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陪得母女俩一两个时辰。贝凝嫣母女俩只得在傅岩逍陪在身边时,才能够心思稍稍松散些,会能睡得安稳,就算这样,每日安睡时间仍不超过一个时辰,待得傅岩逍离府,便又时时惊醒,只断断续续合上眼打个盹,睡个十几分钟就惊醒一次。
两个人迅速憔悴下去,尤其是贝凝嫣,自身受惊就心神不定,又要照顾妍儿,更是辛苦。本来每月惯例要去进香礼佛,也打算取消不出府,以免再生枝节。傅岩逍却想着两人日日困在府中心神更难放松,琢磨着要带着两人出府散心,硬是不顾贝凝嫣的意愿,向商号告了一日假,亲自安排行程和护卫,十五陪着贝凝嫣母女去灵隐礼佛,礼佛完毕之后,订了画舫带她们游湖。
妍儿现在已缓过劲来,小孩子心性单纯,虽是受了惊吓变得更是胆怯,却也因为傅岩逍每日都陪着哄着,逐渐也和她亲近起来,不再是只腻着贝凝嫣。
出外散心的决定果然是英明的,话说山水洗愁,俩母女在灵隐寺时便是舒缓了些。待傅岩逍带着她们上船游湖时,看得湖光山色,也是心旷神怡。小妍儿有些晕船,傅岩逍便抱她在怀里逗弄着,直把她逗得咯咯笑。贝凝嫣坐在船舱内,看着傅岩逍带小妍儿在甲板上玩得开心,笑声阵阵传来,也不由绽开一抹笑意,愁绪又淡了一些。
傅岩逍陪着妍儿在外面玩得一阵,也是有些累了,天气闷热,额上也是渗出薄汗,抱着妍儿跨进舱内。一边抬手抹汗一边笑着对贝凝嫣说,“还是你懂得享受啊,窝在放了冰块的船舱中不出去,冰肌玉骨的一点汗也不出。”
小妍儿兀自笑得开心,向贝凝嫣伸手要抱,欢喜地喊着“娘,娘。”傅岩逍点点她的鼻头,“小丫头一见娘便要丢下我了么?枉我陪你玩出一身汗!”
小妍儿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被贝凝嫣接了过去。贝凝嫣听得傅岩逍这番故作委屈的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学着她的样子,点点她的鼻头,“你啊,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一个才一岁的小孩子斤斤计较!”
傅岩逍看她一副开怀的娇俏模样,又被她如此调笑,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撇撇嘴说,“你们母女俩就会合起来欺负我!”眼珠一转,看到舱内放着有琴,便道“不知贝小姐有没有兴趣抚琴一曲?”
贝凝嫣皱了皱眉,“这儿的琴用得不甚顺手,改日在府上再为你抚曲补过吧。”看傅岩逍一脸失望的神色,心下不忍,也约略有些抱歉,“听安伯说你常与刺史公子手谈对奕,不如我们对奕一局吧?只不过我棋力不高,就怕扫了你的兴。”
傅岩逍眉开眼笑,“不会不会,与美人对奕,可是比红袖添香夜读书更是逍遥。”贝凝嫣被她调笑,不由脸上一红,嗔道“油嘴滑舌!”傅岩逍却笑嘻嘻去摆了棋局。
贝凝嫣把妍儿交给随待在旁的丫环,两人定了黑白,猜了先后,傅岩逍执黑先行,贝凝嫣执白,便专心对奕起来。贝凝嫣自小就习练琴棋书画,棋力自是不弱,傅岩逍却是得国手级的赵思尧启蒙指导,后又与武媚娘时常对奕,棋力自然是水涨船高。这两人都是官场中谋略的好手,于围棋一道,自然是精通,贝凝嫣只是自小当大家闺秀的技艺的习练,虽然冰雪聪明,也是比不过那两人的,但与傅岩逍却是相差无几。两人皆是棋逢对手,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棋局过半,仍是胶着状态,胜负难判。傅岩逍无意间抬头望了贝凝嫣一眼,只见她眉头轻轻皱着,全心专注在棋局上,因为太过入神,平日里眉间总是拢着轻愁薄怨,却是舒展不少。既然愁绪淡去,本来就已是绝色的精致容颜更是夺目,果然还是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啊!傅岩逍在心中悄悄叹道,便有些失神。
贝凝嫣落了一子,见傅岩逍迟迟不到,不由疑惑地抬眼望向她,见她直盯着自己出神,脸上便是一红,别开眼低声提醒,“岩逍,该你了。”
“啊,啊,哦,到我了啊。”傅岩逍心下稍稍窘迫,掩饰似地匆匆落了一子,却是下错了位置,顿时把自己原本的活棋堵死了。
贝凝嫣一看就笑了起来,“你这是怎样落子的啊,下错了吧?”
傅岩逍犹自嘴硬,“下错便下错吧,落子无悔大丈夫。”
“就你,还大丈夫呢!”贝凝嫣横她一眼,取笑道。
“不是大丈夫,那就小丈夫吧!”傅岩逍笑嘻嘻地向贝凝嫣眨眨眼,促狭地道。反正美女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口头便宜也是便宜啊!
贝凝嫣果然红了脸,不自在地轻咳了声。旁边的丫环却是掩嘴轻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看了许巍的演唱会。所以周末也只有日更了。演唱会上座在八成以上,现场氛围非常的好,他只是站在台上一动不动地唱,下面的歌迷们情绪都很k大合唱~听了演唱会,还是非常之愉快的。许巍算得上是我比较喜欢的歌手了,前面还有窦唯。当然,许巍的才情是远远比不上窦唯的,但也是这十年来国内比较拿得出手的了。我觉得呢,歌手是很受大环境影响的,窦唯的歌里,或明或暗的,都有着对国家或者那个时代某些东西的不满和忧虑,隐隐有质问的情绪,在他那个年代之后,即使是许巍的歌里面,这种不满就只投射在个人的经历与情感上,尽是迷芒与疑惑。某此方面来说,仍然算是对社会的拷问,只是在层面上,是通过个人遭遇的无所适从,来反映问题。
啊呀,这次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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