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瞬也仿佛是一个世纪,高汉从昏迷中醒来。
闷热、还有些潮湿、粘稠,呼吸不到空气,却没有被憋坏。高汉倦在一狭小的空间里挣扎、扭动,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头顶忽现一片清凉,影影绰绰地似乎有光,高汉努力地向那方蠕动。使劲、再使劲儿,几奋斗,空间里一推力加上似乎有人在向外拉扯,高汉终于来到了广阔天地。
身上粘乎乎的有些冷,眼睛睁不开,耳朵也听不见,动动手脚却发现它们似乎不太听使唤,应该是蜷缩的太久了。这都是不是事儿,没出来时不呼吸也不觉得怎样,可这一出来口鼻之中象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困难,憋的难受。
高汉不得不努力鼓动胸腹,但是没有用,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头脑一阵阵犯晕。这是要缺氧了啊!高汉知道这种状态下再过几十秒,自己就得活活憋死。
高汉想喊,可没有呼吸气流进出声带,他只能一张一合地做出点口型,感觉就象是一条离水的鱼。猛然间,高汉感觉有人抓住自己的双腿把他倒立了起来,然后屁股上就传来一下一下的巨痛。
“靠,这是哪个王八蛋把我吊起来打?难道是让那帮油耗子给抓回来正在给我上刑?这帮人为了发财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呀,救命啊——”高汉吓的大叫。
被刑罚的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口鼻之间的粘稠物被击打的少了不少,呼吸越来越顺畅了,连带着高汉的呼救也越来越大声。
也许是看高汉喊的太惨了,也许是那帮人打累了,总之刑罚只过了一会儿就结束了。
“哗”,有人泼了他一盆水,还很温暖。
“我没昏,泼水干嘛呢?”高汉有点想不明白了,转念一想。“我真笨,装死也是个好招儿啊!”
还没等他实施挺尸计划,他又被人扔进了一个装水的容器里。水,感觉周围全都是水,眼瞅就没脖子了!救命啊——
高汉死命地挣扎起来,但胳膊腿被人粗暴地并到了一起,一条湿乎乎的东西在身体上舔来舔去,弄得他很痒,想乐。
舔!?冷不丁地高汉想到了这个字。这是要把我喂狗、还是喂熊!不行,就是死也不能死在畜生嘴里!高汉拼命扭动着,可那条令人讨厌、恐惧的舌头仍然不停地在他身上舔来舔去。高汉这时候是真想去死,现在死最起码身体不会感到疼痛。
血淋淋、被撒成一条条、一块块的场面在高汉的脑海里不停循环上演着,身体在恐惧的心理引导下愈发敏感,每当被舔一下,高汉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肉少了一块儿,痛的全身直抽。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天,高汉被人绑了起来,绑的很密实,就象个木乃伊,然后又被放到了什么动物身上。这个动物很奇怪,身上软软的,还有一种幽幽的体香,很温馨,走的还挺稳,高汉一点也没感觉到颠簸。
肯定不是骆驼。高汉努力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
“木乃伊,要说这帮人还真挺有创意,也真下功夫了,但是这要去哪呢?随便找个地方把我埋上不就完了,干嘛这么大劲往外运?也许是想找个遗迹埋了,过几年再把我挖出来当千年干尸卖掉?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上当……”
高汉现在的身体其实很痛,全身聚筋一样不停地抽搐着,这是刚才被吓出来的后遗症,有点象癫痫,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这就更悲剧了,他不得不用胡思乱想来分散注意力。
在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可怜的高汉最后不由自主地晕死了过去,如果不出意外,他将再死一次。也许若干年后,活活抽搐而死的木乃伊可以给人类的医学研究做点贡献。
当一个人饥渴难耐的时候喝过一口糖水他会做什么?一般人的反应是把剩下的所有糖水喝光。高汉是个不一般的“混人”,所以他醒来后不但喝光了不知什么人喂给他的糖水,甚至还趁机咬了送水的人一口。
“妈的,别以为给口糖水就能让我原谅你们!谁知道这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高汉是属驴的,还是犟驴,面对这帮人没有安好心的宁可站着死也不愿意跪着生。
喝光了糖水后的高汉开始感觉不对劲了,身体里象是有一团火一样从里往外烧。先是内脏、骨髓在高温下焦痛,那种复杂、钻心的感觉好似肚子里有一只刺猬在快速地长大,尖尖的体刺穿过一切可以穿透的器官之后直达体外。而且,这些刺还会动,梳子一样把所过的地方全部细细地刷了一遍又一遍,酥酥地让人直发毛。
“我不会是要长毛了吧?”高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害人的法子?想把我弄成古墓里的粽子!?”
害人的程序似乎还没走完,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高汉又被人投到了一种不知名的液体里。初时还好,那液体冰凉,稍微缓解了高汉的痛苦。
没等他高兴起来,液体忽然变得刺骨般的阴冷。头也被按到了液体里,无孔不入的液体瞬间冲进他的口鼻,通过食道贯进了胃肠里。这下好,冰火两重天,所有正面的、负面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身体麻麻的就象是块木头。
“完了,这是象做蜡人一样给我固形了,用的是复合树脂?”
高汉用不多的化学知识分析着,觉得自己如果能咬牙挺过去不死,那么获得自由后,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特工,最起码他所知道的酷刑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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