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你把千桦弄到哪儿去了?”田希文赶到保健室地时候,黄芳菲正打电话对着安瑜嘶吼。
她再看柜子上地上还有些乙醚的痕迹,空气里带着腥甜的味道,虽然没有到一片狼藉,但显然也没有整洁到哪儿去。
安瑜一大早就出去给老太办理转院手续去了,刚刚把老太安顿到新的福利院就接到黄芳菲的电话,还被她劈头吼了一顿;真是莫名其妙:“黄主任,昨天千桦跟你们回去了一晚上就没有回来过,怎么到现在还跑来跟我要人啊?”
“你别给我装蒜!千桦到过你的保健室,打翻了一大瓶医用乙醚,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大家有得商量。我知道你接近千桦的目的,我不准你伤害她,你把她她藏在哪儿?你要什么我都可能让黄家给你。”黄芳菲认定了就是安瑜把黄千桦抢走了。
“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把千桦藏起来?”安瑜一大早就出了校门,根本就没有听到黄千桦要被送去日本的事,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
“如果你不想让千桦去日本,也别用极端手段,千桦要是有损一根寒毛,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黄芳菲认定肯定是安瑜知道黄千桦要被送走了,才把她绑起来了的。
“冷静一点,我来跟她说。”田希文看到黄芳菲激动的样子,安抚她并拿过她的电话,“喂,安瑜,我是田希文;千桦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田希文,到底什么情况?我一大早就去外市了,连千桦的面都没见着,她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呢?她人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安瑜听黄芳菲这么心急火燎的,也猜想是黄千桦出什么事了。
田希文比较冷静:“千桦昨晚定亲了,今晚就要去日本做新娘培训。”
“什么?”这个消息对安瑜来说就是个一个晴天霹雳,她又气又恨,沙莞华坑她坑得也太过分了,她都还没有回总医院,就已经这样不讲信用了,“呵,那千桦要是不见了,我还真要恭喜啊!别再打电话给我,人不是我藏的,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你们找不到最好,找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啊。”说着,叭的电话一挂。
“怎么样?她怎么说?”黄芳菲期盼的看着田希文。
田希文也相信不是安瑜,无奈的看着她,把电话还给她:“她说人不是她藏的,她一大早就去了外市,连千桦的面都没见着。”
黄芳菲身子一软,唯一的可能也被否掉了,心里仍是着急的很:“那到底是谁?”
“别急,我们再找找。”田希文安抚她:“把学生会的人召集起来,一起找一下。”
黄芳菲接受她的建议,立马给学生会长张沁打电话。
电话一响,把张沁的魂几乎都吓飞了,一看是黄芳菲的来电,手机都差点扔出去了。
黄千桦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坐了起来,反手被绑着连坐起来都费劲;现在钟小齐出去买吃喝的去了,看来是真的打算把黄千桦囚禁在这里了;“是我姑姑吧?她找不着我,肯定会让你们学生会一起找的,你怎么办?你不露面,她肯定起疑心的。”
“我不知道怎么办。”张沁苦着一张脸,手机还在手里震动着,令她手也跟着抖起来了。
“你是姑姑信任的人,她看重你才把你扶上来当学生会长,你难道就想辜负她吗?”黄千桦试图说服她。
张沁平素谨小慎微,是个四平八稳的人,才得到黄芳菲的赏识;现在跟着钟小齐这么做,也完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现在黄千桦的话说到她心头上了,弄得她更加的不知所措;这样的事她从来没干过,也从来没想过要干,这一切都太突然,自己就这稀里糊涂的跟着搅进来了,早就已经方寸尽乱了。
黄千桦见她为难的样子,也不逼迫她,问她:“你怎么喜欢小齐的?当初我第一约见田希文的时候,你都还听不懂我们说的话呢。”
“我到现在也还是没能理解。”张沁说的是实话,她不知道les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对钟小齐确实有爱慕之心。
这下轮到黄千桦不能理解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小齐呢?”
“起初是她总是跟我提起你,说从遇见你,给你写信,种种她的感受;一开始我还不能理解;但是后来慢慢觉得她那份纯真很动人。学院里虽然有男部院,可能我们还是隔座山一样被隔离开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直到后来,我再也不愿意听到小齐提起你,提起从你那里得不到回应的爱情;我听了会心里发酸,会难过到想哭;我甚至想告诉她,她从你那里得不到的一切我都可以给她。是田希文告诉我,我是爱上她了,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爱情?”张沁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是这些感情确实让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钟小齐;她现在就在跟黄千桦求证。
黄千桦看着这个比自己稍稍还要年长一些的人,真的不想再去感叹圣皇学院这种制度下上演的可悲人生,她只告诉她:“是,这就是爱情。”
张沁得到了答案,埋下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还是在思考;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问黄千桦:“如果我把你放了,你能不追究小齐吗?如果一定要有交待,你就说我是主谋,好吗?”
黄千桦被她的话惊诧了一下,这些爱情的理念和作为怎么跟田希文和陆千扬的都一样;为什么她们都可以那么的为爱奋不顾身?她被这些人的言行举止搅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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