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仅仅是因为她所说的分手费吗?我真的不能理解,爸这到底是什么意图。是在跟我们示警吗?警告我们,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叫他不想看到的人分开吗?三个亿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换作是谁都不可能拿这么多钱去了结一段感情啊?更何况还是在黄家陷入危机的这个时候呢?”黄芳菲在自家的庭院里唉着气,颇为无奈的看着身旁的田希文。
“芳菲,我不会介意你做任何决定的,我也不会要黄家的三个亿。如果到了必要选的时候,不要为难,你就选黄家好吗?到时候,记得把你带回来的的那两瓶‘菊正宗’送给我。”田希文脸上看不出心里的感受,只是一脸的平静。
但是,黄芳菲却哽咽了,埋怨她:“有时候我真不喜欢你总是这么从容,好歹也为我的感受考虑一下吧?”
“我知道,在任何事情面前,都比不过这个生你养你的家,尽管你有着许多的不如意,但毕竟血肉骨亲是什么也比过的。更何况如你所说黄家正在为难关头,你又怎么舍弃家抛弃呢。”田希文还是淡淡的看着她,懂她心里一的切衡量。
黄芳菲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忍不住挥着软拳砸到她胸前:“这么懂我,你不会痛吗?明白我所想的一切,难道对你不是一把利刃吗?割到自己不会伤吗?”
“所有人在爱情面前,都只会肯让自己痛吧。”田希文不替拭泪,用最淡然的态度,轻描淡写一切。
“咳!”花圃旁傍了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开了口才知道是黄少奇,“黄家没有很多个三个亿给别人,五妹你哭什么?”
黄芳菲见到有人来,急忙吸了鼻子,把眼泪抹掉:“三哥。”
“黄家现在的状况,三个亿那可是救命钱,千桦却拿来给了外人,爸有再多的豪迈,也经不起这血槽的亏空。”黄少奇走到她们跟前,“再说,田小姐好像也不是爸请来的,谁要对你们有什么,也不会是爸来出手吧。否则,她还能安然立在你面前?”
黄芳菲似乎听出他话里有话,颇有疑惑的看向田希文;田希文却也是一脸的茫然;“三哥知道什么?”
“你怎么还没看出不寻常来?为什么家里人全部在?公司不要了?学校不要了?”黄少奇发现她怎么这个时候缺了根筋。
黄芳菲细理想了想,安瑜走的时候被人挡在门口,是黄千桦抢了她的手机打给黄少杰,这才让安瑜离了黄家;“你是说,家里布置了四哥的人?他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黄少奇冷笑:“他的野心早就已经膨胀到长出触手了。你,田希文是你的弱点,安小姐或者庄小姐是千桦的弱点。千航、千桦是二哥二嫂的弱点。而我们呢?爸就是我们的弱点;明白了吗?”
黄芳菲一个激灵,想起老爷子早早就交托给他的遗嘱,现在心里总算是有了眉目;黄少杰牵住这些人在大本营里头,目的就是为了她手里那份遗嘱的替更;“没有人能阻止他吗?”
“一个手握重政兵权的人,如果还能掌握整个有来去市的经济命脉?还有谁能阻止,这样的野心,连我都要心动了。”黄少奇竟然显露出一丝的羡慕,也许他也从来不是一个甘愿只做教书育人的书生。
“爸有什么想法,三哥不知道吗?”黄芳菲试探性的问他,毕竟之前老爷子交待过遗嘱的事不可以告诉黄家的任何人。而且,也有点明白为什么老爷子早早就立好遗嘱了,只怕早对现在的人心裂变有所查觉了,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呵呵,爸的想法会让我明了吗?他只会贯彻他的一切,用他一个人的手段掌控所有人。你和我,包括整个黄家的人,我们所有人都在他的一切掌控之中,少杰也一样,他就是一个我们存世的恶魔,谁也不会洞彻他的任何想法。谁也无法在他的掌控之下完成达到自己目的任何事。呵,少杰!也不过是一个顽皮的孩子而已。”黄少奇平时那种儒雅的风范,在这个时候全部都失了形象,提到自己的父亲时,竟然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用那种认命却又带着其极的不甘,宣示着他被这个家族压抑下的心情。
原来,所有接受剧本谱写的人生的,都是那么压抑痛苦不堪的,他们里头不只有黄芳菲与黄千桦;只不过别人都比他们隐藏得要深。或者,这才是这个家庭里的生存之道,他们在用尽一切办法叫自己委曲求全,苟且偷生。
“为什么不反抗,或者离开这个家?”田希文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活得那么痛苦,却没有人一个离开。
“哼,离开?”黄少奇转过身来盯着她,眼神里尽透着幽深的痛苦:“你知道吗?我们还有一个大哥,死了!离开这个家就死了!五妹知道大哥是怎么死的吗?”黄少奇又问他的妹妹。
黄芳菲并不知道,黄少康离开家的时候,她还很小;现在面对哥哥的质问,只能哑然以对。
“呵,”黄少奇冷笑:“我不想告诉你们!当年的血渐在我们的脸上,是你的没办法体会的那种冰冷。我和少杰为什么要让我们的老婆孩子到国外去,拼了命争取黄家在国外的置业?不是为了黄家那份财产,是为了让他们脱离黄家可以活得更自在些?哪怕可以二十年不见一面。”
这番话,叫黄芳菲再度哽咽,他们都是渴望自由的鸟,却都被束在无形的牢笼里,看着外头的天日,无法自在的飞翔。可是,她却又还怀是着一丝的心念,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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