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娇大喜,这意味着她和她的家族可以继续享用那个神秘组织给她铺设的富贵路,一旦得近天庭,就可以不受或者少受他人的影响了。所以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杨玉娇立即把杨敬视作恩人,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主动说出了其他隐秘。
杨敬一边微笑着鼓励杨玉娇说出更多,一边在心里把杨玉娇划入了胸大无脑之列,“秘密就是秘密,说多了就会授人以柄……”
益州城的贫民区里有户人家姓王,有人两口,一老一少两个男丁,老的叫王老憨今年四十有五,少的叫王大。是早些年云南逃荒入蜀的流民,后来被编入户籍,授了永业田和口分田。这是户勤简的人家,有田之后家境渐为殷实。
儿子王大是王老憨在逃荒时捡来的苦儿,王老憨心善,拿他当亲儿子养。可这王大自小读书不成却好交友,最让他不满的是王大不爱务农爱经商,十几岁开始就不愿着家。因为商人贱户,快三十了也没娶上媳妇,很让王老憨头痛。
不过这天王老憨很高兴,因为他费尽周折地总算拖媒人给王大说成了一门亲事。对方家是刚刚从河西为避战祸迁入蜀地的浮户,男人死于战乱,只有娘俩。一路乞讨逃难到蜀地,这家娘俩身无分文,正急于寻找安身之所。
王老憨偷偷看过,姑娘十六,腰粗臀肥可是个好生养的主儿。娘家妈不过三十四,半老徐娘,长得跟姑娘一样风韵犹在,手脚利索,是个操持家务的好手儿。
王老憨的年龄在这个时代还不算太老,想到能给儿子娶上媳妇,日后如果处的来,甚至可能跟姑娘的娘家妈梅开二度,王老憨一张老脸都快乐开花了,赶紧把刚回到家的王大按住逼他立马完婚。
架不住王老憨地把美好愿景说的天花乱坠,王大无可无不可地任由他张罗。
双方都着急,这事的进程就快的不能再快了。
上半日过礼、布置新房,下半日开始置备喜宴,晚上迎亲、洞房。虽然快,但王老憨对这事儿很重视,自古传到至今的六礼一样不缺,无论是男女双方还是街坊四邻都很满意,着实热闹了一番。
快半夜了,晕头转向的新郎新娘才被大家伙送回到新房,接着梳头合发、宽衣解带地又一番折腾后,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一对新人相顾脉脉、绵绵。
“我王大也娶媳妇了……”
王大长出了一口酒气,醉眼迷离,神色恍惚。新娘子笑颜如花,一口吹灭了灯烛。
洞房花烛夜,最是时。未尝欢合好,赚郎两眼直。
新婚之夜,房门紧闭,新娘穿戴整齐地在屋里依着门望风。新郎两眼直勾勾地立在床前挺尸,面前则站着一位身着紫色夜行衣的漂亮女人——杨敬。
掰开新郎麻木的嘴巴,杨敬从他后槽牙处拽出一个鱼膘样的小囊,扔到空酒杯里用银针刺破,银针的尖端瞬间变成了黑色,甚至有点腐蚀。一小滩淡黄色的液体淌了出来,微微有股腥臭味儿。
“还真毒,这帮人对自己也真够狠的。”
杨敬撇撇嘴,很是不屑。又不顾羞臊地tuō_guāng了王大的衣服进行仔细搜查,甚至连头发也没放过。不多时,毒针、丝钢丝之类的小零碎便在桌子上堆了一小堆。
“能让姑奶奶这么伺候你,你也算有福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杨敬很美,却是个毒辣的美人。
三下五除二地卸掉王大的关节,从自己头发里抽出两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那银针足有尺长,都被她小心翼翼地用特别的手法完全刺入王大的身体里,一处灵台,一处人中。
新娘子对自己丈夫悲惨的遭遇毫无同情之心,只对外面的动静上心。
僵直的王大这时才有点活人气儿,眼睛微微动了动,眼神却显得涣散、没有焦点。
“你是谁?”
杨敬面对面贴近了王大,声调很低,语气很轻、很温柔,象是善解人意的知心姐姐,在帮助别人抚慰心灵上的创伤。
这是在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之间进行的最直接、最温馨的交流,王大当真是有啥说啥,很自然、很憨厚地回道:“我是鬼眼……”
喜欢燎唐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