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服头面後,傅雁竹携了我的手出了花园,来到议事厅。
进了议事厅,抬眼只见一名管事衣服打扮的人已经立厅中了,他一见傅雁竹来,便低头拱手,道:“主子,顾苍桀带了人,正在来的路上。”
啊,顾苍桀找来了?这一刻里我的心五味杂陈了起来,一方面高兴顾苍桀这麽快就找上傅雁竹了,一个月没见儿子了,我想念的紧;一方面又忧心他接我回去後会是怎麽个态度,他会如何对待我;最重要的一方面自然是当心傅雁竹会落个怎麽样的下场。我是朝廷册封的一品诰命,傅雁竹公然掳走我,所犯的罪就是藐视皇帝了,顾苍桀是个强势之人,如果让他在这里找到了……
忽的,傅雁竹握著我的手猛的一紧,我连忙收回思绪,抬眸看向他,只见他双眸直直看向前方,并没在看我,刚才还站在厅中的那个人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退出去了。
“傅雁竹……”我轻轻地唤他一声。
傅雁竹没回答,也没看我,牵了我的手,快速走出议事厅,来到了书房,他拿了桌上的独角兽镇纸,然後走到一面用玉雕成的“牧童吹笛”的雕墙面前,把独角兽的角依次插进笛孔中,各旋转了数圈後,地面裂开了,出现一个四方形入口,走近一看,才晓得入口下面是一阶又一阶的阶梯。
傅雁竹点了一只蜡烛,牵著我的手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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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面,见是一间30多平方米的石室,石室上有几个管,我想那定是做引入空气之用。
傅雁竹扶著我的肩,将我按在椅子上坐了,道:“你呆在这里,等人走了再出来。”说完也不看我,便径直上了石阶出去了。
我呆呆望著缓缓关闭的入口,脑袋空洞洞的,什麽也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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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我听上面有了敲动声。
啊,应该是顾苍桀的人马找来了,上面传来的敲动声应该是他们在找地下面有没有密室发出的响动。
这个时候我只要跑上去重重的拍打著阶梯入口的石板,以他们武人的耳力定是能听见的。可是如果我真的这麽做了,傅雁竹不仅要面对皇帝的怒火还要面对顾苍桀的报复。傅雁竹是兵器鬼才,当今皇帝是惜才之人,不会对傅雁竹处罚太重,但是顾苍桀这个从战场上拼出来的异姓王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定会让傅雁竹付出很惨烈的代价。
我蹙眉闭眼,心中思绪纷乱,不知该如何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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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雁竹对我的好,点点滴滴在心头,毕竟不是无情人,岂能忍心看他遭难去?
我长长吐了口气,耷拉著脑袋坐在椅子上,攥了拳头,让自己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
渐渐地外面的响动没了去,我猜想顾苍桀的人马定是出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阶梯上方的入口的门板向两边分开,傅雁竹疾步奔了下来,从椅子上抱起我的身子紧紧揉进他怀里去。
过了一会儿,但觉颈上湿热热的,我身子一震,不用眼睛去看也知道那是傅雁竹的眼泪。
他落泪的原因我隐隐能猜出,他这样的聪明,自然知道刚才顾苍桀的人马在敲地砖的时候我若在下面拍石板定能被发现了去,可是我却没有那麽做,而是选择庇护他,他现在定是为我的选择而高兴了。
只是我真要让他藏一辈子吗?不说我想儿子喜欢顾苍桀不愿意,就算我愿意,恐怕朱炎也不会愿意。朱炎的所谓游戏其实一直都在玩下去,只是我笨的以为他真的放我一马了,没成想把自己的心赔进去了不说,还把局势弄的更加复杂了起来。
就算我再乐观,心也止不住的往下沈,朱炎啊朱炎,你到底布的是一个怎麽样的局?又有著怎麽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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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纷飞间,忽听有鞋履踩阶梯的声音。抬眼看去,只见顾苍桀沈著脸从石阶一步一步走下来。我的心咯登一跳,糟糕,居然让顾苍桀看见我和傅雁竹相拥在一起的情景了。
我听见声音的同时,傅雁竹自然也听见了,他放开了我,转头看向阶梯,身子猛的一震,幽眸深处的情绪晦涩难懂的波动了起来。
顾苍桀从阶梯上下来,一股属於战场上的煞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石室,我的心提在嗓子眼上,本以为顾苍桀会一拳砸在傅雁竹的脸上,不想我却是猜错了,他什麽也没做,什麽也没说,牵了我的手就往阶梯上走去。
这时傅雁竹焦急地叫了声:“等等──”
顾苍桀微侧了脸,眸光阴恻恻地睥向傅雁竹。
傅雁竹翕动了两下唇,像是要说些什麽,却攥了拳头始终什麽也没说。
我心下暗叹息,傅雁竹刚才的那声“等等”应该是下意识的阻止吧。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傅雁竹又能说些什麽呢?
他若要说“她是叶木槿,不是颜嫿禕。”那麽就算证实了我是叶木槿,我也不再是他的妻了,他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便宜的只是沈如冶罢了。再说他如果这样说了,那就会害我在顾苍桀那处受苦,若真心喜欢了一个人岂能忍心看喜欢之人受苦?
他若要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她没关系。”那麽只会让顾苍桀心里更不爽,毕竟自己的妻子哪用得著旁的男人出言来维护?
傅雁竹是聪明的,也是心里有我的,所以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涩了眼,眼睁睁地看著我被顾苍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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