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仅此而已了,后头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如今看到了李珺含,安王便明白了大皇子的这些兵士们都是从何而来的了。
现在明白了也没有什么用,先前没有想到李珺含竟然会出现在京城,所以完全没有防备,导致了如今的情景他完全没有反驳之力。原本以为大皇子和他之间的争斗无非只是争一个名头而已,却未曾想到大皇子竟然如此大手笔。
大韵有祖训,帝位的争夺不得动用兵权,这样的规矩已经延续了数百年。
所以在大皇子动用兵权之前,大韵的帝位争夺往往都是斗智较多,虽然手段各出,但是也有那么一些默契和底线,这也正是安王并没有提防大皇子动用兵权的理由。
几百年都是这样的规矩,打破规矩或许有利益,但规矩既然能执行数百年,必然是有它自身的约束力的。
如果本身并没有多少约束力,又如何能够在数百年的时间里让那些执迷于皇位的皇子们遵守呢?要知道,皇位的诱惑力是巨大的,只是祖宗的一个规矩压根就没有办法约束住那些皇子们。
虽然明白这样的道理,不过其实安王压根就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约束力。
所以当面对面的看着大皇子的兵士出现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焦急无奈的。
他所想的只是他自己的猜测罢了,万一事实并非如此,这建立在猜测上的推测也完全保不住他的性命。毕竟那无形的约束力完全不见踪影,而大皇子的兵士则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大殿之上的。
大皇子提起了手中的剑,一步一步的走向对面的安王,那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面上浮现出了一丝残忍的快意。
皇室无亲情,这句话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或多或少有些不对,但是对于大皇子却是再正确无比的了。
曾经的彷徨犹豫和那一丝隐藏在心底的恐惧,都随着这一步一步踏下的脚步而抛之脑后。他的目光看着那把毫不起眼却能让所有人为之疯狂的椅子,目光渐渐的变得坚定冰冷了起来。
兄弟又如何?
他母妃那卑微的身份让他自幼就矮了那些所谓的兄弟一头。
虽说大家说起来都是圣上的孩子,可是谁不明白这里头的龌龊呢?太子是逝去皇后的嫡子,自然而然的地位尊贵,更是自幼就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有太子在的一日,其余的皇子都没有什么希望。
但是即便是其他人都没有希望的时候,各个皇子之间的区别依然是很大的。
有皇太后和洛庄妃在背后撑腰的安王,和出身卑微的宫女之子的区别究竟有多大,想来安王并不会有多么的感同身受,但是大皇子却一直记在心中。
这世上向来都是底层的人往上头望,觉得被挡住了所有的阳光,上头沐浴着阳光的人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隐藏多年的怨恨渐渐的萦绕在大皇子的心中,那些冷眼、那些轻视、那些委屈求全的日子,都一点一点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常常有人说,大户有刁奴,然而这世间最踩低捧高的地方,便是皇宫里了。
上头人可以用金玉的马桶,下头人却连个金勺子都用不上,这其中的差距,绝对是一目了然的。
所以宫中的人才那么渴望向上爬,不仅仅是因为待遇,更是因为站在高处,便可一言决定旁人的生死。大皇子毕竟有那么个身份,所以倒不至于吃多大的苦,可要说能过上多好的日子,那也就是笑话了。
人往往都是不知足的,有了对比,自然就有不满。
别的皇子倒也罢了,太子更不用提,可偏偏就有一个安王三不五时的在他的跟前晃悠,大皇子能不受刺激么?他原本就对自己的出身不满,更忌讳别人提起。太子他不敢有什么异议,毕竟那是皇上亲口定下来的太子,可是对于安王,他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在大皇子看来,安王不过是靠着一个好母家罢了,别的什么都比不上他。
可偏偏就是从一个好肚子里出来了,所以安王事事都能压他一头。即便是在皇上面前,安王也是除了太子之外最受宠爱的那一个。
就更别提皇太后对安王的种种偏心了。
所以其实在所有的皇子之中,大皇子最厌恶的那一个,就正巧是安王。
如今大皇子看着站在自己对面面色平静的安王,心中的恶意和快意便愈发的浓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辈子最痛恨的那个人就要在自己手里死去,如何能不让人快意?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三弟的胸口刺了过去。
鲜血迸出,温热的血液洒在了大皇子的脸上,让他的眼睛变得通红,甚至连眼前的景色都看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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