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假如知情,对他给予极高评价的沈霁和井溶就太惨了些。
顾陌城手下不停,先麻利的把谢广平腿上已经腐烂的肌肉组织切除,然后取出几位不知是什么药捣烂,外敷内用,过了大约15分钟,才看到伤口里逐渐渗出正常的鲜红的血。
“没什么大问题了,”她擦了擦汗,说,“接下来只要慢慢休息就好。”
“他不是那样的人。”井溶忽然来了句。
一个人可能说假话,但是面相和气场做不了假,从他们第一面见到现在,胡云的面相和气场始终耿直纯净,就证明他并没有说假话。
顾陌城愣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胡云,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信师兄。”
师兄妹两个正说着话,就听秦峦忽然低声喊道:“醒了醒了!”
顾陌城一回头,果然就见谢广平已经悠悠转醒,她不由得有些惊讶。
一般人受了这样的伤,又吃了她弄的药,少说也得昏睡两个小时,可谢广平竟然不过二十分钟就醒来了,该说这个人意志坚定呢?还是体质超乎常人呢?
谢广平睁开眼就发现换了地方,就知道是井溶把自己带回来治伤了,当即笑着道谢。
顾陌城挺喜欢这种乐观的病患的,就说:“安心休养,最初几天可能会虚弱乏力,之后就没事了。师兄都跟我说了,这次不要钱,算个人情。”
谢广平眨了眨眼,这才又松了口气。
师徒三人留下他休息,转头去看苏涣。
得知儿子以后都只能维持植物人的行动能力和六岁孩子的智商之后,苏通和周婉两个人都崩溃了。
“咱们别放弃,再多找几个人看看,一定还有转机的。”
顾陌城叹了口气,“再找人看自然没有问题,是你们的自由。不过我觉得你们也该接受现实了。不是我们技不如人,而是他的魂魄几天前就已经开始消散,能留下这点就很走运了。”
周婉已经哭的出不了声,苏通也是满脸泪痕,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顾陌城不能做的更多,就准备收拾一下,明天就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周婉直接受不了打击,连床也起不来了,苏通头发白了一半,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的样子。
他的两只眼睛还肿着,里面满是血丝,显然一夜没睡。
“昨天你们挑好的报酬我已经请人连夜打包好了,今天就跟你们回去。”
他这么一说,顾陌城倒是想起来昨天想说却又忘了说的事。
“苏先生,算我多管闲事吧,趁现在还不算太晚,生意……能收就收了吧。盗坟掘墓,总是有损阴德的。”
苏通身子一僵,却直接冷了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太太抱恙,就不送了。”
说完,就径直回卧室去了。
顾陌城跟井溶和秦峦交流下视线,都有些惋惜。
三人刚出门,后头就赶上来还白着一张脸的谢广平,“讨个嫌,搭个便车成不成?”
顾陌城就觉得这人的身体是不是铁打的?竟然这会儿就能自己走了?!腿上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呢!
得亏着井溶早有准备,觉得可能会去偏僻的地方就开了辆大越野来,不然他们四个人加一个司机,病号还不能挤,一般私家车还真不成。
上了车之后,谢广平就开始闭目养神,不过大约是疼狠了,裤子上渐渐渗出血来,他皱着眉头,腮帮子都不自觉的咬紧了。
顾陌城从后面看见,就准备给他再处理一下,结果刚一伸手就被谢广平攥住了,一句“干什么”喊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对不住对不住,”看清是谁后他连忙松开手,眼底的戒备瞬间散去,“睡迷糊了。”
“睡什么睡,”顾陌城微微惊讶了下,但也没介意,“是疼迷糊了吧?你对自己也真够狠的,这样也敢下地?”
说着,就干脆利落的把他的裤子剪了个大洞,然后麻利的重新上药、包扎。
她的动作实在太快,谢广平想阻止都没来得及,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裤子毁了,当即哭丧着脸道:“小姑奶奶,我统共就剩下这么一条好裤子了!”
顾陌城头也不抬的说:“裤子重要命重要?难道我还等你脱裤子吗?”
谢广平就没话说了。
井溶和秦峦也都被逗笑了,后者又问:“你是因为苏涣受的伤,按理说多在那里休息两天也是正理,着什么急!”
“一家子上上下下都神神叨叨的,看着难受。”
秦峦忽然来了兴致,“你也看出来了?”
谢广平轻笑一声,反问:“我刚才出来,经苏通开关卧室门的瞬间,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他显然不是那种擅长卖关子的人,也不等秦峦他们回答,自己先就说了,“摸金符!”
谢广平从后视镜看到三个人眼中的惊讶,很满意这种效果,又道:“那个苏通白长了一副老实像,嘴里没一句实话,老子看了心烦,越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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