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二笑眯眯的抬手轻轻摸着狗大的脑袋,似乎挺喜欢听孙子夸狗大的,一点不觉得孙子想要抛弃他这个大哥有啥可生气。
向南看着觉得有意思,伸手先让狗大闻了闻他的手,然后才礼貌的只摸了摸它趴在草垫上的前爪子,“那狗大可就是传奇狗了,厉害厉害,孙兄弟,你们跟着狗二都忙活啥?听着你这话,县城里狗二还收了好多小弟不成?”
孙子不作他想,说起自家狗哥那是一筐筐的话往外倒,狗二眼神转了转,到底没拦孙子这话唠继续说话。
“向大哥你一个读书人,肯定不晓得咱们这小小的一个泽陂县就有好几群混混儿吧?大家都划分了街各有各的地盘,几年前那会儿县城里可不咋安生,县令也不是苗大人,那会儿不说做买卖的人家,便是附近的住家户都不得安生……”
“你想想看,人家就是住在这里都要按时交保护费,你说冤不冤?不交也可以,门时不时的坏,家里东西时不时的被偷,甚至还有更过分的,晚上还有人来敲门吓人,那时候好些人都干脆往乡下搬都不愿意继续住下去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时候宫里的皇子皇孙们都在斗来斗去,坐在龙椅上的先帝也老了,朝廷系统受到一定的影响,很多偏远地方的官都被人偷偷的卖了换银子。
买了官帽子的人为了对得起自己支付出去的大笔银钱,自然要使劲儿的捞回来,从哪儿捞?自然是从平头老百姓身上捞了。
所以说皇位的更替,在皇权至上等级分明的古代对下层社会所造成的影响,那真不是现代人能想象得到的,很多有野心有权势财富的人,都会想着法子的瞧准机会就大发一笔横财,没人会嫌自己手上的权利太大财富太多。
当然,这些孙子当然想不到,只感慨了一把几年前的泽陂县,后头话题一转就说起了狗二在县城的事儿,说了一大堆,这才算是勉强对向南先前那句问话做出了回答。
“……其实咱们也不算是什么小弟,狗哥够仗义,就是带着一群兄弟混点吃喝,狗哥这些年也不是没发过财,可转头这个兄弟家里老母亲病了那个兄弟家里揭不开锅了。”
“没办法,狗哥一点不给自己留着的就送了出去,到现在都还只有个破院子,娶媳妇儿人家都不一定能看得上。”
“哟,你们狗哥还没娶媳妇儿是因为娶不上?”
既然话赶话的说到了这里,向南顺势一问,孙子扭头嘿嘿朝狗二一笑,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表情,“那哪儿是啊,附近还是有些小姑娘上赶着要嫁给狗哥的,可狗哥半点面子都不给,成天就抱着狗老大过日子,不过兄弟们私底下都说啊……”
“去去去,当着我的面还要编排我是吧?你个大嘴巴,让你嘚嘚说了这么久够意思了,再瞎说啥看我不收拾你。”
孙子撇了撇嘴,转头嬉皮笑脸的扬着枝条轻轻抽了拉扯的大牛一下,“哦哦狗哥害羞咯~”
气得狗二伸手就给了孙子后脑勺一巴掌,“你它娘的才害羞了!”
“我娘才不害羞,我娘都嫁多少嫁了,她老早就不会害羞咯~”
向南看得直笑,心里想着原来狗二这厮在县城里还有心上人了,只可惜阿茶单向暗恋。
想完了向南又呸了自己一口,狗二有喜欢的人那不是正好么?回头他就到阿茶面前透露点消息,让阿茶早点收收心,别瞎惦记这混混儿了。
向南因为知道狗二对自家妹妹没那心思,心情还有点矛盾,一边是唾弃狗二没眼光,居然不喜欢自家妹妹,一边又觉得先前自己对狗二的嫌弃很没道理。
毕竟你嫌弃人家,人家还压根就没起过这个心,这不是闹了个笑话么?
好在向南心怀一贯豁达,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狗二,又从孙子嘴里晓得了狗二在县城里也没搞那些他自己说的坑蒙拐骗砸抢偷的事儿,这回是真心实意觉得狗二是个可以结交的兄弟。
到了县城城门那儿,狗二让孙子先把牛车放到他那破院子里,自己亲自拎着书篓把向南往衙门那边送。
苗大人那里早就跟向南约好了今日过来的,自然派了赵顺在后门等着,衙门前面是苗大人办公的地方,向南现如今就是个白身,也不好直接走正门。
赵顺见着狗二显然还有点意外,脸上愣了一下,之后这才抬手拱了拱,笑着接待了向南。
“赵大哥,这是我兄弟狗二,听说县城里有人花钱要废我右手,我这兄弟不放心,一路把我送过来的。”
狗二原本是想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向南进了门也就算了,结果向南偏不接书篓,狗二以为这家伙嫌重,心里还嘀咕了一回果然书生就是书生,忒的弱不禁风了些,倒是没料到等见了赵顺,向南直接来了这么一手。
赵顺估计也没想到向南能这么直接的说有人看不惯他要整他,又是一愣,这才严肃了脸,“还有这事儿?向童生且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禀报了大人。狗二兄弟也是仗义之辈,可否请狗二兄弟暂且进来跟衙役说说这事儿到底怎么个情况。”
向南是苗大人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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