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但对自家闺女不好,一切就没得谈。
他结亲是为了给自家闺女找个疼她爱她的夫君,不是让她出门去给别人当牛做马的,若是领情懂事尊重妻子也就罢了,偏偏……
想起玉梦说的那些事,薛侯爷冷笑一声,成国公府这种人家,薛家高攀不起。
“贤侄,”先开口的还是薛侯爷,毕竟他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也懒得和这个退了婚的亲女婿纠缠,“两家既已退婚,为了你和小女的名声考虑,两家暂且还是不要太过亲近为好,以免影响日后亲事。”
“伯父。”澹台晔拦下薛侯爷的话,起身再行一礼,“前些日子是我不懂事,惹了宁宁伤心生气,但我已经知错,还希望伯父和宁宁能原谅我这次,取消退婚之事。”
“之前在怀城,”他抿了抿唇角,低声道,“我行为有些出格,但呆在画舫上多日,只是饮酒看歌舞,并未曾亲近其他女子,还望伯父能——”
“你说什么?!”澹台晔话还未说完,薛侯爷已然气急起身,“你个小王八蛋,刚才说什么?画舫?你去嫖妓!”
大概是薛侯爷的嗓门和气势太过骇人,澹台晔也被吓了一跳,愣愣道,“我、我……”
“老子揍死你个小混蛋!”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的薛侯爷简直暴跳如雷,奔着墙上那柄剑就打算给面前这小王八蛋一个好看,他今天要是不揍得这小子哭爹喊娘,他姓薛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见自家侯爷情绪激愤到失控,薛管家赶忙让人去后面请小姐,以免血溅当场。
如果成国公世子在他们府里出个什么差错,就是薛家再有理,只怕也兜不住这件事,更遑论国公夫人是个将儿子宠上天的,只怕到时候两家结亲没成,还要结下仇怨。
虽说现在已经是冤家,但血仇和因亲事成仇完全不一样好嘛!
“侯爷,你冷静点!”薛管家费尽力气才拦下自家主人,“想想小姐和世子,你今日要是动手,他们怎么办?”
薛管家很清楚自家主子是动了真火,剑出鞘必要见血的那种,因此此刻只敢拿府里两位小主子来拦人。
要是他此刻说上一句“不能如此对世子”,只怕自己也要见血,毕竟薛侯爷血性上头,那是什么的顾不上的。
战场上这种性子可谓是最好的前锋与将领,但如今是在家里,可是万万不敢来一出的。
澹台晔站在原地有些无措,被薛家的下人拦在身后,看着暴怒的岳父,神情茫然。
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直面这副模样的薛忠铭,毕竟,他从前只知道自家岳父性子豪爽不羁,是个很疏朗开阔的武人。
他没想到怀城之事宁宁根本没告诉岳父,若是如此,那她到底为什么还要退婚,又拿什么来说服的薛伯父?
澹台晔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他一直以为她是因为生气闹脾气才要退婚,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等薛蕲宁从后院急匆匆跑过来的时候,薛侯爷正被管家死命拦着,手里的剑也被旁边的亲随抢了来扔得远远的,正堂里一片鸡飞狗跳,闹得不成样子。
“都给我住手!”薛蕲宁一声厉喝,乱糟糟的局面瞬间停滞。
薛侯爷看着气喘不已的女儿,一双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宁宁,你实话告诉爹,在怀城,他,”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澹台晔,声音嘶哑,“是不是当着你的面去了青楼楚馆?”
“伯父,我——”澹台晔想辩解,却被薛蕲宁一句话拦住,“你闭嘴!”
她眼神不善,神色中充满了严厉的警告,好似他再多说一句就要对他动手一样。
澹台晔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未婚妻。
不对,很久之前他曾经见过,那么久远的以前,她护着他,拦在他面前不让人欺负他的时候,就是这种模样。
那是她看敌人的模样。
现在,她眼睛里看的是他。
澹台晔陡然间心慌意乱起来,一双眼睛里都是难以置信和惶然。
薛蕲宁看向自家父亲,在他红通通的眼神中点了点头,“他做了。”
对于父亲,薛蕲宁虽然隐瞒,但从不欺骗,这一刻也同样。
“父亲,正因为我看清了他是什么人,所以才选择退婚,你不应该生气他辜负了我,而是该高兴我没了一个糟糕的夫君。”
“婚事既然已经退掉,就再不可能成,长兴侯府和成国公府,薛家和澹台家,我和澹台晔,就此一刀两断,再无干系,这是好事。”
寂静的厅堂里,只有少女沉稳充满魄力的声音回响。
“不行!”首先开口的不是薛侯爷,而是澹台晔。
他声音极大,充满了魄力,但在薛家所有人敌视的眼神中,显然这番魄力并未震慑到任何人。
薛蕲宁看向自己青梅竹马相识了多年的未婚夫,神色平静,“澹台,退婚之事已成定局,没有你说不的余地。”
“刚才那些话既是说给父亲听,也是说给你听,无论之前两家如何,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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