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鸢反问:“是又如何?“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子这般亲昵,还不许她拈个酸吃个醋不成?
蓝止笑道:“不过是逢场做戏而已,正如你下凡间私会美男一般,难不成你还曾用了真心的?“
离鸢愤然:“你……“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个癞蛤.蟆,确实没有资格再嫌王八长得丑,谁叫她有错在先?可她仍觉着是自己吃了亏,毕竟她那日醉得不省人事,连个美男的衣角都没摸着,而今日蓝止,是真真正正在妖精堆里打了个滚的!
蓝止勾唇一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也需尝尝我那日的滋味,方晓得日后能不能乱来。“
一同回到蓝止府上,小雪影兽见着离鸢就扑将过来,圆圆的小耳朵抖个不停。离鸢记起东陵仙君曾说过,这雪影兽化形后亦是个美少年,就故意将它抱在怀中,柔声叹道:“你生得这般冰雪可爱,他日化了人形定是天人之姿,真是等不及要看看你这小兽是何等绝色呀!“说罢就斜着眼偷望着蓝止,蓝止却只笑笑不曾理会。
有仙侍来报有客上门求见,蓝止别了离鸢忙去了,小翠小绿两个小仙这才探头探脑地露面。那日小翠被蓝止一掌劈至门外后,再见着蓝止,就如同小鬼遇见了阎王一般害怕,弄得离鸢也有些同情她们,这样脆生生水灵灵的小仙子,总是待人温和有礼的蓝止怎下得去手。
看着小翠和小绿青葱模样,倒让她想起初识蓝止的时候,那时的她也是这般懵懂可爱。
当年,年幼的她作为花神之女,被送到北巍山上修习仙法时,蓝止已是北巍山上最优秀的弟子,她威名远播的师兄了。师父待弟子们十分严苛,她生来胆小偏又懒散,着实挨了不少训。
不知是她年纪尚小,还是天生愚钝,每逢师父教授仙法,别人一听便会的,她都要反复练习好多遍也学不会。那仙诀听来十分拗口,她背得脑袋都大了偏记不下,师父让她变只鸡她就变出个鸭子,让她刮风她就落雨,让她驾云她也能一个跟斗摔下来。师父每每气到捶胸顿足,便命她在练武场罚站。
受罚的次数多了,她发觉总有一个少年陪着她,这少年就是当年的东陵仙君,彼时他没有仙君的封号,大家都唤他梓玉。梓玉见她纯良可爱,又有些憨痴,便起了结交之意,毕竟能日日一起受罚也算得一种缘分。
原本的她充其量只是资质不佳,性子懒散,未曾开窍,遇上梓玉那样无法无天的小仙童,被他带着很是闯了不少祸,气得师父再也懒得管他二人,除了日常授课,便将他二人交至蓝止手下看管。
蓝止委实是个冷面师兄,对他二人的管教比师父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是离鸢最暗无天日的一段岁月。白日里被师父痛骂,夜晚别的弟子都睡下了,他们还要在蓝止的监督下继续读书修炼,她每每困极刚打起瞌睡,就会被蓝止用戒尺狠狠敲醒,为保命她甚至学会了打坐的时候偷睡。日子过得太苦了,她哀求过,哭闹过,撒泼打滚也有过,蓝止全不为所动。
那时,她最恨的人就是蓝止。诸多师姐私底下恋慕他,说他是冠绝天界的第一美男子,但在离鸢眼中,他就是天界第一大魔头。
直到先花神离世,魂魄尽散,她失了最爱她的娘亲,狠狠哭了好几日。重返北巍山时,她再也不是那个娇憨可人的小师妹了。师父不再日日责罚她,梓玉每天想着法子逗她开心,心狠手辣的蓝止师兄偶尔也对她网开一面,可她却再也高兴不起来。她改了懒散的毛病一心修炼,只因她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人可供她依靠。
过了许多年她长高了很多,容貌也长开了,别人都说她像极她的娘亲,她承了娘亲的花神之位,离开了北巍山,住进湘瀮府。梓玉也做了天界掌管仙阶的神仙,变成了东陵仙君,他们友情仍在,他时常来府上看她,依旧带她做些不大不小的坏事,只是蓝止,再不曾见过。
那日她下到凡间令春花开放,偏碰上一个厉害的妖怪,与她缠斗许久,她素来打架的功夫最为一般,眼看着就要被那妖怪所伤,一个玄衣男子拔剑相助,三两下便收服了那妖怪,她仔细一看,却是蓝止。
她而今长大了方知,当年师姐们所说,蓝止是冠绝天界的第一美男究竟是何意。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版屋,乱我心曲。
再见蓝止她的心就乱了,蓝止却笑着对她说:“日后再下凡间,便叫上我一起,就是遇见再厉害的妖怪你也不用怕了,同入师门一场,你便永远是我的小师妹。”
她很是开心,孤单的日子过得太久,有人保护的感觉真是好,或许自那时起她就爱上了蓝止。
其实蓝止说了谎,凡间哪来的那么多厉害的妖怪,这话,只不过是想与她重新开始的一句托词。谁先爱上的谁,谁又能分得清。
“上神,您在想什么,发了这样久的呆?”小绿的声音将离鸢从回忆中拉回,她抱起雪影兽,嫣然一笑:“我去看看蓝止。”
小绿小翠皆是不解,蓝止上神这才刚走,怎的又要去看他?那尊凶神又有甚好看的。她们又怎知,有人已将那满腔柔情,尽付一人。
☆、第十二章 引魂
池塘水绿风微暖,离鸢一身素白衣袍坐于亭中,闲看亭外风舞纱帘,塘内蜻蜓点水。
闲,真的是太闲太无聊了!她单手托腮,眉宇微皱,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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