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吃些东西吧,烈队正大人留下了好多吃食。”他又轻轻推了推罗朱,拿起一小块软热的牛凑到罗朱头侧,“姐姐,外面冷,缩在被窝里吃就行了。你把头转过来,我喂你。”
回应他的是一片静默,正在他打算将牛放进自己嘴里时,装死的女奴终於冒出了一个闷沈的“好”字。
埋进被褥的脑袋朝他这边转动,凌乱散落的发丝落到脑後,那张清秀的脸如同朝霞般绚丽瑰豔,火红一直绵延到嫩软的耳朵,秀美的脖颈,绵延进他的双眼。
“姐姐,给。”他装作没看见她脸上的红霞,手里的牛体贴地送到了她的嘴边。
纤瘦有力的糙手指上有些泥灰,还沾了些可疑的红色血痂,羞烫的温度不禁又升高不少。罗朱勒令自己不去细想,强作镇定地含下这块牛,对多吉道:“我要穿衣服,坐起来自己吃。”
“姐姐等一等。”多吉盖上食盒,伸手帮她张罗起夹衣和盖皮袍。
没过多久,罗朱便穿戴整齐。後背垫靠著毛茸茸的银猊,与也穿好的光板破旧皮袍的多吉分食起东西来。
前面发生的事都是一场不可抗拒不可避免的意外,银猊嗜血是野兽本能,多吉换月经带是助人为乐,她也绝对没有主动荼毒纯洁孩童的罪恶心思,谁都不龌龊不猥琐,所以没啥好羞愧丢脸的。她用力咬嚼著牛,坚定地告诉自己。
两人边吃边聊,罗朱偶尔往银猊嘴里塞块干,暗森冷的牢房中呈现出一片温馨和谐。当用餐进行到尾声时,暗道深处突然响起哒哒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多吉将手里的干扔进嘴里,噌地从被窝里跳出,“姐姐,我过去了。”
然後,在罗朱惊骇的目光中,只听得一阵细微的劈里啪啦声,他的身体好似无骨的面团,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眨眼就从十来厘米宽的牢栏缝隙中钻了过去。在盖上干草的刹那,恢复了憨淳可爱原貌的脸庞还朝她露出一个明媚灿烂的俏皮笑容。
这──
水母还是章鱼?杂技还是魔术?真实还是虚幻?
罗朱使劲揉揉眼,牢栏完好无损,对面牢房暗的角落处一堆干草凸起,自己的牢房内只剩下当靠垫的银猊。那个给自己暖被窝,一起吃东西聊天的孩童真的如空气般消失了。
y的修习的到底是哪个门派的密宗,为毛比她所了解的缩骨功还玄幻诡异?能教她不?她从现在修习行不?
“獒奴,出来,王要见你!”
怔愣中,牢门被打开。两个冷肃剽悍的侍卫钻进牢房,站在她面前喝道。
她转转呆滞的眼珠,惊疑不定地望过去,居然就是那两个送她进地牢的王侍卫。
天方夜谭出现了!?可为毛她现在更想待在地牢里?
第一百七章 qín_shòu王的变化(一)
和押送过来时一样,两个王侍卫没有多余的废话。不管她表情如何的抗拒惶恐,也不等她从被窝里爬出来,向银猊点头示意後,直接将一床被褥紧紧裹在她身上,然後抬起,出了地牢,身後尾随著银猊。
罗朱留恋而伤感地看了多吉的牢房一眼,闭上眼睛,没有一丝挣扎地任由两双强健有力的手臂抬著她在暗道中高高低低地穿行。这一去,也不知道她和多吉还有没有再见的时候?心底泛出一丝悲凉,禁不住幽幽叹了口气。然而比起离别感伤,更让她糟心的是等待在前方的凶残qín_shòu。
她不喜欢暗无天日的地牢,可也绝对不喜欢面对qín_shòu王。尤其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件之後,她更怕与qín_shòu王处在一起。执著复仇的阿兰尼玛和曲珍梅朵死了,相依为命的格桑卓玛走了,同病相怜的多吉留在了地牢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待在残酷血腥的王中心。
再没有人叫她罗朱姐,再没有人让她照顾,再没有人会用一双憔悴美丽的眸子担心地看顾她,再也找不到人和她说话,一起依偎著睡觉,抵御严寒的侵袭了。她的世界突然间又沈寂下来。
被关进地牢的时候是早晨,现在约莫是晚上了吧,堂堂一个古格王朝令夕改为的是那般?难道那头qín_shòu憋在心头的怒气还没释放出来,打算把她提过去再狠狠折磨一顿?尼玛的太qín_shòu不如了!如果能够选择,她宁可张开双腿伺候释迦闼修那头不知道对她抱持什麽心思的凶兽一次,也不愿意待在qín_shòu王身边。
忐忑恐惧中,侍卫的脚步停住,她感到自己被轻轻放了下来。
“王,獒奴带到。”耳边响起的是侍卫恭敬沈肃的声音。
“下去。”低沈浑厚,冷硬平漠的两个字音让她忐忑恐惧的心狠狠一抽,出现了片刻的凝滞。这一次的折磨又是什麽?是当著她的面亲自杀人,还是让野兽生吃活人?是逼著她看酷刑,还是看他强暴女人?或者直接将她强暴致死。
“是。”
随著轻微脚步的移动,身侧没了人的气息。一湿热糙的柔韧轻轻舔过紧闭的眼帘,含著淡淡野兽腥臊的暖热扑面而来,抽紧的心微微松缓了些。
她不能这麽丧气,这麽低落,一定要抓住所有机会活下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睁开眼睛,从被褥里伸出手臂环住银猊的脖颈,借力慢慢坐起身。毫无意外,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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