不说别的,只坐下细细询问起情况。
原来这两人都是住在火焰山那边的山民,平时开点荒地,再采点山里的山货打打猎也算是勉强度日。
那火焰山也不是整座山都是那种luo露在外的鬼石头,他们住在那边只要不深入山里也还算安全,结果今年秋收之后他们想着趁着农闲了冬天又没来,干脆赶紧开两亩荒地,再按照县城里传回来的小册子那般用肥将这荒地养成熟地。
以后大家伙儿就能安安生生的种地了,毕竟这边大山里有狼有豺的,要进山里一趟那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能靠着种地过日子,谁也不愿意进山。
开荒一般就是先把树伐了,然后开出个隔火沟,将那片地里的草就用打火石一点火,烧个一天,过一晚再去翻地,将土里的根系石头全都挑选出来。
杂草灰烬也同时在翻土的时候压到了下面,也就成了肥料。这其实就是原始社会都有的刀耕火种,在古代也是被用得比较普遍的一种开荒方式。
结果这一烧就坏事儿了,他们万万没想到烧了草回去半夜里那山上就烧了起来,有黑石头烧起来,那隔火沟自然就没了意义。
又恰巧他们这回选的开荒之处距离家比较近的断崖上,他们住的又是木头墙茅草顶的房屋,断崖上有烧得红彤彤的黑石头滚了下来,掉到他们房顶上。
这会儿秋日里天干物燥,那真是干柴碰上了烈火,轰的就烧起来了。
好在他们半夜里惊醒,屋里的人是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火势大,加上山里夜晚风也大,于是那一片几家人都给烧起来了。
后烧起来的人倒是抓紧时间拽了一粮袋新收的粮食出来,其他人却是连家里喂养的鸡狗都烧了个精光。
“大人,草民几人私自开荒实在是不应该,可草民等人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今年秋收的粮食都没了,连家也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今年草民家里几口人怕是要冻死饿死在山里!”
说到这里,两个山民都砰的跪到地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这会儿是真的哭得绝望。
向南心有不忍,只起身将两人扶了起来,“两位别伤心了,你们的难处本官已是知晓,你们都是本官治下的百姓,自然不能真个眼睁睁看着你们过不去这个坎。”
这几人私自开荒的事儿向南自然是有罚的,可现如今最紧要的还是要给他们一条活路,若不然怕是那几家人只能抱着亲人一条腰带挂了脖子,早死早超生。
前因后果了解了,向南又亲自给了承诺,这两位山民自然是好歹有了点盼头,恰好毛乡长端了饭菜过来,向南也不计较,只叫三人一起就在这里把饭吃了,自己再跟宋县丞商量了一会儿。
担心那三人吃饭吃得拘谨,向南带着赵悦起身叫了宋县丞一起,三人往左偏厅去了。
向南将自己对这黑石头的理解说了出来。
“咱们这边缺少做饭取暖的东西,老宋你是知道的,以前我在老家的时候搞过温室大棚,何为温室大棚?就是修了泥土墙的矮棚子,里面再修了取暖用的地炕,叫里面冬日里也能暖融融的,那些不需要多少阳光的庄稼自然就能在里无视冬季的继续成长……”
“北肃郡可耕的地太少,一年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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