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这是在看桃花村的刘媒婆过来没有呢。
向刘氏如何不知道自家儿子这点小心思,用几个借来的篮子装好了有一会儿要带走的麻饼等物,还有喜庆的红布盖着。
另有一个装了八色干果的盒子,一会儿叫阿茶这个小姑子捧了,算是给未来嫂子送甜嘴,寓意以后姑嫂能和睦相处。
又检查了两遍确定东西没有纰漏,这才招呼向南回屋换衣裳,“别瞅了,再瞅脖子都要长一大截了,刘媒婆该是快到了,阿南你也别跑了,赶紧打了水擦一擦,回房把衣裳给换了。”
向南听向刘氏这么一说,顿时高兴了,打了小半盆水端着三两步跑回了房间,把向刘氏看得好笑,“你瞅瞅你哥那样儿,我看他是高兴得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阿茶揪着绑在头发上的红头绳咯咯笑个不停,“哥哥是真的很喜欢赵姐姐啊,希望以后哥哥跟赵姐姐能一直这样才好。”
向刘氏深以为然的点头,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看着笑得跟朵花一样的阿茶,抬手爱怜的摸了摸阿茶的头发,“希望咱们阿茶以后也能遇见真心喜欢你的男子。”
阿茶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阿茶到底还是十七岁的姑娘,这个年龄段正是人体恢复能力最强的时候,这才过了一个来月不用挑水打柴干粗活的日子,脸上的皮肤都要细腻多了。
自从向南上山遇见赵悦之后,家里也托了赵悦的福,时不时能吃点野味儿荤腥,阿茶枯黄的头发苍白的脸色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加上阿茶原本就安静温顺的性子加上清秀的长相,这么一笑确实如同一朵洁白茶花。
她家的阿茶,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啊。
向刘氏生出如何感慨向南可没那般细心的知晓,欢欢喜喜的换了衣裳还重新束了长发。
向南这个年纪正是嘴上无毛的时候,倒是不用花时间去修面。
现代人常常误会古人所谓的“生之发肤受之父母”就是终生不剃发,实际不然,只是男女都留长发罢了。
向南的头发披散下来也就到半腰处,束起来之后也就到肩膀下不远的位置。向南将头发盘起来包上方巾,这才感觉利索了。
若是没经过第一晚过来的那个梦,让向南突然从一个连梳子都不用的板寸头变成及腰长发,估计便是每天早上打理头发就能让向南头疼死。
就着水盆里的水左右看了看,向南摸着自己的胳膊比划了一下,只捏到一团软绵绵的肌肉,郁闷了一下下之后又打起精神,反正这个以后有的是时间锻炼。
今儿可是去阿悦嫁提亲的日子,跟阿悦成亲之前还有这么一段时间,想来还是能练出点成果的。
“阿南,你刘婶子来了,咱们准备出发了,还没收拾好吗?”
向刘氏在门外喊,向南连忙应了一声,迈脚之前又紧张的瞅了一眼水面上映照出来的自己,这才出了房门。
“这孩子,收拾了这般久,还以为能收拾出一朵花儿来。”
“哈哈哈刘妹子家的阿南便是不收拾,那也是一朵儿花哩。”
刘媒婆年约四十好五六,长着圆盘脸,笑起来牙齿能露一排,言行举止透着股谐星的逗比气,便是站着不动眼神往你那方向一瞅,你也忍不住想要露出个笑的那种感觉。
用本地人的话来说,那就是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着股子叫人高兴的喜庆劲儿,这一点气质让刘媒婆在十里八乡的媒婆行业里很是吃得开。
向刘氏能请了刘媒婆来,也是因为向刘氏是桃花村里出来的,另一个说亲的对象还是个读书人,于情于理刘媒婆都很是用心。
向南知道这圆盘脸就是刘媒婆,带着点腼腆的笑着向刘媒婆拱了拱手行了个晚辈礼,问候了一声。
被一个童生如此礼貌对待,刘媒婆看着向南简直就是哪哪儿都好,直拉着向刘氏的手夸赞了好一番向南,那夸赞的话都不带重复的,可见刘媒婆这张嘴确实有厉害。
过了一会儿里正也来了,还让大儿子周先明赶了牛车,“赵姑娘家有些远,咱们赶了牛车绕一条道再上山能近一些。”
今儿作为见证人,里正也特意穿了一身半新的衣裳,见了向南就笑哈哈的说了一回“小子长大了要娶媳妇儿了”之类的话打趣向南。
赶车的周先明也笑着跟向南提前道了一回喜。
“赵姑娘家现在应该是准备得差不多了,咱们现在赶过去路上也需要些时辰。”
这事儿自然是刘媒婆说了算,一路赶着牛车上下左右颠簸摇晃了约莫半个时辰以后,这就下了牛车准备上山。
至于周先明,则是就留在山下看着牛。
向南拎了两个重一点的篮子,向刘氏拎一个,阿茶在拎一个干果盒,东西也就这么多了,自然比不得那富贵人家那般聘礼假装都论台算的排场。
去阿茶家里还须得走约莫一个半个多时辰,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今儿向南高兴,一心就盼着走快一点,多迈出一步就距离阿悦家近一步,一手一个拎着大篮子居然也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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