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她是打定了主意林澈心里有事情瞒着自己,或是怕自己担心,或是仍旧不信任自己,但总归绝不会像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云淡风轻,然而林澈依旧面不改色:“如果这件事真是小白做的,她就已经考虑好了所有的后果。我没办法阻止她,上次你见识过了,她那个牛脾气上来,谁也拉不住。”说着,目光却又柔和下来,伸手抚在陈默的手上轻轻的握了握:“默,谢谢你,关心我。”
陈默整个人不规则的微微抖了一下,她不知道林澈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和想法这样称呼自己,但这个世界上除了去世的父亲和薛雯,再没有人这样叫自己。在模糊的记忆之中,她那仅仅参与了自己人生九年的母亲生前一直叫她默默,很久未见的舅舅一直称呼她小默,其他的同事不是叫自己陈队长就是叫默姐,对于这种单字的叫法很多人觉得尴尬而怪异。但这个称呼让陈默没来由的觉得亲切,尤其是此时此刻林澈在说出这个字的时候,那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态度和轻松的语气之中蕴含的深柔的情愫。
但她那骄傲又执拗的内心此时却又在林澈的一片坦诚面前防御全开,这个节骨眼儿若要让她承认自己因着林澈对她的一个称呼的改变就觉得面上发烧是几乎难于登天的事情,她迅速的抽出自己的手面色一沉:“林澈,我希望你明白,我对你的关心是因为我现在把你当朋友。”
林澈若有似无的笑了笑,极为厚脸皮的又伸手把陈默的手拉过来双手握着:“对啊,我知道啊。朋友之间拉拉手啊搂搂腰不是很正常嘛?”
陈默被她说的一阵语塞,手被她死死的握着,如果真要再抽回来,势必让双方面子上都挂不住,而现在的情形似乎与这紧张的谈话内容格格不入,她吁了口气:“现在你想怎么做?”
“对方还没有动静,我为什么要先要想自己该怎么做?”林澈挑了挑眉毛:“我倒是很有兴趣,他们想怎么做。陈队长只需要记住,你做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我这里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第一个报警。寻求国家卫士的保护。好吗?”
陈默微微点点头,看林澈这个样子,是不打算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她又何必再多问。林澈这种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性子,她也意识到如果自己再多问,这位不爱江山爱女人的林总恐怕又要把这件事情上升到她与自己那虚无缥缈几乎完全不存在的“感情”问题上了。还是不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回去了。”陈默站起来,趁着林澈晃神的功夫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伸进兜里,“你也早点休息吧。”
“哎?”林澈瞪着眼睛看着陈默:“说好了,在你的房子卖出去之前,住这里的不是?怎么又要走”
“不方便。”陈默穿上外套,人已经到了门口,那已经冲到嘴边的再见却又被林澈的抢白堵了回去:
“陈默,不能走。”
不能走?
陈默微微皱了皱眉头,林澈,本事大了。不是留下来,不是不要走,现在直接借着酒意上头命令起她来了。她语带不满的说:“林澈,我是被你绑架了吗?”
林澈此时整个人贴上来,抬手把陈默推到墙边,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扶在墙上笑:“不是。但我说过,我要追你啊。”
“你追人的方式就是强人所难?”陈默把头别到一边,被林澈身上那夹杂着酒味和沐浴液香气的味道搞得有些不快:“放开手。”
林澈嘿嘿笑:“好。”接着双手一抬,举在肩膀两侧:“放啦。”
陈默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着林澈那一脸邪呼呼的笑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
林澈抿着嘴点了点头,晃悠悠的指了指门:“你,自己小心点。”接着又自言自语的摇头:“这么晚了不好叫车的吧。我找个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
林澈却一手拿着手机正在拨一手朝着陈默微微摆了摆:“陈默,已经没留你啦,这次听我一次,给我个面子,行不?”
陈默靠在门边看着林澈转身走到窗边去打电话,走也不是留又别扭,又觉得如此拒绝了林澈那点儿好意也有点儿说不过去,只得等着。
没多久,林澈晃着步子走过来笑:“好啦。安排好了。你下去吧。车在下面等。”还没等陈默说话,指了指自己:“我……脑袋有点晕,就不送你了。你注意安全。”
陈默点点头,说了句拜拜转而出了屋子。
走出鼎盛大楼,果然瞧见了林澈那牌号极尽烧包的黑色路虎,司机穿着西装带着墨镜快步走到前面给她开了车门,然后径自钻进车里开了车。陈默坐在后座,觉得有些困,这一天折腾的着实累,靠在座位上眯了一会儿,感觉车子直行拐弯,晃得更困。
鼎盛距离警局没有多久的车程,在这个时间,路上根本没有人,她估摸着怎么着十分钟也就到了。然而似乎这车停下来的比她预想还要快一些。她睁开眼睛,窗外却不是警察局。登时有些愣的看着前座的司机:“我回警局,您开错了吧。”
司机头也没转:“陈队长,林总说了让我把您送到这。”接着抬手将一串钥匙递过来,跟着钥匙一起放在陈默手里的还有一张名片:“这是林总让我给您的。她说让您在这休息。明天早上六点我来这接您。您要是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就行了,名片上是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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