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呜咽,曲蔚抱着自己的肩膀缓缓蹲下身,放肆的哭了起来。
早上起来依旧是十分狼狈的样子,嘴角红肿,手腕处也尽是被凌虐的痕迹,好在天气已经凉了,曲蔚换上了一件长袖衬衫,又用粉底遮了遮红肿的唇角才出门上班。
说是上班可是她已经有了被辞退的觉悟,昨天四人对视的场面太过尴尬,她都不想去回忆。
到了公司,曲蔚先去敲了钟辞的门。
他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两样,眼神专注的盯着屏幕,一件白衬衫袖口挽得一丝不苟,右手边一定是放着一杯咖啡。
见曲蔚来了,钟辞的手暂时离开了键盘,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秒,随后他轻声道:“坐吧。”
曲蔚点点头,在钟辞对面坐下来。
可两人却都有些沉默。
半晌,曲蔚才踌躇着开口:“昨天,我很抱歉。”
钟辞靠在椅背上,惯常的笑容掩饰不掉某种落寞,“你没必要跟我说抱歉,拒绝或者答应我都是你的权利,至于昨天……如果他是你的良人,我该祝福才是。”
曲蔚简直不能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钟辞这样平和的人。
“我以为我今天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钟辞笑起来,“我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希望你也不是。”
“谢谢你。”曲蔚由衷的说。
——
那一夜之后曲蔚和沈容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络。
尽管他们只隔着一道墙壁,可如果要刻意避开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曲蔚可以听见沈容与用钥匙开门的声音,这段日子里,他晚归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怕是早就有了新欢。
也许就如他所说的,男人对腻了的女人只会弃如敝履。
……
而曲蔚一个人也依旧如往常一样忙忙碌碌,自从换了新工作以来加班成了家常便饭,她去的时间也变得不太固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有时间她就一定会去,多一点收入总归不是坏事。
这天刚在吧台上坐下,唐然便推过来一杯酒。
淡绿的颜色,散发着一种薄荷的清爽。
“grr。”唐然笑着说,“这种酒不是很烈,适合女孩子。”
曲蔚有些疑惑,“给我的?”
唐然将眼神投向曲蔚身后,“那位先生请你的。”
曲蔚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灯红酒绿中有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正专注的看着她,见她转头,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朝她微微笑了笑。
其实以往曲蔚从不接受陌生人请她喝酒,可是在这一时刻她突然也想放纵一下自己。
沈容与轻佻放纵,游戏人生,她为什么不可以?
这么多年来她小心翼翼,举步维艰,可生活过的还不是一塌糊涂。
曲蔚端起高脚杯,一瞬不瞬的望着那个陌生男人,随后轻轻抿了一口杯里淡绿色的液体。
她不会知道,这幽暗的夜色里,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有多么诱惑……
男人仿佛受到了鼓励,居然就端着酒杯朝吧台走了过来。
他只是安静的坐在曲蔚身边,倒是不聒噪。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酒壮怂人胆?”曲蔚蓦地开口。
身边的陌生男人“嗤”地笑出声来,“你是在说我吗?”
曲蔚专注的盯着那杯鸡尾酒,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是在说我自己。”
每次坐在这里曲蔚都会想起那杯长岛冰茶,她在想,如果没有那杯酒,她那天还会不会有勇气去敲沈容与的门。
“你可不像个怂人。”
曲蔚淡笑着没有回应。
一杯见底,她朝着唐然道:“再来一杯。”
唐然看得出曲蔚今天心情不佳,不过grr应该是喝不醉的,于是他又调了一杯递给曲蔚。
这一个晚上,曲蔚就这样和一个陌生男人沉默的喝着酒。
也不知道喝到了第几杯,曲蔚从高脚椅上跳下来,“我去下卫生间。”
“请便。”
已经接近午夜,一个无比暧昧的时刻。
原本坐在吧台沉默喝酒的男人在曲蔚离开后抬起头四下瞧了瞧,见没有人注意他这边,
他倏然诡异的一笑。
然后他利索的自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倒在掌心,随后在曲蔚的酒杯上轻轻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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