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编曲完成之后,便准备录音。因为童思芸执意要跟韦婉合唱这首歌,制作人方面也就顺着她。韦婉从来没有受过声乐的专门训练,被童思芸拖到ktv进行了突击特训。韦婉一直觉得在童思芸面前扯着破锣嗓子唱着跑调的歌完全就是一种羞耻y,当她终于将这首歌演绎到了令童思芸满意的程度,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
这首《没人记得》是旋律起伏相对平缓的流行歌曲,演唱难度并不大,况且其中音程较高的部分是由童思芸来唱,匀给韦婉的部分已经很容易了。但真的进录音棚录制时,韦婉觉得腿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打哆嗦了。
调音师和监棚都是比较资深的人,两人都一脸严肃好像谁都欠了他们俩几万块钱,韦婉甚至已经脑补到一会儿唱跑调时监棚破口大骂调音师肆意嘲笑她的样子了。趁着录音还没开始,调音师正在调试设备,韦婉一溜烟跑去卫生间,准备洗把脸冷静一下。
水花扑到脸上,有几分凉意。韦婉正低头用纸巾将脸擦干,身体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把她吓了一大跳。她抬起头,从水池前的镜子中看到了童思芸微笑着的脸。
“唱得不好不要紧,有调音师和后期。不论怎么样,我都相信你。”童思芸胳膊从韦婉的肩膀前搭过来,看起来很像是个锁喉的姿势,偏偏由童思芸做就满是柔情缱绻,“加油。还有……我爱你。”
她说“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很轻,甚至抵不上窗外北风吹过玻璃窗的声音,可是听在韦婉耳中却像是教堂的圣歌,轰隆隆从巴洛克的穹顶上掠过去,整个天空霎时变得湛蓝。
录音的时候,童思芸先进去录。韦婉站在隔音玻璃前往里望,那里只能看到童思芸的背影。童思芸的长发本来是松散地扎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微微有些凌乱地披在肩头,在录音室的光源下泛出温柔的光。
周围还围着几个人,基本都是过来打杂或是看热闹的。韦婉跟他们不熟,呆了一会儿感觉无聊,就走出去,站在大厦的走廊里。走廊很长,韦婉慢慢地朝尽头楼梯间走去,那里有个男人正蹲着抽烟,韦婉过了一会儿才认出来他是杨景明。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而且还四处乱窜,哪儿都能见着他。
韦婉本来想装着不认识,转身离开,却先听见了杨景明低沉的声音:“最近你还好吗?你和她还好吗?”
韦婉不知道杨景明这么问是什么用意,想了想还是闷闷地嗯了一声。于是杨景明也就匆匆掐灭了烟头,从楼梯间下楼去了。脚步声很响,带着回音。烟蒂落在地上,火星还没有灭,鬼使神差地,韦婉捡起了杨景明扔到地上的烟蒂。
烟蒂与常见的不甚相同,是红色的,还有烫金的字。韦婉以前看法制节目,有人受贿就用的这种烟,节目还专门给这烟一个特写镜头,她记得是叫红河道,市价大概一条两千多。杨景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还是他为了充门面,买的山寨烟?
韦婉对杨景明的事情不甚感兴趣,她在走廊里又站了一会儿,才返回录音室。
大约两个小时后,童思芸录完了音,她摘下耳机,回过头隔着玻璃对韦婉微笑,比划出一个“胜利”的手势。韦婉战战兢兢地走进去,戴上耳机。耳廓贴到耳机壳盖上时,感觉到那上面的温热,是童思芸留下的。
“你先试唱几遍,热热身。”监制对她说道,韦婉看着那个怪物一样的话筒,扶着头戴式的耳机,就像是感觉到童思芸的双手正笼罩着她一样,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演唱。
伴奏听过无数次,自然比较熟悉。一开始因为紧张嗓子有些打不开,唱了两遍之后,才差不多找到感觉。这首歌本该是她和童思芸一起唱,就像最深情的对唱那样,可惜录制的时候却要分开录,她对着空气和一片虚无表白倾诉,每当唱到“没人记得”的时候,韦婉的尾音都会轻微地发颤,似蝴蝶翕动的翅膀。
当感情完全投入其中的时候,韦婉才越发清楚而无法自拔地知晓,自己是这样爱童思芸。
录制的过程中,因为有些小瑕疵导致重录了几遍,但总体来说韦婉还是觉得挺顺利了。等全部都录完了,时间已经是中午。录音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监制谈笑:“今天这录音还算快,中午之前就弄好了。”
这么说,韦婉唱得还不算糟糕吗?尽管工作人员没有对她说一句鼓励或者表扬的话,韦婉却觉得心情一下子都变得好了起来。她到走廊里准备和童思芸一起回家,四处张望着,却不见童思芸的影子。
韦婉猜测童思芸可能是去洗手间了,但是等了十分钟,都没有看到童思芸出现。她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里面也不见童思芸的人影。韦婉拿出手机给童思芸拨打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婉婉,你已经录完了吗?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不一会儿,童思芸从电梯那边急匆匆走过来,手里拿着热奶茶,塞给韦婉:“我刚才下楼去买奶茶了,遇到几个认出我的粉丝,所以就耽误了一会儿,你等着急了吧。”
的确,那杯奶茶已经变得冰凉。但是韦婉不介意,她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好像生着炭火。
童思芸望着韦婉低头咬着吸管的模样,伸手小心地将她挡在脸侧的额发拨开,顿了一会儿,才说道:“今天下午我带你去逛街,给你新买几件衣服。你看你穿得这么土气,别人都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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