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
一屋静谧,只听到长案上的龙凤烛劈劈啪啪的燃烧声。
他慢腾腾地走向她,在榻沿坐下,伸出纤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转向他,俯近她的脸庞,在她的耳边吐了一口热气,低低问道:“紧张吗?”这动作很自然,他想这样做很久了。
她抿著唇,没有说话。睁地大大的黑葡萄眼睛里盛满了不解。
他知道她的不解在何处。呵,真是个呆傻的,她就不明白那时他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嫁过来待她才那样温柔的吗?
“好了,闲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圆房吧。”多时的监视,时时看她在傅雁竹怀里或撒娇或求欢,嫩嫩娇娇的,他早已心痒了。
“呃。”说到圆房,她吓得肩膀一缩。
真奇怪,她不是好那口事吗?怎麽会有这样的反应?
欲迎还拒?
他心下冷笑,妄图算计他?
他岂是她能算计的?不知天高地厚。
好吧,她既然这麽好那口事,他就给她个刺激的。也不枉费她对他这般做戏。
他站起身去,走到一个红漆柜子前,拉开柜门,取出黑漆匣子。他拿著匣子,来到榻前,“哗啦”一声,把一匣子的性玩具都倒在了床榻上,有木头做的假yáng_jù;有像碗一样的铁罩儿;有粗粗长长的绳子;有细细青青的竹笞;有绿鞭儿;有……
见到这些,她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吓到她了?
呵,也是。她虽然yín_dàng,但毕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而已,见识过的东西有限。
“沈如冶,你到底想做什麽?”甜软的声音里带著颤音。
“新婚之夜当然是圆房啊。”他挑眉一笑,语带戏弄道:“你嫁给了我,我就有义务要和你圆房的。只是你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嗳,我对不是黄花大闺女的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喏!所以我只能让这支假东西,替我圆房了。”说著,他举起那支木头做得粗长yáng_jù来。
“你、你……”一时间,她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若嫌弃假东西不能满足你,那麽我们就加点新鲜花样儿把。你是喜欢被鞭子抽还是被竹笞抽?”想算计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他不是君子,不管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胆得罪他,就要有胆承受他的报复。
她瞪大了眼睛,抖著嘴唇,战栗道,“我又不是受虐狂,怎麽会喜欢这些东西?”
湿漉漉的大眼睛配上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好不可怜。这时候的她像一种动物。
嗯。像极了他祖母养的一条白色小狗。
他眯起眼睛,笑地邪恶,“只怕你识得其中滋味後,会爱死了它们呢。一日不被它们抽个几十下都睡不著觉了呢。”正说著,他向她扑过来,抓住了她红色的亵裤,撕裂成破条子。
他拿起鞭子甩到她的屁股上,力道只用一分,因为他的目的不过是吓吓她。
“啊!”的一声大叫,竟把他的身躯给推了开去。
他惊讶了一下,这女人挺怕痛的。
“沈如冶,我告你,你别乱来,你乱来,我可要叫了。”她气鼓了脸颊,眼中的怒火很是鲜明。
有趣。从来没有人在他眼前这麽鲜明过。就算是那个让他感觉很特别的谢氏也没有。
他挑眉一笑,道,“你叫啊,这个时候,你越叫,我越刺激啊。”他像找到了一样极为有趣的乐趣一般,抡起鞭子,“呼呼呼”直往她的身上招呼而去。
她左闪右避,甚至抓把椅子来抵挡,猫起来的身子像一颗珠子,既灵动又圆滑,随著他的鞭子滚来滚去。
“啊,啊,啊!”她大呼小叫的不亦乐乎,那样的鲜活,那样的明媚。
不知为何,他乐了,不由得打得更欢了,只是注意著力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杀人啦。沈如冶抽打嫡妻了!”
“闭嘴。”他错愕了,这女人还真奇怪,前两次见面,她在他面前拼命地维持著她可笑的大家闺秀样儿,现今却一反常态,泼皮的要命,惹得他心中的某种想凌虐她的冲动更加深切。心下发痒,於是乎,他手中的鞭子挥得更热乎了。
“嘶~嘶~啊!”“沈如冶,你住手,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呜呜,好痛,好痛,嘶啊,啊,啊!堂堂沈家二爷,当今皇後娘娘的嫡亲弟弟竟然用鞭子抽打嫡妻,嘶……啊!这若传出去,丢人显眼、惹人笑话,让沈家蒙羞,让皇後娘娘伤心!”
“闭嘴。”他蹙眉,沈家和皇後娘娘岂是她能拿来说嘴的?
“原来你先前在我面前的温文尔雅都是哄人的假面具,你其实是个恶心、下贱、猥亵的变态狂。”“恶心鬼,讨厌鬼。呜呜……”“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派的君子,原来你竟就是个无耻小人!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呜呜!我的命怎麽就这麽苦哇!呜呜唔呜呜……”
他瞪眸,呆住了。她圆圆的眼珠子眨呀眨,小嘴撅得能吊起酱油瓶子了,这种神态、这种语气不像是骂人倒像是撒娇,这女人在向他撒娇吗?他不由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下不去手了,她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三五岁的小孩向自家父母撒娇一样,就算他心肠再硬也下不去手了。“好了!闭嘴,我不打你就是了。别嚎了,声音难听死了,像杀猪一样!”
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好,那你站得离我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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