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湘云听得愁眉苦脸的,但是不好叹气,只管着安慰武曌,越是安慰武曌,自己越是难过,差点也跟着哭起来。
武曌见有了作用,也安慰了史湘云两句,便带着史湘云进了贾母的院儿,去碧纱橱坐坐。
却说史湘云听了武曌的诉苦,觉得武曌好生委屈,越发觉得老祖宗偏心,但人家元春是嫡亲的孙女儿,还在宫里头当妃子,武曌只是个外孙女儿,这一比较,自然有取舍了。
况自己呢?史湘云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内侄外孙女,这样不用比较,也知道更是轻微不可言了,或许早晚有一天,自己比那林妹妹还要惨呢。
想到这里,史湘云不免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越想越是不痛快,结果这个时候,卫若兰还不知道戴权的事儿,心里想着好些天没曾逗弄史湘云了,便上门来,又打着串门子的借口。
卫若兰进来,就看到史湘云坐在树下的石凳子上发呆,脸色有些凄苦,眼睛还红彤彤的。
卫若兰吓了一跳,说:“你这怎么了?”
史湘云也吓了一跳,正想自己心思呢,惊讶的说,你怎么来了?”
卫若兰一听他叫自己,心里就舒坦,笑着说:“我去那边找你们宝二爷。”
史湘云一听宝二爷,顿时拉下脸来,因着她还记得之前武曌说的,要走不让走,现在出事儿也不管,自然没好气。
卫若兰不知怎么惹了史湘云,说了好一阵好话儿,史湘云这才委屈的把戴权这些日子过来,相看武曌,还咄咄逼人,连闺房都进,最后撂下狠话的事儿说了。
卫若兰一听,顿时心里暗暗记下,面上说:“戴权?哼,就他现在一身的腥,也赶过来找事儿?还找林姑娘的事儿,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史湘云说:“这事儿,你千万别告诉郡王。”
卫若兰惊讶说:“为何不能告诉郡王?”
史湘云说:“林姑娘说的,不想让郡王知道,若是旁人听说了,要说林姑娘攀高枝儿了。”
卫若兰冷笑一声,说:“什么高枝儿不高枝儿,这事儿你也不用管了,我有分寸。”
武曌就知道,这事儿史湘云肯定要告诉卫若兰,而卫若兰呢?武曌也是算准的,他性子直爽仗义,出了这样的事儿,绝对会告诉北静郡王,再者就是,卫若兰也知道,北静郡王前些日子行猎受伤,和戴权脱不开干系,如今戴权上赶着找事儿,如此怎么可能不告诉北静郡王?
卫若兰匆匆离开了贾府,直接骑马,径直到了北府,因着卫若兰是北静郡王的好友,门外都不需要通传,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北静郡王正好从宫里头回来,刚进了府,还没喘口气喝口茶,就听得匆匆脚步声,卫若兰进来了。
卫若兰一脸凶神恶煞,北静郡王笑了笑,说:“怎么,谁欺负你了?你这一脸狼崽子模样。”
卫若兰进来,冷笑一声,往椅子上一座,说:“没人欺负我,我只是替你不忿,你那林妹妹,马上要变成戴权这个老阉人家的了,你说你忿不忿?”
北静郡王本带着笑容,此时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换上了一副森然的模样,脸上还带着一股阴霾,淡淡的说:“哪儿听来的?”
卫若兰说:“哪听来的?郡王你这些日子忙着公务,还不知道罢?戴权上了贾府,亲自相看林妹妹去了,不止如此,还去了两趟,第二趟非要进闺房!”
北静郡王一听,“嘭!”一声,将手里的茶碗直接撂在桌上,发出狠狠地一响,嘴里冷笑说:“戴权胆子也是大了。”
戴权被武曌“吓走”,有个好几日光景没来这边走动,众人有些吃惊,尤其是王熙凤和贾蔷,还以为这事儿要黄,真的给林妹妹吓跑了。
很快就要到薛宝钗的生辰,因着之前府上神经兮兮的,如今到了这时候,都想冲冲喜,就准备给薛宝钗大办一个,好让大伙儿也喜庆喜庆。
正月二十一这天,从早上开始,好些人就来贺寿了,这家的太太,那家的小姐,都带着礼物过来,给薛宝钗捧场。
要说薛宝钗,这进京城之后,人缘儿是好的很,上面到老祖宗一堆的太太们,下面到丫鬟婆子们,都十分的爱戴薛宝钗,大家都说,愣是挑不出薛宝钗一个理儿来。
今儿个热闹,众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爷们儿不过来,但是贾宝玉独独的来了,非要和姐妹们一起玩耍,好些人说他两小无猜,没有那方面龌龊心思,也有好些人说他年纪还小,怎么也不能油腻,那就万万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贾宝玉还小,那是正经儿,毕竟年虽不大,但是已经和袭人等等有了那方面关系,阅历不可谓不深,还跟着秦钟一行人瞎混,尝遍了个中滋味儿,如今在家里头,没少摸这个丫头颈子,吃那个丫头嘴上的胭脂,好一个fēng_liú。
如今贾宝玉趁着热闹又来了,浑似忘了几天前哭天抢地的不让林妹妹出嫁。
大家坐在一堂,老太太坐在上首,请了小戏班子来,虽不是顶好的,但是也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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