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她很可能就是那个被毒贩抓去的人质。”雷东道。
“嗯。”祁天目光定定的看着俯卧在草地上的女人,一身某不算名牌的淡蓝色休闲装显得略微有点凌乱,一头淡黄色的齐肩短发此时正好完全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长相和年龄。
但这些都不是让祁天失神的原因,而是在第一眼看见这个人的时候,祁天的心里莫名的跳动了一下,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突然出现,就好像这个人跟他很熟悉,又像是有什么很深的渊源一般。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长什么样,但祁天非常肯定,他以前绝对没见过这个人。
“头儿,我先去弄醒山狼和血狼,这人交给你了。”雷东一见祁天的眼神不对,有点不解,但没有多问。
“嗯!”
雷东的话把祁天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心里暗暗自责自己的心志不够坚韧,这就失神了,万一要是附近有敌人怎么办?
心里想着,脚下随即迅速的来到这个女人的身边,俯下身轻轻的把她翻转过来想通过掐人中来救醒她。
然而,当他看清她的脸时,他抬起的手却停在那不动了,除了脸色刷的一声变得极为复杂以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语言了,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般。
而他的脑子里也在这一瞬间出现了另一张熟悉但有有点模糊的脸,一张令他常常梦见的刻骨铭心的脸。
那是他母亲的脸!
而眼前的这张脸除了略显青涩的青春朝气以外,跟他记忆中的母亲的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这一刻,祁天的心里翻江倒海,从他计事起的一切点滴如疯长的野草般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他想压都压不住。
从他他计事起,他便一直跟着母亲生活,从来没见过父亲,只知道父亲是个军人,还是个守卫边疆的军人,而且还是个屡立战功的英雄,那时的他倒不觉得因为父亲不在而失落,反而心里还挺骄傲,每天跟着当人民教师的妈妈开开心心的生活。
因为自己的父亲是英雄,是保卫边疆的军人。
直到他六岁的某一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军人,当军人脸色沉重的递给妈妈一个草绿色的背包后,以前总是爱笑的妈妈再也不笑了,早熟的他好几次发现妈妈一个人躲房间里流泪。
他幸福的童年到此划上了句号。
随后没几天,妈妈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就带着他离开了生活了几年的小屋,踏上了从此见不到父母的生活。
他被妈妈送到一个乡下,交给了三个自称是父亲战友的人家里,那三人都是伤残人士,一个瘸了一条腿的刘叔叔,一个瞎了一只左眼的马叔叔,一个缺少一条右臂的孙叔叔。
家里没有一个女人,只有三个男人,三个不苟言笑的男人。
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妈妈,而那三个叔叔也从第三天开始便对他进行了长达十年严酷的军事训练,十年中,他除了上学以外就是训练,学习战场保命和杀人技能……直到他十六岁应征入伍……
从那时起,他就只能在睡梦中见到自己最思念的母亲。
直到他提干了,组建了狼刺小队后,他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打听母亲的下落,特别是一年前转为军医后,有了更加充裕的时间去打听母亲的消息,但又一个十年过去了,至今都没有一丝关于母亲的消息。
想不到现在却见到了一个长得简直跟母亲一模一样的女孩,不管他以往的心志多么坚定,这时候他又失神了,真正的失神了,整个人完全陷入了对母亲的回忆和思念中。
“咦,头儿这是怎么了?”刚醒来的山狼在看到祁天的样子后惊异的问身边的雷东。
“不知道,刚才他还没看清那姑娘的脸时我就发现他有点怪异,想不到现在……”雷东也同样一脸蒙圈。
“会不会事头儿看上这……”
“扯淡!”
山狼的话没说完,一旁的血狼冷冷的呵斥了一句。
“也是,头儿放着那么一个貌美如花的未来嫂子都不去看一眼,怎么可能……”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血狼又冷冷的打断了山狼的话。
“头儿,天快黑了。”
雷东的一声大喝终于把祁天从疯狂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这女孩到底是谁?为什么长得跟母亲这么像?”这是从回忆中惊醒后祁天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嗯,救醒她就知道了。”
想到这儿,右手缓缓的朝女孩的人中按去,但他却突然发现,这只原本握狙击枪都稳如磐石的右手竟然在按住女孩人中时微微有些发颤,心里有着浓浓的期待……
或许下一刻就能知道母亲的下落了。
真的能找到母亲吗?
“嘤咛……”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只是几秒,又或许过了很久,一声轻微的声音从女孩的鼻孔里传出,祁天急忙收起右手,但左手却并没有放开那个女孩。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他很少跟女生接触,除了任务需要以外他从来没有抱过女孩,即便是因为任务跟女同事拉手他也会感到尴尬,但现在抱着这个女孩他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尴尬的感觉,反而觉得很自然,很亲近一般。
然而他怀里的女孩却并不是这么想的,一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立即像被踩着尾巴似得跳了起来。
“喂,你是谁呀,你为什么抱着我,我怎么在这儿?这是哪……”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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