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仙家去求过他了,都被严词拒绝。”
离鸢眨眨眼,笑道:“所以你就趁着天色未明,偷偷潜入南斗星君府中,想盗走人家的雪影兽?想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被人发现才弄成这幅模样。”
东陵仙君一惊:“你跟踪我?”
离鸢无奈地笑笑:“我才没那个闲心跟踪你,好歹跟你厮混了几万年,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等事。”
东陵仙君竟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我那是顺,不是盗,本来就要得手,可恨忽然蹦出个小仙童,见本仙君要抓那雪影兽,扯开嗓子就大喊捉贼,本仙君受了惊吓,一时不查掉进了泥坑。幸好逃得快,不曾被南斗星君发现。”
蓝止斜斜地瞟了他一眼,为离鸢盛上一碗新粥放于她面前,方问道:“那仙童竟不认得鼎鼎大名的东陵仙君吗?”
东陵仙君嘿嘿一笑,答道:“本仙君今早出门后,就化作离鸢的模样,那小仙童修为浅薄得紧,定是不曾识破本仙君的真身。”
离鸢顿觉头痛,这东陵仙君,除了会坑她,再无其他用处。
蓝止自是向着离鸢的,但也知那东陵仙君并无恶意,他二人就是一对损友,臭味相投了几万年。他看着东陵仙君,说道:“你打着离鸢的名号做了回梁上君子,让她吃个暗亏,今日便罚你护送她回趟湘瀮府。”
今日东陵仙君左右无事,当下应允。
花神的湘瀮府在那云狐山上,临近西海,因远离诸仙府邸,倒是个难得的清修宝地。东陵仙君怕离鸢此行劳累,特意招来自家仙兽嘲风,一只长得十分招摇的浑身金毛的大狮子,驼着二人往云狐山飞去。
嘲风虽为狮子,却可变出一双巨大的翅膀,像只巨鸟一般飞得极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将二人带到了云狐山。它自收了翅膀,来到东陵仙君面前仰着头邀功,东陵伸手拍拍它的脑袋,少不得再夸上几句,它就喜滋滋地跑开寻个静谧的地方休息去了。
冷画有事出府,归沐正在园子里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离鸢与东陵仙君二人不曾让人通禀,直到走得近了,归沐方才察觉,转身一看,竟是自家上神回来了,丢了手中的水壶就跑到离鸢身前,激动地问道:“上神何日化形重生的?归沐竟是不知,未曾出门相迎,上神莫要怪罪。”
离鸢摆摆手:“你我之间何须客套,你与冷画二人如今也都是司花的神仙,并非昔日我府中仙侍,不用再像往日那般待我。此次归来只是看看你们,还有我那些花花草草,并不能长住。”
归沐领着二人至茶室落座,唤来仙侍奉上茶水,方立于二人身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上神为何这幅打扮,若非归沐久随您左右,倒要以为是哪位仙君错入这湘瀮府。”
未等离鸢做答,一旁的东陵仙君就抢着说道:“你家上神虽化形成功,却错变出个男儿身,她如今可是位货真价实的仙君。”
归沐惊得张大了嘴,她家上神可是天界出了名的美娇娘,怎的,怎的就变成了一位佳公子了?
离鸢心中何尝不苦闷,但佛祖也说了,一时间变不回去,她连忙换个话题:“我那几株彼岸花长势如何?可曾开过花了?”
归沐答道:“长势倒是好的,我与冷画日日仔细照看,但一直未曾开花。”
东陵仙君插嘴道:“这彼岸花本生于幽冥界,乃黄泉之花,你非要拿来养在天界,能活就不错了,还妄想让它开什么花。”
离鸢道:“我还不是受了你的蛊惑,才去会跑到幽冥界偷来这曼珠沙华,还被那忘川河中恶魂咬伤,此事都没敢同蓝止说起,你说我既然司百花,这彼岸花亦算是花,为何却能不听我令?”
东陵仙君笑了:“你再是司花也管不到那幽冥界去,你以为个个都能听你的话?也只有那蓝止,万千兵马压于身前也不为所动,却还是被你一人吃得死死的。”
沧海桑田,流年易转,幸好这世间有一人待她的好,永不会变。
想是凡间已过了隆冬时节,现下正值初春,天气回暖,百花争相斗艳,冷画直忙到傍晚方才归来。方一进门,归沐就笑意盈盈地迎上来问道:“今日府中有故人归来,可知是哪位?“
冷画探头望去,桌前面对她坐着的,自是明明生得fēng_liú俊雅,却整日没个正形的东陵仙君,而背对着自己的那个,却不知是谁。
单一个背影,就有股子出尘的韵味,一头乌发高高束起,露出一截莹白如雪的颈子,一袭月色长袍贴合着纤瘦的身体,无需转身就已将清辉满洒。
归沐道:“是上神回来了。”
冷画闻言惊喜地快步上前,确是自家上神没错,她慌忙行了礼,离鸢却懒懒地开口道:“你忙了一日且下去歇息,我的事你问归沐便知,本上神不想再提。”这一日在湘瀮府中闲逛,每个旧人见了她都要惊上一惊,烦得她再不愿多解释一次。
冷画未发一言就被归沐强行拖走,东陵仙君见天色已晚,也起身要告辞,离鸢挽留道:“仙君就在这湘瀮府委屈一宿,明日我与你同去凌霄殿。”
东陵仙君知她定是要去天帝那露个脸,好歹天帝给了她那么多赏赐,想起那雪影兽被赏给了离鸢,他不免心中一痛,又贱兮兮地惹她:“那也不必劳烦归沐收拾客房,你我现下同为男儿身,一张床上挤挤也无妨。”
离鸢拍拍他的肩:“你生得太丑,我怕晚上醒来见着你,吓得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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