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忘恩负义的主儿,都不记得他焦大是谁,还要奚落他几番。
哪有人待焦大这般好?焦大起初只是故意骄纵,试试武曌,没想到武曌不但不生气,而且越来越毕恭毕敬,焦大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尤其是个重性情的人,当即一抹嘴巴,双膝一曲,“咕咚”就跪了下来。
旁边的雪雁和紫鹃都吓了一跳,武曌则是说:“老先生,请起,何必行此大礼呢?”
焦大已经收了方才猖狂的模样,说:“我焦大贱命一条,合该死了算了,姑娘却这般厚待,若是往后有用的着我焦大的地方,姑娘只管开口就是了。”
武曌笑了笑,说:“老先生,您说的太严重了。”
其实武曌眼下就有这么个事儿,想请焦大改天办了,自然是贾琏欠债的事情。
武曌将字据拿出来给焦大看,焦大一看,立刻恼怒的连声骂着:“这王八羔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歹心,太爷们的脸都给他们丢光了!”
焦大看了字据十分气愤,毕竟上面写着关于贾琏要谋害林如海夺取林家家产的事情。
焦大立刻拍着胸脯说:“姑娘你放心,我明儿就去找他,看他给不给钱!”
武曌一笑,说:“那就麻烦老先生了。”
因着半夜还没睡,武曌第二天一上午愣是没起来,毕竟她身子骨儿娇弱,真真儿的娇弱,经不得风,也经不得熬夜,第二天醒了还昏昏沉沉的。
她坐起来,紫鹃就过来伏侍,说:“姑娘,方才焦大爷来了一趟,说今儿他就给姑娘办事儿。”
武曌笑了笑,点了点头。
因为秦可卿去世的缘故,贾琏也去悼念,不过其实是聚众几个平日里不怎么见的狐朋狗友,一起喝喝酒罢了。
贾琏早上以悼念的名义出门,黄昏还没回来,大家喝的烂醉如泥,贾琏身边儿也没带个小厮,自己幽幽的往荣府走。
正走着路,突然感觉有人一拽他脖领子,吓得贾琏“咕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头一看,竟然是宁府里头的焦大!
焦大素来脾气炸,大家都当他是个混狗子,吓得贾琏连忙站起来,说:“焦大,你做什么!?”
焦大将怀里的字据拿出来,一抖落,“哗啦”一声,展给贾琏看,说:“姑娘让我管你讨债来了!”
贾琏一看,顿时脸上颜色都青了,但是看着焦大这模样,又不敢呲牙花子,因着谁不知道,宁府里的焦大,混不是人,经常打个人。
况他这情况,若是被打了,扯出字据的事儿,那还了得?就算是被打了,也只能吃哑巴亏!
贾琏眼珠子狂转,说:“焦太爷,这事儿……这事儿……”
焦大幽幽一笑,说:“好嘛!现在知道焦大是你太爷了?晚了,要么拿钱,要么咱们去府里头,理论理论?”
贾琏唬的连忙说:“别,千万别,焦太爷,要不咱们这么着……”
贾琏一边说,一边左顾右盼,这地方很偏僻,几乎没人路过,贾琏想求救都没人,另一方面也是不敢求救,但是怕的厉害。
这时候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原是北静郡王今儿被皇上传召,进宫复命,又因着圣上宠信,赐了饭才出宫,准备回府。
北静郡王抄小路回府,哪知道就遇到了这事儿,眼看着胡同里面儿,焦大堵着贾琏,一顿威胁。
贾琏看到北静郡王,犹似见了亲爹一样,对着胡同口儿的北静郡王大喊着:“郡王!郡王是我啊!郡王救我啊!”
那边北静郡王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幽幽的当没瞧见,径直勒马而去,贾琏还瞪着眼睛,挥着手大喊着:“郡王,是我啊!郡王……”
北静郡王还是径直往前走,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还对身边的从者说:“你们听见什么声儿了么?”
从者低着头,很恭敬的说:“回王爷话,卑职不曾听见有什么声儿。”
北静郡王淡然一笑,说:“既没声儿,那走罢。”
第17章 对牌
武曌吃了晚膳,就混混沌沌的睡了,没等到焦大回来复命,一觉直睡到了早上。
武曌醒来之后,雪雁紫鹃伏侍着武曌梳洗更衣,紫鹃说:“姑娘,昨天夜里头,快关门的时候,焦大来了一趟,说是姑娘睡下了,不便打扰,今儿个再过来。”
武曌笑了笑,心想着,这个焦大虽然看起来鲁莽,嗜酒,但是不愧是跟着宁公的人,心里头倒是清清楚楚的,也是规规矩矩的,并没有被任用就开始托大,倒真是个人才了。
武曌吃了早饭,就听外面儿嘻嘻哈哈的,定然知道是贾宝玉醒了,因着武曌才刚回来,贾宝玉肯定要往这边儿来,毕竟图个新鲜。
估摸着武曌不在的这三个月里,贾宝玉已经和他宝姐姐顽腻了,于是便当武曌是个香饽饽,一准儿起床就过来,还要往这边来梳洗。
贾宝玉就喜欢就着姐姐妹妹洗过的水洗脸,毕竟贾宝玉觉得女儿家是水做的,一点儿也不肮脏,只是武曌倒是嫌他,毕竟武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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