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月以来鲁王手底下便有不少在京供职的文臣武将让陛下以各种缘由遣派往地方乃至边境州府吃土蒙灰去了,殿下向陛下吹了几句耳边风倒比御史冒死进谏还管用许多。只是,鲁王那边在宫里头也安插着眼线,虽不至于近在御前,可仔细打听下难免也顺藤摸瓜出些许痕迹出来,他亦不是肯吃哑巴亏的人,到时殿下……”池良俊说到这儿便住了嘴,万分小心地看向宜阳。
宜阳正在练字,摹的还是陆禾的范本,她头也不抬,轻哼一声道:“鲁王他能将我怎么着?我有什么把柄可由他攻讦?即便有,些许小过错至多禁足抄书,难道还能让他挑着贬为庶民发往宗人府高墙里省过终生的滔天大罪?禁足么,府里头照样可以舞刀弄剑,抄书么……”瞥眼看向陆禾端正规范的字体,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张清秀俊逸的脸与微笑时两颊浅浅的梨涡,嘴角勾笑,“让陆禾代我抄就是了。”
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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