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全不会引起任何轰动。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服下了自英国的霍格莫德村买来的巫师的魔药,将自己变作了普通人的模样。除此之外,他还戴上了一顶卡其色的毡帽,穿上了衣柜里那件宽大的灰色风衣,以确保万无一失。
“现世还是这副样子啊……”在发现街道上行驶的仍然是汽车,而不是磁悬浮飞船之后,鬼灯稍稍松了一口气。
现世的科技发展之快已到了连鬼怪都会瞠目结舌的地步,即使明天说全人类都可以移民去火星,大概也没什么让人值得惊讶的成分,不过,火星上的地狱……又要交由谁来管呢?
面对这个略显无厘头的问题,他陷入了沉思。
“西方地狱的撒旦太不靠谱,华夏的阴曹地府,虽然不知道那边的阎摩究竟如何,但应该比我们这边游手好闲的大王要好得多吧……”想起自家那位整天就想着偷懒的阎罗王,鬼灯蹙了蹙眉,但转而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等等,白泽好像说过他和那位交情不错?”
与白泽这样无可救药的上古神shòu_jiāo情能到不错的地步,阴曹地府的那位估计也不太行,他在心中直截了当地下着结论。
鬼灯走路时向来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散发出的冷淡气场足以使人退避三舍,在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东京街头,硬是走出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通道。
“那个方向是……”
“他怎么去那边了啊……那不是……”
鬼灯听见四周有人窃窃私语,但他视若罔闻,继续向着目的地迈着步伐走去。
对于人类而言,这世间最为令人恐惧的事物,全都可以归纳在三个词中去——黑暗、未知,以及孤独。
而在城市之间中口口相传的灵异事件与都市传说,毫无疑问将这三点全部占齐了。
踏着衰落的霜草,越过凋敝的树林,鬼灯的面前出现了一栋残破的洋楼,如同鬼魅一般。
经久不散的阴气从屋内蔓延出来,明明尚在白日,低垂的暝云却将建筑物的轮廓全然模糊,远远望去,竟像一张面目全非的面孔。
躁动不安的气息,静静地从灰败的墙垣与静寂的残壁中晃动飞舞,刚刚转角之前还能听闻的鸟鸣与犬吠,不知从何时开始已全然消弭,更是让此间静得可怕。鬼灯缓缓抬头,二层的窗户忽然哗啦啦地随风摆动,就像一只在空洞地四处凝望的眼睛,而明白色的窗幔如波涛般起伏不定,隐隐能看出一颗头颅的形貌。
如此让人觉得阴森恐怖,头皮发麻的场景,假如是正常人的话,第一反应肯定是远远避开,走得越远越好,但鬼灯却直接向着那栋洋楼直接走了过去。
“如果他过来的话,是要跟他玩飞行棋好呢,还是大富翁呢……”
在步入一层的时候,鬼灯隐隐听见有少女的声音这样说着。
“咚咚——”尽管那扇木门早已残缺不全,从破开的大洞间就能轻易地钻进去,但进入别人家里之前要敲门姑且算是一件常识,鬼灯轻轻敲了敲门,然后皱眉看着从门上抖落的灰尘。
“谁呀?”门内的少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是我。”
“是……啊!!”少女本来温和的音色猛然间变成了尖锐的嘶声叫喊,她回过头来,眼球鼓起,弯手作爪,扭曲的面孔露出惨白的笑容,表面的肌肤渐渐崩碎,块块翻飞,露出一张满布着血管纹路的可怖的脸。
在鬼灯的视线内,猩红的液体地从墙壁、天花板、木门、天窗中汩汩流出,铺天盖地地覆盖着一切。
而鬼灯依然面不改色,上身微微前倾,平淡却不失礼貌地说道:“好久不见,不知近来如何。”
那语气就像是与许久未见的老友打着招呼一样。
“哼!”那女鬼见吓不到他,就又恢复成了原本那副清秀少女的模样,洁白的连衣裙上漾开的血迹像是朵朵繁丽的蔷薇,“你怎么又来了!”
怨恨过于深重,则会化作锁链将魂魄留在现世,无法前往地狱转生,由此衍生出来的,就是所谓的凶灵,眼前的少女正是这般的存在。
“怎么,不欢迎我吗?”
“当然不欢迎!”少女气鼓鼓地喊道。
“不欢迎?不是还为我准备了大富翁跟飞行棋吗?”
“什么!你听到了吗!那那那……”被戳破心思的少女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那是我自己要玩的!”
鬼灯语气有些怀疑:“一个人……玩大富翁?”
少女凶巴巴地吼了回去:“怎么!不允许吗!”
“倒不是这样,即使在地狱,也没有哪条法律有不能独自玩大富翁或者飞行棋的说法。”
“哼!”少女双手环在胸前,“你又来干什么啊!我可跟你说清楚,我才不会去地狱做什么狱卒呢!”
“这次来现世考察,顺便过来看看你。”鬼灯在怀里摸索着,“对了,还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
“你不是很喜欢川端康成吗?”鬼灯将一本扉页清丽的书递了过去,而少女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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