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昨天的事,幸亏有你在,不然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在此,我真诚地向周先生表示感谢!”梅清远微笑着站起身,端起酒杯。
“梅先生客气了!当时的情况,我想,任何人在场,都会在第一时间救治梅老的。”建文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微微倾向梅清远。
梅清远抿了口酒,一边坐下,一边向建文摆了摆手。建文顺势落座。
“我有个问题,很是好奇,不知道周先生,方不方便说-----”梅清远用餐巾拭了拭嘴,微微侧首,表情复杂地看向建文。建文微笑着将手微微一伸。
“那就恕我冒昧了!”梅清远放下餐巾,整了整眼镜,“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我父母的,大概有多长时间了?”说罢,梅清远一边在桌上轻轻转动酒杯,一边看着建文。
“我和梅老是因画结识,时间么,大概就半个月左右吧?”
“半个月?”梅清远双眸紧盯着建文的眼睛,“周先生确实很出众啊!我刚才听家父,家母不住口的称赞你,还以为,周先生和家父认识了好几年了!呵呵!”
“梅先生!本来,您的家事,我作为晚辈,不方便,也不可以多说----”
“那就请周先生做好本来的你!”梅清远打断建文的话,从身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往建文面前轻轻一推:“周先生,我在国外长大,我从小就知道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你的酬劳,请你收好!”梅清远将身体向椅背上一靠,静静地看着建文。
“梅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建文先是诧异,紧接着眉头一皱。
“这里有一万美金,对于你来说,也可以说是巨款了。我来得匆忙,没带太多现金,”梅清远将双手向上一摊,“没什么意思!这是表示感谢,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还可以再给你这么多?”
“哦?呵呵!”建文不怒反笑,也将后背斜靠在椅背上,“我倒真想听听是什么条件!”
“很简单!从现在开始,请你离开我父母的视线,不要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当中!”梅清远将身体微微前探,双手交叉,支在桌面上。
建文青筋暴起,捏紧拳头。
“年轻人,做人不要太贪!”梅清远见建文没有答话,微微侧首,睨视着建文,右手手指在酒杯的杯沿上轻轻画圈。
“虽然,论年纪,你是长辈!但我真为梅老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羞耻!”建文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杯中的酒,泼向梅清远的脸。说罢,一把抓起,大步就往餐厅外走。
“你----”梅清远被酒淋了个正着,半天回不过神来,半晌,用餐巾擦了擦脸上的酒,收起桌上的信封,一把抓起公文包,向建文追来。
“你到底会不会干活?整天笨手笨脚的,叫你刻朵花,你看你刻成什么东西了?这是花吗?给猪都不吃,还会把手割破,这里是四星级的友谊宾馆,专门接待外宾的,不是菜市场!”建文满腹火气地路过餐厅的后厨时,突然,听见半掩的厨房里,传来咆哮声,“我看你是不适合在这里做杂工了,明天开始,不,马上就给我到餐饮部去端盘子!”
建文无意中瞥了一眼,只见一个又高又胖的中年人,身着白色的后厨工作服,将头顶的帽子用力摔在案板上。
建文正想继续走路,忽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入耳朵,“张主厨,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下回一定小心!”
“没有下回了,你这么笨,根本就不适合吃这行饭!”张主厨怒意稍减,挥了挥手,“除非你在十五分钟里,给我刻好一朵最简单的百合花。不然的话,你也别在这里耽误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吧!”
“张雨韵?”建文惊讶地发现怯生生在一边抽泣的,竟然是夜校同桌张雨韵,不由停下脚步,眉头微微一皱,推开后厨的门,“张主厨,如果由我来代替她完成您交代的事情,您刚才说的话,还作数吗?”
张主厨微微一愣,“你是谁?”
“哦!张主厨!她是我妹妹!这丫头非常热爱厨房的工作,请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建文微笑着说道。
张主厨看了看眼泪未干的张雨韵,微微摇了摇头,拿了几根胡萝卜,放在建文跟前,“那就半个小时吧!就照着那个样子刻!”张主厨指了指一边冷盆里的一朵百合花,“刻不出来,可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说罢,张主厨拉过平时自己专用的凳子,大喇喇地坐下。
“谢谢张主厨!”,递给张雨韵。张雨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地张着嘴,茫。
建文走到水龙头下,洗了洗手,拿起小刀,切去胡萝卜的根蒂,几刀下去,除去胡萝卜的外皮,轻轻用刀背把胡萝卜修光滑,全神贯注地拿起刀,划拉起百合花的花瓣。张主厨微微点头。
时间缓慢地流淌着,当建文小心地将刻好的百合花,放进水碗中后,长舒了一口气。
“十三分钟!”一个帮厨的小伙子脱口而出。
“小伙子,不错,虽说刀法完全不对,但最终还像模像样的,算了,张雨韵,这次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可你记住,绝不会再有下次机会了!”
“谢谢张主厨!谢谢!”张雨韵忐忑的心终于落下,开心地几乎要蹦起来,向张主厨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看向建文,羞红了脸,声音轻的几乎让人听不见,“谢谢---哥!”
建文拍了拍手,从张雨韵,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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