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笑道:“青鸾心情,公子何以得知?纵有心情,也是个蠢物,时有时忘,非比人类。”
林逸朗一声冷笑,“你可谓无慈悲心。这两个字,你若参的透,何必敲钟击鼓,焚香礼忏?若执迷不悟,只等沉沦万劫!”说罢,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凌云殿中,一席青案旁,端坐着两人。一位便是林逸朗,对面坐一长者,便是当今玄冥观道长,覆尘子。
覆尘子看完林逸朗递过的沈默手书,一手轻捻长髯打量了林逸朗半晌,林逸朗坦然自若,覆尘子唤来个小道童在耳边耳语几句,一会,小道童抱来一个包裹,放下后自行退去,覆尘子开口道,“林公子可知此包裹中为何物?”
林逸朗回道,“晚辈若没猜错,包裹中,应是沈默先祖所着,从未公诸于世的一部手书。”
“不错,当年沈氏先祖追随太祖皇帝征战天下,开疆扩土,建功立业,辅佐太祖皇帝开国定鼎,两百年后因卷进皇子夺嫡,沈氏一家没落,这部书稿,是沈家没落后,沈氏后人闭门着述,从下笔那天起,他就抱着藏之名山、传诸其人的宗旨,以对天地神明负责的悲壮情怀,秉笔直书,不做任何掩饰,这洋洋三十万书稿记录了南朝自太祖开国到易鼎之变上下两百年的秘史,尤以帝王与臣子之间,臣子与臣子之间,皇子与皇子之间或公开或隐蔽的互相利用互相猜忌勾心斗角倾轧诡秘写得最为丰富,超过了历代任何一部史书,你若能通读此书,便可习得帝王之学、纵横之术!今日,贫道便依沈默之托,将此书传于林公子。”
林逸朗深深一揖,恭敬的双手接过包裹。
下山返回客栈,林逸朗嘱咐二喜去寻个兽医为那青鸾医治包扎断翅,次日,林逸朗便踏上了返京之路。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沈默的生意越做越大,日进斗金,而背后做决策的老板其实是林逸朗,只是林逸朗不喜经商,故俩人配合也默契,一个冲在前面斡旋商海,一个躲在后面出谋划策,沈默早为林逸朗在京都置办了家业,寻了个僻静优雅之处,为林逸朗建了所豪宅。
林逸朗返京后,整日便埋在书房中钻研那书稿,偶尔出来,也是去看望那青鸾,那青鸾甚通人性,林逸朗也喜爱和它说话,每说完一句,青鸾便啼鸣一声或挥舞下翅膀,林逸朗便哈哈大笑不已,青鸾在林逸朗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的长大,已经是羽翼丰满,断翅也早已接好,颇有神鸟之仙姿,林逸朗除了看书最快乐的时候就是陪伴着鸾儿在园中戏耍,那青鸾逍遥自在,闲了便飞出林府自去游玩几日,累了才回来林府,林逸朗也从不拘它,只笑它翅膀硬了留不住。
毓曦宫一封拜帖递到了永琏公主手中,拜帖上简单一句:远方故人于花园等候公主一叙。沈慕鸾拜上
方灵羽心中不悦,这是何人,使了多少银子居然把拜帖送进了毓曦宫。方灵羽本想不去理会,转念一想,既然人已经在花园了,倒不如去看看是何人如此本领通天。
方灵羽刚步入花园,便看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只是当年的一袭白袍换做了一身白色锦衣,负手而立的手中多了一把纸扇,披肩的长发已经束于玉冠之中,方灵羽对着那个背影怔在了原地,林逸朗缓缓的转过身来,深邃的目光迎上方灵羽的双眸,“灵羽,相别一年有余,你可还好?”
方灵羽望着那熟悉的墨玉般的双眸,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住怦然心跳,冷冷的开口,“我该如何称呼你?林姑娘还是林公子?林逸朗还是沈慕鸾?”
“灵羽,我自始至终只是我,我更希望你叫我朗朗,换个着装也只是为了出行方便,既然回到你这里了,也不用再扮得像个戏子了。”说着,林逸朗一手摘下玉冠上的发簪,一头青丝乌发倾泻而下,发丝扫在白皙的面颊上,秀挺的鼻翼上,衬得那美玉般的面容,更多了一丝妩媚。
方灵羽怔怔的望着面前的玉颜,心潮起伏不定,她忽然恨死了这个人,每次都出人意料的出现在她面前,每次都把她弄的像个傻子!这毓曦宫对她来说就像客栈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听她熟稔的语气好似没有离开一年有余,倒似只离开了三两日!方灵羽愈想愈气,丢下林逸朗不理,兀自回了房间,林逸朗面上一涩,咬咬牙厚着脸皮跟在了后面。
方灵羽坐在藤椅上捡了本书佯装在看,林逸朗自搬了把圆凳坐在她身边,“这就是永琏公主的待客之道么?”
方灵羽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你是客么?若是客,也是那不速之客。”说完,放下手中书,莲步轻移到鱼缸旁,信手撒些鱼食,看着盆中鱼儿们嬉戏。
林逸朗涎着脸又凑了上来,她轻轻靠近了方灵羽的身后,目光扫过方灵羽身上的一袭水绿色的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又扫过上身素白色的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她闻着方灵羽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香气,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方灵羽耳后露在衫外的一片细润如脂的粉嫩玉颈上,林逸朗拼命压抑着自己吻上那片雪肤的冲动,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方灵羽此时已经羞得满面潮红,她早就感觉到了林逸朗的靠近,甚至感觉到了那个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打量,这个人还是这样的轻薄无礼,一点都没有长进!她又感觉林逸朗的呼吸越来越重,那恼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又热又痒,她想逃,却又被夹在鱼缸和那人之间。
心慌意乱之中,方灵羽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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