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号,窦征南。”
“各位父老、各位乡亲,大家好,我叫窦征南,来自吴中。我今天文论的题目叫‘重筑强汉梦’。众所周知,我们汉人曾经是一个伟大的帝国,我们的先祖,他们的热血洒落的地方,那里的人就要唯他们马首是瞻。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是那个时代的豪言。那是个充满着梦想的年月,每个人都能在广阔富饶的中原大地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和财富。那时候的汉人,只要活着,就有尊严。可是到了今天,我们已经失去了中原,不再是那里的主人,我们只能偏安一隅,安受着来自南方的风雨。试问在场大宋的年轻人们,你们难道没有梦想吗?你们不想像我们的先祖一样纵横天下、问鼎中原吗?现在,是靠我们的双手来重筑强汉梦的时候了,我们要拳打平城、脚踏盛乐,重新夺回那些本应属于汉人的富庶之地!”
“豆豆你最棒!”“豆豆我爱你!”“豆粉永远支持你!”
“这位选手台风非常清新,口齿非常清楚,思路非常清晰,说得非常好,我给你‘通过’!”
“好的,考官褚渊先生连用了四个‘非常’来形容我们二三号的表现,可见褚先生对这位选手非常地看重。我看其他考官也都不约而同地举起了‘通过’的牌子,那么恭喜二三号选手入围!”
“谢谢司仪、谢谢考官、谢谢所有豆粉,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不可能站在这里,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下面是二四号,高叔。”
“我要说的题目是‘我们需要改变’。今天,在我们宋国,人心正在崩坏、年轻和激情正在萎缩。我们有大量的穷人,他们甚至难以维持基本生活,而世家贵族们却锦衣玉食、攀比成风。再不阻止这一切,则国将不国,所以,现在是我们需要改变的时候了。在华夏族历史的每个重要时刻,我们的先祖中总有人站出来选择改变,因为他们从未改变对华夏的爱。在如今的宋国,我们不应该信命,而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命运……”
“铛!”
“对不起,这锣是我敲的。我想,这位学子首先犯了一个错,那就是他不尊重观众。他一上来就开始夸夸其谈,说我们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我怎么觉得现在挺好的嘛。年轻人有时候看问题比较冲动,这个可以理解,但你应该起码学会尊重。你站到台上,应该是对着台下所有的观众,来进行你的文论,而不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所以我打断你,是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好吧,就这样,请下一位吧。”
“不好意思,请二四号下台。来人,把他带出去。下面是二五号,巴生。”
“大、大……大家好,我叫、那个、巴、那个……巴生,是建……建康、建康的……”
“二五号不要紧张,我们给他点掌声鼓励好不好?”
“巴生加油!”“巴生你行的!”
“我、我给大家……大家念、念首诗……念首诗吧,是、是、是我自己……我自己写、写的。对酒当歌,吃饭打嗝。譬如朝露,酸不如醋。慨当以慷,多放些糖。何以解忧?低头喝汤。谢、谢谢……大家。”
“这位学子虽然说话不是很利索,但他能在古人诗作的基础上进行自己的创作,将生活的细节放到诗作当中,我觉得非常有趣。这首诗很好地反映了我们南朝生活的美好和幸福,听起来意趣盎然,相信在未来的时间里,这位学子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当然,今天就不给你通过了,以后要继续努力,争取写出更多更好的诗作来,好不好?”
“好的,谢谢考官对二五号的鼓励,相信二五号一定能在诗词创作方面实现自己的梦想。那么下一位,二六号,张黄龙?什么……请等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个人?”
“别管了,叫下一个吧。”
“喂喂喂,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上台?”
“对不起,凡是和檀羽有关的人,我们这里都不欢迎。把她赶出去!”
“是!”
黄龙嘟囔着嘴,被几个武士直接架着推出了洞玄观。外面正在等她的木兰忍不住笑道:“小熙说你最调皮,看来真是这样。”黄龙气轰轰地道:“有什么了不起,一群人在里面互相吹捧。我前面那个喔,话都说不清,写了首歪诗,那个夫子还评得煞有介事,真受不了。”她一边说一边学刚才那个考官的表情,逗得木兰又是一阵笑。
黄龙又道:“师父他们还没来吗?”木兰道:“早来了,在那边坐着呢。”说着,她指了指对面一间茶铺,果见四个人正在其中坐着饮茶。黄龙见了那几人,便一阵风似地跑了过去。
那四人正是檀羽、兰英、陈庆之和三少主。今天就是洞玄观观主江湛的生辰,洞玄观内正在举行大型的庆祝活动,而活动的内容,就是文论。据说,来参加文论的有上千人,考官们要从中选出十二人入围到大殿之内的正赛。正赛中每人还将再进行一次文论,然后由洞玄观请来的参加生辰会的嘉宾商议,得票最多的就是冠军。能在正赛中获得冠军的选手,则可以拜江湛为师,成为他的弟子。因为洞玄观和天师道在南朝的影响力,能拜江湛为师,就意味着从此成为人上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这个比赛。檀羽诸人昨晚就商量确定,今天要在这洞玄观大闹一场,所以也到了这里来围观。
陈庆之看着观内外进进出出的人群,道:“这洞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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