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为支点,整个身体翻出窗外。
轻飘飘的,像是白色的纸片悠悠落下。
窗外只剩下一缕长发,很快也被遮挡住,飞快往下沉去!
“不——”
凌渊只来得及吐出一个音节,他从来没有那么迅速过,一双手下意识要朝她捞过去,可是冲到窗边俯下身手上只徒劳抓了一把空气。
“不行……”
他喃喃了一声。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滚烫的眼泪已经滴了下来。
“不行!”
他突然嘶吼出来,像是要把噩梦与痛苦全部拽出。
这一刻,他的灵魂也随之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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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和袁家的婚约解除了。
他们讲究个门当户对。恢复身份之后的花璐虽然勉强能算是门当户对,可关键就是,从小接受的可不是什么门当户对的教育。
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出生,没有大家闺秀的稳重贤淑,看起来跟个猴子似的。
就算是为了嫁给凌家恶补了一番礼仪规矩,但只是流于表面,很容易就露出马脚。
凌家自是不肯认下这个儿媳妇儿,婚约到此为止。
花璐却不依不饶,认为对方就是看不起自己,看不起穷苦的孩子。和凌家理论过很多次,要求个人人平等,奈何凌家根本不搭理她。
惹得烦了,凌家警告了袁家。
袁家只觉得花璐晦气。
大家族里要折磨一个人轻而易举,将她关在小小的房间里面,任她怎么理论努力,就是不肯将她放出来。
当初大家桥归桥路归路挺好的,她非要选择回来袁家,也非要选择淌凌家这趟浑水。她真以为世界那么好,她把好处都占了一遍,还能全身而退?
那是不可能的。
就好像投资,有赚也会有赔,她倒是还想稳赚不赔呢,想得美!
凌家少爷既然讨厌她,不想见到她,那她就必须老老实实被关在小黑屋里面。
野生的麻雀失去了自由,每一天都是煎熬。
凌家此后谈起花璐,都是不屑居多:“她以为戴个上流身份的假面,就真成上流人士了?”
“那女孩,假得很。一肚子坏水,成天想着算计别人,面上还装得堂而皇之,谁娶了她,谁才是一辈子倒霉!”
“虚伪至极。想嫁入凌家,想过有钱的生活,还搬出一套一套的理论。她要是直接说她想占便宜,我可能还会对她刮目相看一点。”
凌家地位可不小,他们既然这样说了,很快,花璐在圈子里面就有了个称号。
假面女孩。
袁家更是将她藏得深了。
袁家人也未必好过。
不知道为什么,凌渊突然和他们翻脸,将他们视作了对手。
在商场之上饱受凌家的摧残,袁家无能,什么都保不住,只能把脾气发泄在花璐身上。认为一切灾难都是花璐带来的。
那只小麻雀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她折腾了这么久,才想起已经被她抛下很久的花家,想要朝花家求助,可压根没人搭理她。
人都是相互的。
当初她一飞冲天,把花家远远扔下。现在花家也不愿为了她伤神。
花璐无可奈何,有如行尸走肉,又如困兽。
她只能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发出绝望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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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园有个墓。
墓碑上面所写,墓的主人只有二十四岁。
模样姣好,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实在是让人惋惜。
那墓上一年四季不论什么时候,都能看见下面放着的花束。
有人就站在墓碑面前。
他个子挺拔,身姿端正,颇有气质。
“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让生活处于完全自由的状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操心家庭,不必为另一半花费心神。”
“快餐感情的今天,背叛与冷落随处可见。单身的人根本不用去担心另一半的感情归属。”
“不是我一个人行不行,我一个人可不可以,而是我一个人就很好。”
“……”
“可即便如此,我也想说,兴许我们可以试试。”
“虽然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可我愿意加快或者放慢脚步陪在你身边,愿意去了解你的喜好,愿意操心你相关的所有事情。”
“喜怒哀乐都有你在身边,绝对会比一个人更好。”
“我应该早点说出来的。”
他说着,把今天的花束放下去,又把昨天的拾了起来。
末了,像对待老朋友似的。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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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绯怕死怕痛,最后那一刻是决计不会自己去体验的。
顺利完成任务、提前完成任务,不管是哪件事,都让她觉得异常欣喜。
有一个支线任务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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