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手,激动地掉了泪,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就是苏通这个大男人也是浑身发颤。
随着聚气小阵的逐渐成型,顾陌城身上的压力也小了些,稍稍提速,好歹在苏涣那皮包骨的胸膛上又扎了八针。
他身上的肉都干了,骨头外面就是一层干皮,好几回针破皮之后直接就刺到骨头,根本扎不下去!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苏涣竟然闭上了眼睛,胸膛也开始有节奏的起伏了!
“好了,好了!”胡云激动万分的说,又对着她狂竖大拇指,“神了,真是神了!”
顾陌城实在太累了,也顾不上跟他们胡扯。
此刻的她眼前发黑,头脑发晕,要不是井溶眼疾手快一个箭步窜过去揽住了,只怕这会儿都要出溜到床底去了。
周婉和苏通也语无伦次的说着感激的话,秦峦却心疼的了不得,有些没好气的说:“麻烦你们拿点热水来。”
虽然是拜托的话,可他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好,活像那些年根儿底下上门催债的债主。
喝了一大杯热水,又吃了一颗不知什么药完之后,顾陌城的脸色总算好多了。
井溶不放心她,干脆就把人抱着去了客厅,又要了毯子,就包着她靠在自己身上,直到顾陌城的脸重新恢复血色,又开始喊热了才松开手。
重新恢复元气的顾陌城却做了一个令胡云等人目瞪口呆的事:
她用银针扎破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却又把手指放到口中吮/吸起来。
一直吸到手指头再也挤不出更多血,顾陌城这才心满意足的吐了口气,然后十分怨念的对周婉夫妻道:“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周婉和苏通齐齐愣住,都觉得这位大师前后态度和作风转变的有些快,他们竟一时适应不来。
苏通就问:“大师,我儿子好了吗?”
顾陌城嗤笑一声,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死的慢点儿罢了。”
大概是觉得不够,她又打开刚才那个银色小锦囊,抖出一粒圆滚滚的小药丸吃了,脸上的血色果然差不多全回来了。
好像是怕他们不理解,顾陌城还非常好心的详细解释道:“这么说吧,如果说之前阎王爷是坐着凯迪拉克来的,那么现在的他就换了自行车,登门拜访可能迟到,但永远不会错过。”
她自认这种解释既简单易懂又相对轻松,但说完之后却发现那夫妻两个的表情好像吃了一整盘大苍蝇,最后都扭曲了。
周婉到底心思细腻些,试探着说:“救人救到底,大师,只要您能救了我儿子,我们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报答。”
这要是放到一般人身上,说不得就要摆出一副“你休要用金钱侮辱我”的超然世外的格调,再不济也会顺着谦虚一番,哪知顾陌城竟毫不迟疑的点头,十分理所当然的说:“那是肯定的。”
苏通和周婉就都愣住了,这画风不对啊!
很多年前,井溶就曾经说过,自家小师妹实在是个好奇心旺盛又容易心软的家伙,假如换成猫,不要说九条命,就是九十条估计都没了。
不过,顾陌城也是有优点的:关键时刻分得清轻重缓急,就比如说现在,该要报酬的时候一点儿不含糊。
面子算什么?格调又算什么?能吃还是能喝?
她耗尽心神救人,获取丰厚的报酬难道不是应该的嘛?干嘛要往外推,又不是她理亏!
人力有限,舍小家为大家的英雄真的太辛苦,她不想做。
由此可见,秦峦在这方面的教育真的非常成功了。
说完之后,顾陌城也不管那对夫妻一言难尽的震惊脸,一脸肉痛的开了一个黑乎乎的细长小匣子,打开来,唉声叹气了好一阵子,手伸出去又缩回来,显然在进行无比激烈的思想斗争,到了最后,才从里面的三根颜色古怪的线香中取了一根,然后就飞快的关了盒子。
那根香黑不黑红不红,直径不过一毫米上下,却足足成人小臂那么长,捻在顾陌城指间便不住的微微颤动,甚至随着她的呼吸左摇右摆,但竟丝毫没有折断的迹象!
说也奇怪,这香拿出来不过几秒钟,众人忽然就闻到一股极其复杂的香气,这香气淡雅至极却极富侵略性,迅速蔓延开来,充斥在房屋的各个角落,久久不散。
顾陌城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十分不舍的看着那根香,这才对周婉和苏通不紧不慢的道:“人有一体三魂五感七魄,现在苏涣一体虽在,三魂不全,五感有失,七魂残存,所以不眠不休、无悲无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三魂之中胎光衰弱,爽灵已失,所以对外界几乎毫无反应,命在旦夕……”
什么三魂七魄的,苏涣的几个家属都只是依稀听过,具体有什么都不清楚,更不懂各种细节,只觉得头大如斗,也完全不想听这些专业术语,只好急忙插空问道:“那依您之见,该怎么办?跟您手里拿的这只香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顾陌城叹了声,又如同稀世珍宝一样抚摸了那根香几把,眼睛里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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