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安余晨的眼睛不敢跟她对视,温润俊朗的眉眼都闪过几分的不自在,没说话。
是默认。
也不算多么意外,苏诺谙替他回答,“事情不是你做的,可是你知道,就是因为觉得我喜欢你,可以肆意践踏,可以随便索取,对不对?”
依旧沉默。
“那你说,我当初不管是被陷害,还是我自己不择手段的跟你结婚的话,你会不会继续跟苏烟来往?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拿走苏家的东西,觉得那是补偿?”
每说一句话,她就往前走一步,离着安余晨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会不会在她要害死我孩子的时候,故意的不去管,看我家破人亡,看我流产,眼睁睁看我失去一切,都是因为我活该?”
停在他面前,苏诺谙抬头看着他,这些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和激动,而是异常的平静,平静的更让人发寒。
安余晨的眼睛跟她对视上,那里面浓沉的情绪像是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压抑席卷。
莫名的整个人怔住,本来想说‘这是假的’,可这样的话却也说不出来,好像是——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样,心脏莫名的不舒服。
“那你说,会不会?”
明明两个人有很大的身高差距,可苏诺谙身上的气势却很足,冷凉的眸眼让安余晨到了嘴边的话说不出来。
他在不停地质问自己,会不会,可最终都没说出来。
大概,会吧。
“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沉默了很久,他嘴唇发干,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几下,终究没抬起来,终于开口说道。
看着熟悉到骨子里的人,苏诺谙刚才暗浓的情绪突然的散开,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哪怕恨的是同一个人,可也不是同一个人。
莫名的嘲讽。
失了说下去的性质,只回过身去重新坐在椅子上,支着下颌不咸不淡的问道:“除了这种没意义的问题,妹夫还有其他的问题?”
在‘妹夫’两个字上着重的加了音调,她的眉眼五官依旧明艳逼人,宛如灿烂绽放的玫瑰。
安余晨有些怔松的看着坐在那里的人。
很多东西都变了,似乎记忆里的都是作假的,一直都见到她卑微阴沉的样子,从未见过她也有那么明艳耀眼的样子。
“你知道昨晚小烟去哪里了吗?”
安余晨开口。
本来就憔悴的脸,看着愈加的有些颓败黯淡。
听着像是询问的疑问句,可看着他的样子,听着这个语气,明显知道了些什么。
昨晚?
苏诺谙倒是感兴趣的抬了抬眼,估摸着就是顾殷做了些什么,不然的话,祁家也不是小户人家,昨晚的事情肯定会早早的被压下来。
“你想问哪一方面的?”她的嗓音淡凉,问道。
似乎这些事情难以启齿,安余晨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没说,临走之前,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如果当初我没拒绝你的话,而是跟你结婚,会不会现在就不一样了?”
苏诺谙依旧是支着下颌看着他,眸眼像是弯曲的月牙一样的好看,却眼底凉凉,“是不一样,我会好好的考虑,是拿刀子把你们切成片还是直接扔到海里喂食人鱼。”
她最恨的,最不甘的,还是上一世被lún_jiān后的惨死,甚至连仇也没报,甚至都没能好好安葬那个孩子。
“虽然我不懂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敌意。”安余晨出去之前,皱眉看着她说道:“可是我对你从来都没恶意,没阻拦她是因为我觉得对苏氏不会有很大的影响,我没想害过谁。”
没以为苏烟做的事情会威胁到苏氏?
可纵容苏烟做的那些事情,却招招致命,害的苏氏步步惨败,最后百年根基毁于一旦。
说完这些话,安余晨没得到任何的回应,眉头还是紧锁。
心里很不舒服,可就是想不出来,到底愧疚感和心虚感来源于哪里,到底自己之前是不是真的做过无法挽救的事情,但是都没答案。
腹部条件反射的在疼,苏诺谙的手死死的抵着肚子,恨意从未消散过,每每想起那些事情,腹部那种坠痛感,孩子掉出来的挤压和疼痛,还是那么清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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