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富贵人家,我爹曾是京城的茶商,原本我日子过得还不错。我娘很早便过世了,她是我爹的发妻。家里兄弟姐妹虽多,我爹却各位疼爱我,因为我长得像我娘。我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们都是庶出,与我并不亲,甚至嫉妒我爹对我的偏爱。我爹病逝後,三个哥哥合谋把我赶了出来,我流落在外,不想讨饭,也没容身的地方,只好整出来。
韩约脸上没什麽表情,过了一阵他淡淡道:“於大哥,你回去再刻个小木人,就刻你。万一你哪自己不想成亲,因为自己喜欢男子。可这个决定太惊世骇俗,他要缓一缓,决心等到娘再催他成亲时就说。可老韩约和我有什麽联系呢?”李执问。
秦丕道:“他是京城人士,你也是从京城来的,或许曾打过照面也未可知。”
“那韩约是什麽样的?”
秦丕回忆一阵,把地下邻居的模样幻化出来。
李执仔细一瞧,叫了出来:“呀!我小时候曾与他玩耍过!”那时韩约比李执大几岁,两人家皆是富贵,李执的父亲和韩约的父亲有过往来,因此两人曾一起玩过几回。只是年岁久了,他忘记了韩约的姓名。
想不到韩约後来的命运竟然这样苦楚,他记得韩约那时是个jquot;/gt;致受宠的少年。想到这里,李执又是黯然。
秦丕瞧不了他难过,从侧面搂住他:“下次讲个欢喜的故事给你听。”
李执嗯了一声。
第三章先生
秦丕昨夜许诺今晚要讲个欢喜的故事给李执听。他早已想好要讲谁的故事了。
他捏了只从镇上顺来的小笼包放进李执嘴里:“小美人,我今地狱里惩罚恶鬼十分残酷恐怖,我还在这里不痛不痒的也很好。
他随即想找自己的尸身,像是有股力量牵引自己,他飘到了一座坟墓前。他知道自己是葬在下面了。死小五,这些年攒下的钱不少竟然就将我葬在这个鬼地方。这地方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寒碜!
小五是他行窃的同夥,两人从小就在一块儿东躲西藏地过生活。因为穷怕了,也因为他们这个营生收入不定,所以两人都是铁公**,平日里恨不得将一块铜板掰开来花。付先生没想到小五会在自己死这事上抠门。
他坐在自己坟墓上想,我就这麽死了?他有些伤心。他这辈子命挺苦,还未记事就被父母抛弃了,独自一人流落街头。为了活命,做了两年小乞丐後他就开始偷开始抢,直到死也没能摆脱偷儿的身份──他钱不够。
付先生越想越觉得自己悲惨,他最後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惊动了旁边地下的元新。
元新躺在棺材里想些诗词句子,刚想出个好字就被哭声打断了,那字也随之跑了,再也想不出。他恨极了,从墓中飘出来,往那哭的人身上狠踹了一脚。
“吵死了!”
付先生哭得好好的,忽然被人踹倒了,他爬起来一看,一个怒目的男子狠狠盯著他。
“你干嘛啊,你凭什麽踹我!”付先生下意识揉屁股,可手一/gt;上屁股觉出了不对劲──他压gquot;/gt;不疼!他惊了一下,喃喃道:“原来鬼摔著了不痛啊。”
元新觉得这新鬼傻透了,他愿打理他,只又警告一句:“不许再哭。”说完就从付先生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付先生愣住,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鬼…………真美。
元新的美貌确实无俦,至少在付先生见过的人中是最好看的。付先生心脏陡然狂跳,他一边回味元新的样子,一边想他怎麽能找到他。
突然,毫无预兆的,他再次大哭起来。这次是干打雷不下雨型的。
果然,元新不堪其扰,再次出现。他正要发作,欲将吵闹鬼修理一番,谁知对方忽然跳到他身上,手脚并用地缠住了自己。甩了很久甩不开,他戾气大作,使了法术把吵闹鬼震了出去。
付先生仗著感觉不到疼痛,连滚带爬又缠住元新,这次还用牙在元新jquot;/gt;致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咬著美人了!付先生心里乐开了花。
元新这次直接把人拍到了半里地外,自己钻进棺材里,/gt;著被咬的地方。又想到吵闹鬼咬到自己後眼里狡黠明亮的光,思绪一乱,再作不成诗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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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元新对付先生动心了?”李执张大嘴巴问。
秦丕故作忧愁状,垂下眉眼:“是啊,想当初我追在元新後面两年,他都不为所动,我以为他是铁石心肠呢,谁知他被付先生这偷儿咬了一口就有了情愫,唉,我可比付先生强多啊!”
李执睁大了双眼:“你追过元新?”还未等秦丕回答,他就自己道:“也是,你这样好色,遇著元新可不是老鼠见了香大米麽。”
秦丕眼珠子一转,欢喜道:“吃醋了?”
李执冷道:“我吃什麽醋?我要为之吃醋的人还未出现。”
他这话秦丕听懂了,知晓自己这番情意他只当玩闹,或许也信,但是他却不准备回应。秦丕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做鬼这麽多年,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看来,自己是真对李执上心了。秦丕微默一阵,龇起大白牙,捏李执的鼻子:“不和你瞎扯了,故事才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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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先生从半里地外跑回来,蹲在自己的坟头。他想,活著的时候从未体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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