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则糯糯的喊了声:“妈妈。”声音软软的,似乎还透着可怜。
沈莉馨曾经和安夏说过,每当安小夏这个小坏蛋这样叫她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软了,像是心尖被安小夏的小手给攥住了,她会原谅安小夏所有的错误,然后觉得安小夏是个天使。
沈莉馨此刻就是这样,她觉得安小夏的这声妈妈叫的她身体都酥了,她不可能冲安小夏发火了。可她看着这一碗米饭开始惆怅,喂安小夏吃饭绝对是人间酷刑,你得追着她跑遍每个房间的每个角落,在她某一刻分心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饭菜塞进她嘴里,还得说尽好话乞求她不要吐出来。一顿饭下来,沈莉馨感觉自己脱胎换骨,她几乎要激动地哭出来,自己又活着挺过来了。
这次沈莉馨是真没招了,就去看安夏,安夏则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她似乎想把电视看出个洞来。
牟枳楒微笑着走过去,坐到安小夏另一边,端过沈莉馨手里的碗,从里面舀了一勺,放进自己嘴里,闭着嘴咀嚼了几下,然后张开嘴,对安小夏说:“你看,变没了,你会吗?”
安小夏拍着手道:“没了!”
牟枳楒把一勺饭递到安小夏嘴边,安小夏吃下去,咀嚼几下,然后张开嘴冲着沈莉馨道:“看,没了!”
沈莉馨配合着鼓掌,道:“小夏真棒!”
外人看见,指定觉得这是一屋子傻子。
就这样,牟枳楒把那一碗米饭喂完了,我说过牟枳楒对小孩子总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小孩子都愿意靠近她,听她的话。
沈莉馨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斜着眼睛看安夏,道:“挺有意思的啊?”
安夏赶紧道:“恩恩!”
沈莉馨瞅了眼电视,道:“换台吧,小心得脑残。”
其实安夏根本就没看电视,她刚才就是怕沈莉馨让她去给安小夏喂饭故意装的,根本不知道电视演的什么。听沈莉馨说了,就忍不住看了眼,是几个“偶吧”在台上又唱又跳,台下的小女生不断尖叫。安夏忍不住说了句:“我靠!”
沈莉馨把个抱枕扔出去,道:“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不是让你说话注意点么!”
安夏瞅了眼安小夏,做了个鬼脸,然后解释道:“不是,刚才那几个家伙不男不女的,长得太伤眼睛了,人家受到了惊吓。”说着还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沈莉馨道:“你丫给老娘闭嘴!”
安夏愣了一下,然后无辜的看着沈莉馨,指了指一边的安小夏。
沈莉馨见安小夏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正在看着她,显然安小夏听到了她刚才那句话,沈莉馨就又开始惆怅。
安夏显然开始幸灾乐祸,笑了一会儿就碰碰牟枳楒问:“我教你的方法用了吗?”
牟枳楒道:“我让一禾带过去了,我觉得够呛,一禾的爸爸特别倔,我送的什么他都不要,就那一个破石头,他能收?”
安夏就开始坏笑,道:“嘿,你就相信我。以后文老师再回她爸妈家,你就把二拉给你的那些瓶瓶罐罐让文一禾带过去,反正留你那也没用,暴殄天物,咱们物尽其用。”
安小夏的坏笑绝对是跟安夏学的。安小夏就是披着天使皮的小魔鬼,她长的可爱,却总是做些让人伤心的事,比如,她嘟着小嘴亲完我的脸之后,总会坏笑着加一句:“臭。”然后用肥嘟嘟的小手捂住嘴巴。
牟枳楒对安夏的话显然有些不以为然。
晚上牟枳楒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问文一禾她爸爸收了那件东西没有,文一禾乐呵呵的道:“收了,他挺喜欢,就是有点抹不开面子,我也没戳破他。”
牟枳楒也忍不住开心,亲了嘉浩一口就往车库走。二拉给她的那些瓶瓶罐罐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让她像烂白菜一样在车库扔着呢。
牟枳楒当然心急,两年了,她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其实,两年的时间足以消磨很多东西,文一禾的父母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对于文一禾和牟枳楒的关系他们不得不接受,可是,现在他们彼此之间需要一个机会,要保证文老爷子有一个可以保持体面的台阶可下。老爷子也是想明白了,再这么耗下去,是损人不利己,他认输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一个不知名不知朝代的所谓文物就财迷心窍了,他可是大学教授某院院长。
以后的几个月,文一禾每次回家牟枳楒都不再是开车接送,而是让文一禾自己去,这又是安夏那个狗头军师出的馊主意。
终于,在几个月后的某一天,文一禾的母亲对牟枳楒不再陪伴着文一禾来“送礼”而心疑问,忍不住开口:“那个谁怎么最近都不来了?你们俩是出了什么问题吗?她是不是……”
文一禾知道她母亲既希望牟枳楒和她出了问题,离开了她,又害怕自己被牟枳楒抛弃了,自己被一个女人抛弃。她没等她母亲说完,截口道:“她来,她来干什么,每次来了还不是让你和我爸冲她发脾气,两年多了,她哪次来不是小心翼翼的,大包小包的给你们买东西,都让我爸给扔了出去,每次想跟你们好好谈谈,你们还不乐意。她再怎么着也是个女人,她也有自尊她也要面子的。”
在一边陪着嘉浩的文修业听了文一禾的抱怨,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文一禾又道:“别的不说,我爸喝的茶叶,那都是她托人买的,多少钱我也不跟你们说,我爸也喝的出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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