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他约战了?想起琼琅所定制的规矩,荒有几分犹豫,没有立刻答应。
“怎么,难道你不敢吗?”夜叉鄙夷地看着荒,不咸不淡地刺激他道,“你跟在那女人身边的这些日子难道什么都没学到吗?”
“也是,那女人除了会教你一些阴险无耻的卑鄙手段以外,没什么可拿得出手的本事吧。”
夜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饶是荒在如何努力镇定,少年心性终是被对方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给激起了怒火。
“约战便战,如果我赢了,就不许再侮辱琼琅大人。”
“说到做到。”醉意散去,夜叉舔了舔嘴唇,带着几分兴奋地说道,“那就明日隅中时在后山靠海那片空地见,让我瞧瞧琼琅都教了你些什么。”
“好,不过你的妖力被封锁住了,我是不会乘人之危的,我会和你公平约战。”
言下之意就是,双方不使用妖力,仅用蛮力肉搏。
看着这个矮了自己一大截的清瘦少年,夜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耿直的愚蠢,看来琼琅那女人教你的无耻没学到,狂妄自大倒是学了个十足。”
荒已经懒得再和他争辩,冷着脸兀自撇下夜叉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琼琅要他明日正午时到行宫中去,隅中时分与夜叉打斗完,时间刚好来得及。至于到时候如果身上挂了彩,用妖力简单的掩盖住便可以了,旁人察觉不出什么来的。
直至荒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下,夜叉才耸了耸肩,踏着醉醺醺的步子离开了。
两只妖怪都没有发现,海岸浅谈边,有一块毫不起眼的贝壳张开裂口来,从中蹦出一个浅蓝色的短发小女孩来,眼神古怪。
翌日,朝阳破晓,暖光遣散了海上的浓雾,海面金波粼粼,美不胜收。
琼琅惦记着指导荒的教学事情,一大早就爬起来整理教案,然后耐心地在案桌前等待荒的到来。
接近隅中时分,等待了小半个时辰的琼琅微微皱了皱眉。
荒是个听话而刻苦的少年,虽然每次都让他正午时分来,但荒每次都会提早很多,这让琼琅心下非常满意。
按照往常的惯例,荒此时应当已经到达了屋里才对。
“琼琅大人不必担心,那孩子睡过头了也不一定。”书翁一边整理着架子上的书卷一边说,然后将一摞竹简递给了珍珠,“拿去放到那边的架子上。”
“是。”珍珠乖巧地应了一声,闻言悄悄瞥了琼琅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那就在等会儿好了,睡懒觉嘛,对于罗剎海的妖怪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又不是所有妖怪都像她一样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只是荒不算迟到的迟到还是让琼琅略微有些失望,看起来荒的耐性和坚持似乎还不够。
众人不知道,他们以为在睡懒觉的少年,此刻正在后山的无人浅海滩处与夜叉打的不可开交。
“小子,有两分本事嘛。”夜叉脸上挂了些彩,而他对面的荒比他更加狼狈,“也不算得一无是处呢。”
他的眼神微微带上了一丝认真,这个少年虽然坚持不使用妖力与他战斗,但拳脚间仍会忍不住有一丝丝力量泄露出来,看得出他对于妖力的掌控还不稳定。
但正是那泄出的力量令夜叉端正起了心态,他能够感受得到,荒的潜在实力非常强大。
荒一言不发,拭去嘴角边的血迹,再次向夜叉攻去。
“本大爷总算是知道了,琼琅那女人为什么如此重视你……”
那女人怎么看都不是个会吃亏的善茬,夜叉就知道她定然另有所求。
两人再次纠缠不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叉有些不耐烦了,“你赢不了本大爷的。”
“但是,我也不一定会输!”
谁胜谁负,还未有分晓。
脸上的疼痛令荒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麻木,但他的动作却没有退让分毫,这一战,他绝对不能输。
他不想再在夜叉嘴里听到一句侮辱琼琅的话语!
酣战间,烈日当空悬照。
“啪!”竹简被放在案上的声音吓了珍珠和书翁一跳,整理了书架半日的书翁才注意到,马上就是正午时分了,而荒却还未出现在门前。
为了尽力去指导荒,书翁和琼琅等人特意一早将书架整理了一遍,煞费苦心地挑拣出合适的书简来。
显然荒的迟到,令琼琅心下有一丝不快和怒气了。
这一次,那个孩子是真的迟到了,而琼琅一向是个守时的人,自然也不喜欢爽约的人。
书翁身形微微一顿,恭敬地说道:“让我去看一看吧,荒也许是近来太过劳累了。”
琼琅很严厉,书翁深知这一点,但他并没有干扰对方。
听到这句话,琼琅面色微缓,却仍紧抿着双唇。
真的是她太心急了吗?
珍珠心下一跳,忍不住小声地开了口,“书翁大人,等等!你现在去找荒的话,他也不在屋里的。”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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