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与成.人之间的男孩子,没有吭声。王函已经相当不满地挥舞起手上的刨子,恶狠狠地强调:“你是沾了你老师我的光。”
王汀直接拽着妹妹的袖口又进了厨房,压低声音问妹妹:“你怎么找学生帮你拎东西回家啊?拎不动的话,买这么多大白菜干什么。”
王函不服气地强调了一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多好的大白菜啊。我可没找他,是他自己不好好复习备考,在大街上瞎晃悠的。”
说的义正辞严的,好像当年参加高考前天天在参考书底下夹着看漫画的人不是她一样。王汀没好气道:“那你也不能拉着学生帮你拎菜啊。”
王函无辜极了:“跟我没关系,是他硬要帮我拎的。我要太大公无私不近人情的话,学生会讨厌我的,我得给学生留下讨好我的空间。”
王汀被妹妹满嘴的歪理带的直接翻了个白眼。王小敏在她口袋里大声招呼着客厅中的书桌:“小桌桌,他有没有做坏事啊?你要看好了这个人。现在帅哥不在家里,我们要努力,好好保护王汀。”
书桌发出了欢喜的声音,简直高兴得要打哆嗦了:“他很好啊,他可乖了,他趴在我身上写作业呢!他是好学生!”
郭宇嫌坐在沙发上趴着茶几写习题不舒服,直接转坐到书桌前刷题去了。
王汀微微蹙额,追问妹妹:“他妈妈身体不好,去疗养院了?”
“嗐——”王函撇撇嘴巴,不可置信地看她姐,“姐,你不至于这么天真吧。疗养院不就是公费报销的高档休闲娱乐场所么。天寒地冻的,去温暖如春的地方好好疗养疗养,这才体现了生活质量呢。姐,同是公务员,你们的差距怎么这样大呢。你什么时候才能混上疗养院休养的节奏啊。”
王汀挑了挑眉毛:“他父母是什么级别?”
王函得意地跟姐姐炫耀她土豆皮削得漂亮,不是很肯定地开了口:“起码得处级以上吧,他爸好像是省里头的,能上南省新闻的那种。他爸到现在还在基层慰问没回家呢。哎哟,姐,什么时候你跟姐夫能到那级别,估计我出门买个东西都能有警卫员了。”
王汀哭笑不得:“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警卫员是谁都能配的?再说公车私用都查的这么严,何况是公家人还帮家属做事呢。”
王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个人设特好的女明星刚拍戏的那会儿,她爷爷还派警卫员在边上看着呢。不也没人说什么嘛。”
王汀冷笑:“警卫员是他家的私人保镖还是他家自己掏钱找的家政?不是的话就不允许。只能说有些事情司空见惯就习以为常了。以前开着单位的车送孩子上学多正常的事情啊,学生暗地里靠车牌是市委的还是省委的来偷偷较劲呢。现在查起来,谁还敢做这种事。”
王函笑得厉害:“那她是凹人设过头了吧。一方面强调他们家没有任何特权,一方面又要强调她家教很严,结果两边没对接好,让你们知道内情的人看出不对劲来了。”
王汀叹了口气:“想要什么都占全了,哪儿有那么容易。白富美跟不享受任何特权的高.干.子弟原本就是不兼容的人设。南城财政局局长一年的收入都不到十二万。公务员不允许兼职,家人做生意也受限。正常情况下,他们的子女压根就不可能是白富美高帅富。所以,凹人设是一门大学问。真要扒起来,分分钟打脸的节奏。”
王函歪了脑袋想了想,点头道:“嗯,分开来看都没什么奇怪的,放到了一起看,就全是漏洞了。”
王汀愣了一下,有什么念头飞快地从脑海中晃过。太快了,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只模模糊糊地记住了几个字“放在一起看”。把它们放在一起看,就能够找出蹊跷的地方来。
除了年前郑妍的失踪案要跟多年以前王函被绑架的事情放在一起看,还有什么东西是她漏掉的吗?王汀微微皱起了眉头,洗菜的动作也迟疑了起来。
王函看她姐一片白菜叶子冲了半天也不见好,实在不符合她姐节约水电的风格。她奇怪地看着她姐:“怎么了啊?姐,你不舒服吗?”
王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王函鬼鬼地看着她姐,“嘿嘿嘿”怪笑起来:“你老实交代,昨晚你到几点钟才睡觉的。是不是那个春.宵苦短啥啥啥啊?”
王汀甩干了手上的水,没好气地拍了下妹妹的脑袋,板起脸道:“土豆削好了?”
王函立刻献宝地捧出了两个削得干干净净的大土豆,结果她姐不仅没表扬她,还趁着抓了她的壮丁,让她接着洗大白菜去了。理由是,谁让她买这么多白菜的。王函愁眉苦脸地洗着菜叶子,带梗子多的白菜瓣放一个箩筐,主要是叶子的菜瓣放另一个箩筐。
王汀切好了香肠,转过头看妹妹分成两堆小山的白菜瓣,她忍不住想捏自己的太阳穴:“你可以了。人家好歹也是你学生,你非得让人家单独吃老白菜帮子?”
王函立刻将白菜叶子往自己身边拿了拿,强调道:“这可是我的晚饭。我晚上就吃水煮白菜叶子。嗯,姐,辣椒呢?里头能加点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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