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错过的。”严赫很是热情,提起苏严氏和苏伯原如今也是松了一口气,带着高兴之色,看得出来,那两人如今也走出了当时的阴影。
从严家的店铺出来,林小碗还有些愣神,这会儿看了看身边的左容,笑着道:“接下来,咱们该干什么了?”
两个人的婚事,正按部就班顺顺利利的进行着。
二月转瞬就过,天气越来越暖和,人们身上都穿上了轻薄些的衣衫,而二公主朱琳和雍国尚王世子雍黎的婚期也转眼就到。盛大的婚事让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而在出嫁的这一日,天色还未亮就起身梳妆打扮的朱琳如今却跪在朱澈的跟前。
“我只求见母亲一眼。”她满脸泪痕,之前的妆容早就全毁了,这会儿只苦苦哀求,“父皇,无论母亲犯了什么样的错,女儿这一走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再回来的机会了,你就让女儿见母亲一眼吧。”
朱澈看着泣不成声的女儿,闭上眼睛停顿了片刻,然后才挥手道:“带人上来。”
在牢房中度过了几个月的贤妃这会儿早已经被人洗刷干净,消瘦而苍白的脸显得格外的苍老,朱琳看到她的时候几乎又要忍不住哭出来。而贤妃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半响才说了一句话。
“不要管我,好好过日子。”
然后她起身,转身就离开了,不带一丝的留恋和迟疑。
朱琳被她丢在身后,看着那消瘦的背影许久才被宫女拉着缓缓起身,最终重新梳妆上了花轿。
而同在皇宫中住了许久的朱玉茹也是一身绯红色的嫁衣,这会儿神色木然地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宫女给她打扮。至于家中的情形,母亲还是弟弟,她都毫不关心。
瑞王妃趁着她入宫的时候带着两个弟弟潜逃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她,甚至于她已经知道了一等她出嫁,怕是母亲和弟弟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然而,就算这样又能如何呢?
他们谁在意过她?
既然他们都不在意她,那她又何必在意那些人呢?
绯红色的盖头缓缓落下,朱玉茹看着那刺眼的颜色低下头,泪水直直掉落在嫁衣上。原本,她是有机会穿上大红的嫁衣嫁人的。如今,一切都晚了。
而齐王府中,齐王妃指挥着家中的丫鬟给朱玉蕾收拾,简单的嫁衣,算不上丰厚的嫁妆,除了那藏着的银票之外,朱玉蕾的一切都不起眼,不要说会比过朱琳了,怕是连在宫中的朱玉茹都比不过。
然而,她的身边还带着两个对她来说最为重要的人。
她的两个弟弟,一路送亲到雍国,然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朱玉蕾不知道这京城之中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然而她相信父亲所说的话,因此她没有对这门心怀怨念,只想着带着弟弟在陌生的国度开启新的篇章。
他们姐弟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以后,纵然前路艰难她也要越过越好。
三月初九,诸事皆宜。皇二女朱琳出嫁,陪嫁乃是堂姐妹朱玉茹和朱玉蕾。三人一同远赴雍国,开始了在那一片陌生的土地为一生而奋斗的日子。
林小碗站在酥记的二楼,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出嫁的马车还未过去,此时外面却已经是热闹非凡了。朱玉菱靠在窗户边上,半响才道:“我上次入宫见了皇后娘娘,她说起了我的婚事。”
朱玉菱纵然是个寡妇,却是个没有子嗣拖累,又新册封了县主,有封地和大公主、三公主交情颇好,深受皇后和皇上喜爱的寡妇。而且,正值青春妙龄,又容貌出众。这样的女子,加上夫家不慈,再次改嫁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林小碗闻言回头,看着朱玉菱。
“我恨过父亲,所以当初他死的时候,我真的是觉得很是畅快。还觉得也许这就是他能够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他死了,我就不用嫁入刘家了。”朱玉菱淡淡地说,“不过,那时候明显是我天真了。”
林小碗笑了笑,有关周王的死,将会是她和朱玉菱之间最大的秘密。
朱玉菱感慨了片刻,才猛然问道:“你觉得薛蕴如何?”
“很好。”林小碗笑着点头,外面喜乐渐近,连朱玉菱也起身看向下面。半响她才低声道:“薛蕴纵然不好,也总比他们这样嫁了的好。”
女人的婚事,可以说是就此决定她们一生的大事。而不管是朱琳还是朱玉茹又或者并不熟悉的朱玉蕾,怕是不管谁都没有当初朱玉菱的杀死刘瑜的勇气。
她们的未来,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争宠,斗争,然后在异国掉落。
京城那场盛大的婚事很快就落幕,在京城那些百姓看来,这般盛大的婚事,嫁过去的公主定然是过着千娇百宠的生活,甚至更有些只是关注着嫁过去一个公主陪嫁两个县主,两国之间也许要太平不少年吧?说不得可以过去做做生意,从雍国运来不少的特色东西在京城中贩卖赚上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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