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戏啊玄清。瞒了我这么多年。”
“澜清,往后看。”
澜清暗暗用多一成的力挪了几脚在玄清背上才收起脚往后看。
突然,晴朗的天下起了倾盆大雨,其中还夹杂着凶猛的风,刮在脸上,辣痛辣痛的。而且,由于昆仑山常年积雪,雨落于地便成冰,砸在肩上一点一点的生痛。
澜清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也一点一点在怪异。
身后的玄清早已爬了起来,“愿意吗?”
澜清想起那年天下大旱,他与玄清一同站在干涸得裂开了的土地上,他说,若有风雨便不会这样了,可他们没有这种能力。他还记得玄清那时一脸严肃,“终有一天,我拿八千风雨迎接你!”
“这八千风雨,便是我送你的嫁妆。”
身后传来玄清的声音,他在问,“你愿意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转身狠狠的抱住他。他骗他,他扔下他,可为什么他的心还有这个骗他的骗子!
玄清也伸手搂住澜清,透过澜清的肩膀,看见妖君和易清把月神和锁着的纪清的魂魄带走;白琦和阎王劫神已经不知去哪了。不过,这些他都不用管了,他现在只需要紧紧的拥抱住澜清,这个迟了千年的拥抱,这场迟了千年的风雨。
半个月后
帝君大婚,举天同庆。同时还有帝君彻彻底底更改了天规,向全世间宣告,人,妖,鬼,魔……平等对待皆可修仙,同时认同了同性之间的婚姻。
地府――
“你不回天界也不去看他们大婚,来我这干嘛?”阎王十分不爽对面在喝他家酒的人。
“来求个职。”叶沫只是淡淡的笑,继续抿着酒杯里阿离带给阎王的酒。
酒,是扶桑酒,纪清当年在酒馆里提到过的酒。微哭,也微甜。正如人生,正如爱情。
阎王:“求职?你不看着纪清修复身体吗?”
叶沫:“父亲和爹看着,我来找个工作。突然想当个船夫。”
阎王:“那你去魔界吧,魔君不是你好友吗?”
叶沫:“苏立世准备嫁给落羽了,白琦说她现在身为玄清观掌门好心提醒我不要去魔界,说苏立世会宰了我的。”
说完还耸了耸肩。
阎王无法了,把酒杯往桌上狠狠一搁,甩袖就走,“随你。”
……
阎王走远了,叶沫还是静静端坐在桌前品着扶桑酒,微微叹了口气,“纪清,这次合该着是我渡你了。无论迷时还是悟时。”
忘川是每个生魂必须渡过的河,往常的撑船是个黑斗篷的老者,如今却是个身着白衣背着一把漆黑还有裂痕的剑的年轻男子,让许多年轻男女即使成了鬼也不由的想脸红。好一个俊美的男子。
于是,鬼修的数量迅速上升。
阎王看着地府出没的鬼魂越来越多,十分的不爽,却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劫神笑了他多年。
“你来做甚?”这次叶沫依旧把船撑了回来,却远远看到了一个客人,一身十分不爽的水色蔚蓝的衣服。
叶沫的语气十分不爽,也是,当年都是这家伙弄成的。
玄清也不在意,继续盯着叶沫问,“有人让我问你船前面的位置租不租?”
“不租……”叶沫头也不会的答,突然他猛地抬头,“谁要租?”
船慢慢撑近了,这才发现玄清背后还有一个人,由于穿着黑色衣服,远远的看不太清。这时,他缓缓走出来,抬头看叶沫,“我要租。算命。”
叶沫笑了,很灿烂地笑了,“不租。”
纪清挑眉,“哦?为何?”
叶沫:“这工作我是抢来的。”
纪清:“有工钱吗?”
叶沫:“阎王可没给。”
纪清眨眨眼,“去吗?”
叶沫坚定,“去,工钱怎么不拿,我还要备自己嫁妆呢!”
……
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用懂,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看着两个越走越远的人,玄清笑笑,却无奈,只得自己去把放了多年假的撑船人叫回来。
真是……
忘川分两边,一边生魂,一边轮回。两边的人越走越远,笑声却越传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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