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向圆桌边打量这个三年不见的弟弟,纳闷嘀咕着:“先太后也不见这么矮呀。”
离殇离逝边上恭敬摆膳,面上端着微笑,可眼神都是管不住的往刘旎身上飘,显然对刘邰的评价非常赞同。
“皇兄若想用五短身材就直说。”关于身高,他已经被路飞他们咋呼了太多,可被刘邰这么说,他还是很羞愤。
刘邰瞧出他的恼怒,不再提这个,亲自为他布菜,“来,多吃些。”心疼之余就是怜惜。先皇的儿子们虽胖瘦不一,可各个承了先皇的高大魁梧体形,唯独面前这个身量不足,混在公主们中怕是也要被淹没的吧。这三年怕是吃不好睡不好,线报永远停留在书面的单字片语,削蕃的险恶却是人尽皆知的,如今必须得好好把他养高养胖,否则真是太委屈他了。
两人用膳完毕,例行到院里散步消食,低声互相笑语,兄弟亲情温暖怡人。
“接下来你先休个假。”想了想,刘邰补充,“免了早朝,隔天入宫来让吾看看你就好。”
哭笑不得,又不是小孩子,这三年他可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呀,笑嘻嘻的点点头,感觉到温暖的大手在脑后摸了摸,顿时感觉似乎完全没有离开过,“知道了,皇兄。”
“吾吩咐暗卫去寻些好的厨子,你的饭量吾会亲自过问,必须加大。”否则刘家最矮非他莫属了。
“耶?不用吧。”他努力的吃了啊,就是不长有什么办法。
跟随两人身后的离殇、离逝听闻暗笑,却在一个小太监跑近耳语后,不得不打断两人:“陛下,月室殿求见。”
刘旎惊讶的抬眼看向刘邰。
被那双漆黑的大眼这么看着,刘邰猛然觉得有些耳热,低咳一声,“这三年内吾纳了几位重臣的女儿为妃,月室殿是太尉梁家的。”
“噢。”刘旎恍然而笑,“能得皇兄青眼,定是出色的,让臣弟也见见吧。”
刘邰做了个手势,这些巩固政权的手段他并没有在通信中告之,横竖不过是些女人而已。
离逝离开不一会儿,便领了个被数位宫女簇拥而来的年轻女子前来。那女子在兄弟俩入坐的亭子外委身行礼,“妾身叩见陛下、靖王。”身后宫女们纷纷拜倒,成为了一片不错的背景衬托。
行为有度,举止婀娜,一看就是精心培养出来送入皇室的嫡女,想必也是可以和如琴瑟举案齐眉罢。刘旎一笑,在刘邰免了梁昭仪的礼后,也不说话,就这么抿着笑喝茶。
不见皇帝开口,也不见王爷开口,亭外的低着头的梁昭仪轻轻咬了咬嘴唇,软声道:“听闻靖王面若芙蓉貌如美玉,妾早在入宫之前便有耳闻,却无缘一见,如今靖王为陛下分忧归来,妾斗胆冒见,便是想一偿夙愿。”说罢,端着最优美的仪态微微抬起头往上望去。
一望一霹雳啊,对比起石桌这边器宇轩昂身形魁梧有力的俊朗陛下,石桌那边简直就是个又瘦又小不起眼的炭头啊,体型上整整小了一大圈不说,烤焦的芋头芽儿似的,瘦蔫瘦蔫儿的,而且以这个距离看过去,就是黑湫湫的一个小人儿,连五官都黑成一坨,哪里辨得出任何传言中的什么精美如瓷人儿,白嫩唯美得比女人还漂亮……
刘邰听闻大怒,这女人是来嘲笑他唯一的弟弟的么?首先以女人的形容去描述一个男人,其次在外辛苦三年有任何外貌上的讲究么?挑这个时候挑这种话,纯找死!
刘旎却挠了挠下巴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啊,外头是这么传本王的?”今个儿梳洗的时候,瞄了镜子一眼,黑得和芝麻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刘邰冷哼了一声,“拖下去,禁足三个月,如此爱好是非,回去念一万遍佛号。”
梁昭仪花容失色,完全不知道自己触动了皇帝的哪片逆鳞,被离逝呵斥了下去。
庭院恢复安宁,瞅了刘邰一眼,刘旎也完全不知道皇帝怎么忽然生起气来,眨巴下大眼,决定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好好聊天。
直到第二日,皇帝的赏赐到靖王府,悬铃清点入库的时候,默然的拿着单子来请示上面怎么会列有上等珍珠粉,提纯雪莲汁,奶羊奶牛数头等多种保养护肤珍品。
刘旎正趴在院子里的竹榻上纳凉,在看到单子时也不免下颌有些脱力,摸了摸粗糙了不少的脸蛋,原来皇兄是嫌他难看了是吗?可他长得好不好看对皇兄有帮助吗?应该是有吧,否则怎么会送了这么些东西过来?
纳闷归纳闷,皇兄要他用那就用吧。
刘旎乖乖的天天敷脸敷脖子敷手泡澡,索性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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