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开走,小葭,你跳下来啊!”
迷迷糊糊之,秦风好像听到了妹妹的喊声,不过当他吃力的睁开眼睛后,眼前却是血红一片,耳边传来了火车远去的声音。
挣扎着站起了身体,随之又跌倒在了地上,张军龙那两棍子打的着实不轻,要不是一口气强撑着,秦风早就晕迷了过去。
“呜呜……”
正徒劳的尝试爬起来的秦风,忽然感到脸上传来一阵凉意,却是刚才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大黄也醒转了过来,摇晃着身体正舔着秦风头上的伤口。
“大黄,去……去找小葭,她……她在那列火车上!”
秦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指向火车开走的方向,大黄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转身摇摇晃晃的沿着铁轨追了下去。
见到了大黄的举动,秦风心一松,顿时感觉眼前天昏地转起来,面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觉。
三个小时之后,在这处平时极少有人来的铁路小屋前,已经是站满了人,有穿着警服的警察,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足足有二十多个。
只是人虽然不少,但现场却静的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住了,就是其那个已经有三十多年警龄的老刑侦,嘴角也在不断抽搐着。
“呕……”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法医终于忍不住呕吐了出来,即使戴着厚厚的口罩,但那铁轨上被碾成肉泥的身躯所散发出来的气味,还是让她连昨夜尚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尽数吐在了地上。
女法医的呕吐带来了连锁反应,就是那些平时自诩硬汉的刑侦队员们,也是一个个跑到远处吐了起来,等回到现场的时候,一个个均是脸色煞白。
“凶残,太凶残了,这……这简直是灭绝人性啊?”
一个长着国字脸的年人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他午吃的那大半个猪肘子,算是白吃了,肚子里还时不时往外犯着酸水。
“小李,你把情况给说宋局长说一下吧!”
年人叫做赵志建,是这片辖区的分局局长,而那位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头,则是市局主管刑侦业务的宋副局长。
仓州虽然民风彪悍,但人也是非常质朴的,平时最常见的案子也不过就是打架斗殴致死的,像眼前这种死亡五人的大案,从解放后到现在都是屈指可数的。
出了这么大的案子,除了公安局领导亲临现场之外,市里领导也给予了很大的重视。
不过刚才过来的那位副市长,显然没有经受过血与火的考验,在看到现场之后马上吐的头昏眼花,跟随着拉着一个还有口气的嫌犯救护车,一起送到了医院。
“是,局长,我也是接到报案才过来的。”
一个穿着警服大约三十四五岁的男人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他是小镇派出所的副所长,也是除了那个牧羊人之外,第一个来到现场的,当时所受到的惊吓,直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原来,在血案发生之后,一个经常到这附近放羊的羊倌,最先看到了这血腥的场景,吓得他连滚带爬到小镇的派出所报了案。
当时派出所一共过来了四个人,带队的就是这位李副所长,他也算经验丰富,在一阵呕吐之后,马上保护好了现场,并且立刻向上级部门做了报告。
“宋局长,在屋里发现了这个……”
正在李副所长进行着汇报的时候,一个带着手套的法医拿过来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放了一条手帕。
“局长,这个手帕上含有高浓度的乙醚,在一个死者身上发了装有乙醚的瓶子,应该是他带来的。”法医将初步勘察现场的结果说了一下。
宋局长点了点头,看向了李副所长,开口问道:“李所长,死者的和那个伤者的身份搞清楚了没有?”
“报告局长,死者里面有两个人我都认识,另外伤者我也认识。”
李副所长苦笑了一声,说道:“屋外死的那个,还有屋里面咽喉被割断的,这两人都姓孙,是镇子上的居民,是一对亲兄弟,至于昏迷的那个孩子,是五年前流浪到这里来的,他还有一个妹妹……”
小镇上的人口并不是很多,尤其是孙家兄弟这样被判过刑的浪荡子,更是在派出所里挂了号的,是派出所的重点教育分子。
而对秦风兄妹,李副所长也不陌生,因为秦风前几个月还找他去打听如何帮自己和妹妹在这里挂个户口,在李副所长的印象里,这是个很稳重的孩子。
听到李副所长的话后,宋局长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案情基本上清楚了,死亡的这几个人,应该是怀着某种目的来到这里的,谁知道目的没达成,反而被那孩子杀了个干干净净,这事儿……”
在进入到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各地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陡然变得多了起来,通过现场发现的含有乙醚的手帕和李副所长的汇报,经验丰富的宋局长已经可以给案子定性了。
只是宋局长怎么都无法想象,这么凶残的场面,居然是那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孩子干下来的,这要有多么大的仇恨才能下如此杀手啊?
正在分析案情的时候,一人快步走到宋局长面前,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局长,医院那边有消息了,那个孩子已经醒了。”
“小赵,咱们先去医院吧,让人调查下另外几个人的身份。”
向停在铁轨旁的警车走到一半的时候,宋局长
喜欢宝鉴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