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这时候便是朝廷也没办法名正言顺插手的。
里正媳妇甚至被扯了堵嘴的巾帕就破口大骂,向南懒得跟他们掰扯,有了神婆以及部分村民的口供,还有那明明是出嫁却差点殉葬的新寡妇,这两人再如何抵赖也没用,总之死罪是逃不掉的。
古代可没有什么谋杀未遂就判刑几年十几年就完事儿的,更别说他们要谋杀的还是朝廷的人,虽然宣传队的人都是新纳入县衙下属部门的,可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小吏。
这一晚向南他们因为赶得太急,没能带上大夫,宣传队的人身上的伤势只能粗粗处理一下,好在卫江他们身为外出缉捕的捕快,身上还都随身带了些治疗外伤的药散。
雄戚那边也带了些随身药物,凑合一晚倒还使得。
宣传队的人本身就是比较文弱的,即便是有四个平时也在家干活种地,可也比不得衙役以及长青帮这些时常训练打架的人身体素质好。
因为终于在最后关头得救,五人绷紧的神经陡然松懈下来,半夜的时候竟是纷纷发起烧来。
向南没办法,只能连夜问了一名村民,得知附近山上住着一家擅长药理的苗人,顾不得天黑路滑,带着几人上山求助。
向南原本还想着怕是不容易请,没想到对方一听他的名号却是立马开了门应下此事。
这段时间县衙里的人几乎都在跟恭依教谕学苗语,两拨人马却是连说带比划的还算交流顺畅。
苗人治病总带着点诡异的神秘,向南只看见那苗人看了病人的情况就抓了几只晒干的虫子研磨成粉末,最后再凑到病人鼻子前往鼻子里一吹,过了一会儿药效就上来了。
“这药凶猛,若不是情况危机,我也不敢给汉人用。”
苗人因为住在山上时常跟这些东西打交道,体质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汉人却跟他们不同,这位苗医也是酌情减少了剂量。
向南自是一番真心感激,欲付诊金时对方却笑着直摆手,“我父亲是一指山山寨的苗禾,老族长是我阿爷,阿妹之前多谢大人跟夫人照顾。”
原来这年轻人却是苗凤的哥哥苗阿伊,这里恰好是他娶妻生子之后暂时定居的地方,因为他父亲还没有继承族长之位。
按照规定,他作为下下任族长,是不能定居在山寨里的,否则就有一寨养两蛊的意思,两蛊在一处必定会斗得你死我活,视为不祥之兆。
要向南来说,这也算是一直避免年轻一代跟中间那代继承人产生权利争斗的规矩。
向南这时候才想起,这陈家村却是距离一指山山寨算不上太远,也就是一个三十度直角三角形的直角点与最小锐角点的距离。
而县城则正好在六十度锐角点,也难怪之前一听向南自报家门,对方就立即放松警惕开了门跟他们走。
因着病人情况还有可能反复,下半夜向南就陪着苗阿伊随便聊着天,说说山寨里新增图书馆的意义与影响,又或者展望一下民族融合之未来。
毕竟这人只要不出意外的话是已经定下的下下任一指山山寨族长,向南自然要抓住机会跟对方培养一下关于民族融合大致思想方向以及方针的意识。
苗阿伊虽然也才二十二三岁,可为人性子却十分内敛沉稳,或许是因为年纪轻思想活跃,加上未成亲前也到处走过,对于向南说的话大致上是赞成的。
不过听取的过程中也能抓住重点提出目前还不够明确细致化的点,谈到最后倒是叫向南也有所收获。
到了早上的时候向南邀请苗阿伊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县城找他,不看身份民族,就当做朋友一般来相处,“没想到阿伊对于民族融合能有这么多见地,想来阿伊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很久了。”
苗阿伊谦虚的笑了笑,言道不过是些许小道,“似大人那般才是真正的大道,伊尚且有太多不足。”
因为走的路多看的人、物、事也多,所以思想见地不是一般族人能比得上的,对此苗阿伊颇有种思想站得太高而产生的孤单自负。
便是当初对他触动甚大甚至在思想上引导了他的恭依莱如今也比不上他了,却是没想到只是意外偶遇,这才见识到了外面的人外面的事。
苗阿伊目送向南等人离开,人留下了,心却飞得太远了。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走来的人么?听大人所言,大人的才学见识甚至思想在外面还算不上前茅,苗阿伊不由对那些前茅之人心生向往。
以前所见不过一亩三分地,如今苗阿伊却想要彻底飞出这里,去看看外面更广阔更精彩的世界。
向南带着人,因为牵了一串跟蚂蚱似的还不肯动弹的陈家村二十几人,所以回去的路上耗费了不少时间。
虽然向南当时恨不得将整个陈家村的人都给绑了杀头,可冷静之后却也知道不可能真的如此行事,只能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解之后,将那些出手帮忙的都当做从犯绑了。
三名罪魁祸首自不消说,其他人到时候按罪行轻重宣判,至于一些确实从头到尾都没参与的,向南也没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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