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李月心敲定自己多半是被独孤天月卖给天魔宫之后,倒也干脆的答应了天魔宫提出的一切要求。其实天魔宫提出的要求也不是什么特别或者过分的要求,无非就是要他进一处古墓,练成一门魔功,当然如果能把魔功带出来那天魔宫自然求不得,带不出来也只需要他加入天魔宫即可。
在玄木的观念里,自然没有什么正魔的分别,按照玄木的冰冷的性格和狠绝的行事风格他似乎更贴近于魔,而在李月心的观念里,那些变了质的正道甚至还不如魔道,所以答应加入天魔宫对他而言倒也没有什么损失。
魔宫宫主知道李月心的武功尽失,所以特地安排了东方彩芸陪他一起进去,算是有个照应。
拿定了注意以后,李月心早早地回到了天魔宫给他安排的住处休息。
第二日清晨,三人齐齐来到了天魔宫的宗嗣祠堂,祠堂的门口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正手持着扫把清扫着地上的落叶和灰尘,老人明明看上去年纪也很大了,但扫地的时候动作却像是一个年轻人那样迅捷,他每次挥扫出去的扫把都跟着前一次挥扫出去的节奏保持一致,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神韵。
“这是魔宫十五大长老中的玄幽长老。”魔宫宫主介绍扫地老人身份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敬意,这个老人在他成为天魔宫宫主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具体有多大年纪了魔宫中几乎没人知道,只知道这个老人似乎很早开始就一直在宗嗣祠堂前扫地,寸步不离。
李月心向这位扫地老人致意,老人只是抬头扫了李月心一眼,略微点头,也不说话,继续默默的扫地,仿佛清扫这片地域对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别的都不足而论。
同玄幽长老打过招呼后,三人变走进了魔宫的祠堂。
待到三人进入了祠堂以后,玄幽长老却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手看着李月心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真像啊,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魔主。”
三人进入了祠堂里面,祠堂之上大大小小的牌位林立,牌位上都刻着古篆小字,底下放着疑似骨灰盒一样的小盒子。即便不用魔宫宫主介绍,李月心也知道这大多是魔宫中人的灵位。这些牌位的最上方是五个比较引人瞩目的牌子,从左到右依次按顺序排开,每个牌子上方都有一副画像,四男一女。
画像上每一个人看上去都神采飞扬,气度不凡,尤其是为首的那名男子和末尾的那名女子。为首的男子身姿伟岸,长发纶巾,星目剑眉,即便只是画像也让李月心感到了他的那种丰姿神韵。而末尾的女子则显得柔情似水,端庄皎洁,绝代风华却又不失凌厉之气,带着连世间男子都少有威仪。
李月心在心里已经猜出了这两人的身份,能在宗门祠堂里立像置身的自然都是对宗门有大贡献的人和历代一宗之主了。为首的那名英姿伟岸的男子自然是初代魔宫宫主,末尾的即是前代宫主王诗涵,两人的形象均与李月心想象之中有不少落差。他曾以为那个曾一度血杀四方开创魔道传承的不死邪魔会是一个长者三头六臂的妖魔,最不济也该是个身躯魁梧的粗壮汉子,不应该是这么一个文弱书生的形象。而那前代宫主王诗涵看上去诗情画意,秋水伊人,气质有些跟北堂秋月那一类的女子贴近。但如今李月心一见之下方才这个世界的人都不该按常理来度,心里忍不住发出一句现实太丰富,想象太骨感的感叹。
魔宫宫主驻足在王诗涵的画像前久久未动,看得出来她与王诗涵当年似乎相交非常密切,此刻她失神在王诗涵的画像前,似乎陷入了某些往昔岁月里的回忆。
“唉。”许久之后,魔宫宫主发出了一声叹息,“也许我是老了,所以才总喜欢怀旧,看到故人的画像总是情不自禁想起以前的事情。”
李月心虽然不知道魔宫宫主和王诗涵中间究竟有着怎样的交集,又有着怎样浓厚的感情,但他却能看出来魔宫宫主的确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即便王诗涵已经逝去了二十年,但仍在魔宫宫主心里占据着一席重要的地位。凡重情重义之人在李月心眼里都不会是大恶,而这样一个人能位居魔宫领袖,天魔宫只怕也绝非江湖中谣传的那般穷凶恶极。
祠堂驻足片刻后,魔宫宫主又带着李月心和东方彩芸穿过了祠堂,来到了祠堂的后方。祠堂的后方是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魔宫宫主带着两人来到了这个洞口才止住了脚步,看着黑漆漆的洞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余下的地方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洞口,一阵阴风吹出,让李月心感到一阵彻骨的阴寒,洞中更是传来似有似无的呼啸声,令人站在洞口三人不寒而栗。
李月心深吸了一口气,迈动了步子朝洞内走去,东方彩芸在他动身之后也随着他走了进去。
“少侠,芸儿,多加小心。”魔宫宫主站在洞口前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洞穴深处,发出了悠长的叹息。
无边无尽的黑暗将李月心和东方彩芸包围,埋没在其之中。因为洞穴里没有光,李月心和东方彩芸只能摸着黑前行。
洞穴里静悄悄的一片,只能听得见两人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李月心点燃了进洞前魔宫宫主教给他们的火把,火光瞬间照亮了这片幽暗的洞穴。
他们四周是整齐的石壁,按理说石壁都应还是陡峭不均的,但是在这里洞穴里的石壁却好像墙壁一样整齐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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