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谢广平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继续两眼放光的夏冬,见了他们就如同找到了组织一样的如释重负。
井溶很少见他这样狼狈,笑着问道:“昨天才刚见了,也不用这么热情吧?”
谢广平啧啧几声, 都顾不上跟他打嘴仗, 只是摸着胳膊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简直就是走错片场, 我真是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穿着便于行动的军用皮靴等一系列户外装备, 平时看着倒没什么,可丢到这活像道士开大会的地方,简直像个异类。
不光他自己觉得不自在,其他人也觉得新鲜,视线频频往他身上扫,好像看珍稀动物似的。
顾陌城就笑个不停, 笑完了又觉得奇怪,“既然是风水协会,那来的大多是风水先生吧?怎么都这副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道士聚会呢。”
虽说两者之间的业务和技能范围的确有相互交叉和重叠的部分,但其实还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职业,可看眼前这幅场景,明显好多人都把它们混为一谈了。
今天夏冬但是没穿道袍,只是穿了一件绣着仙鹤云纹的长袍,衣襟上面挂着快金色怀表,底下露出来同色长裤,瞧着倒像是民国时候的公子哥了。
听见顾陌城的问题,他就主动帮忙答疑解惑,“因为会长新宏远新先生特别崇尚道教,而且这里面不少会员都是道学入门的,所以就这样了。”
顾陌城点点头,有点明白了。
几个人边走边聊,时不时交换一下各自所掌握的信息,不一会儿就把在场嘉宾的底儿摸了个七七/八八。
井溶和顾陌城知道的基本上都是苟局长帮忙从官方系统查到的身家背景,比如说有无犯罪记录,家庭成员情况,婚否,甚至是财产状况。
而夏冬家里就是经商的,老一辈也比较信这个,掌握的情况大多是各家土豪相互交流聚会之间流通的小道消息,大都跟经济有关。
谢广平常年上山下海,坚持奋斗在第一线,知道的就比较内幕,全是那些人模狗样的家伙们从不对外声张的第一手消息,相当刺激。
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就相当于全方位多角度的现场构建了一个信息库,滋味非常酸爽。
他们在研究别人,而别人自然也少不了研究他们。
参加宴会的人中九成是正式会员,每年除了像今天这样的年末聚会之外,协会上下还有大大小小的会议、培训不计其数。另外,他们也有很大几率在工作场合中遇到,所以彼此之间都很熟悉,这会儿突然进来几个生面孔,真是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人的名树的影,这两年井溶的名声毕竟太大了,在场众人哪怕没见过,却也听到过,又提前得知今天他会过来,就纷纷猜测哪个是他。
顾陌城是女的,首先性别就不对,谢广平年纪太大,至于夏冬,脾气似乎又太好了些,姿态也有点太低了,好像不大符合传言中一言不合就翻脸的冷僻形象……
“哎哎哎,张清德出来了。”谢广平忽然示意大家往入口处看。
今年的聚会是在望燕台举办的,张清德这个望燕台风水协会的分会长也趁着现在总会长新宏远还没到,摆足了主人公的款,领导人阅兵似的跟大家挥手、握手,而旁边竟然真有跟着拍照的。
谢广平就笑的前仰后合的,不忘揶揄井溶他们,“瞧瞧人家这公关和宣传,再看看你们,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井大师你还不赶紧学着点儿?”
井溶也笑,特别谦虚的摆摆手,“天分不够,学不来学不来。”
这也忒羞耻了,他才不要!
张清德跟人握手的当儿,弟子朱照就凑过去跟他耳语几句,张清德点点头,分开人群朝井溶这边走来。
谢广平就啧了一声,“看来清净不了了,我先溜了啊!”
说完,他还真就一溜烟跑了。
“对了,”跑出去几步之后,谢广平却又折返回来,偷偷摸摸的塞了两套小巧的通讯耳麦给他们,“有备无患,随时保持联系,安全第一。”
这可是他从一个职业特殊的大客户那里拿的,军用品,外头有钱也没不到,之前还想什么时候送出去,这不就碰上了!
井溶和顾陌城都道了谢,飞快的背过身去,借着给对方整理衣服戴上了,又顺便调试一下,觉得没问题就对谢广平比了个大拇指。
白拿别人的东西不好,顾陌城又回了两个护身符,“要不是不知道你来,就替你做个替身了。”
护身符只能保不死,替身却是多条命。
谢广平也不推辞,又笑,“没事儿,上回进山的那个替身我没用到呢!”
顾陌城啊了声,“难怪你肋骨都折了!”
当时她还奇怪呢,为什么孤狼都没事儿人似的,谢广平却如此狼狈,感情是硬抗的!
谢广平老神在在道:“那玩意儿是保命用的,做起来也不容易,当然要省着点,骨折什么的那都小意思!”这才放心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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