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可怜起别人了。
这个世界原本如此残忍,成功了是祖宗,输了就是畜生,祖宗践踏畜生,瞧不起畜生,甚至亲自把畜生弄死都可以得到原谅和往生,而畜生连死了都得不到半点同情,只是无尽的嘲讽,怪他为什么没本事只能当畜生。
日薄西山世态炎凉,在底层看得尤为清晰。
我问宝姐这么大的戏班子几辆卡车运狮子,就没人发现吗。
她将烟蒂掐灭,朝空中吐了口烟雾,“发现不了,马戏团今天演出,就在两条街道外的动物园,场子老板和负责街道治安的交通大队关系很铁,傍晚运来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查。也是一百多万呢,谁和钱过不去。”
我和宝姐坐在椅子上等消息,十一点多时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女郎性命保住了,不过下面缝合难度大,yīn_dào是废了,尿管也得插个一年两年,就连子宫都被戳烂,已经做了切除手术。
宝姐让跟去的保镖给参与手术的人封个十万的大红包,把消息千万压住,她挂断电话又接连抽了半盒烟,抽到嗓子都哑了,她咧开嘴角笑,“又搭进去一个。”
她仰起头凝视着fēng_liú艳事金碧辉煌的大门,“社会肮脏黑暗的事,其实远比我们看到的多得多。我们感谢自己生活在没有大面积战争的和平年代,可是杀戮以另一种残忍的方式,悄悄宰割在底层女人的身上。”
她捂着脸深深呼吸,“何笙,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无力。你知道吗,我送走了十七个姐妹儿,她们最大的不过二十五岁。看着那些赤裸的千疮百孔的ròu_tǐ,我有些麻木了,越是麻木越是心凉,一个人连面对生死都没有知觉,这还是人吗?”
我不知道安慰她什么,宝姐骨子里是个好女人,但她办的都是坏事,为了钱,为了名,她牺牲掉太多无辜,我觉得下地狱她是头一个,我也许是第二个。
后半夜fēng_liú艳事有一场luǒ_tǐ趴会,在二楼的天昌池,宝姐得留下盯场,她指派了两个保镖送我回公寓,叮嘱他们务必寸步不离跟着我。
从正门出来天色已经十分黑暗,街道上人流稀少,保镖去车库提车,另一个陪我站在人行道上等,我拿出手机查看时间才发现周容深给我打了许多电话,我正准备给他回拨过去,忽然身后传出一声闷棍响,接着噗通一声,保镖直挺挺栽倒在地上。
我盯着地面垮塌的人影,心里狠狠一沉,再想扭头看已经来不及,后脖颈干脆利落遭了击打,我甚至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眼前一黑便朝后倒了下去,只不过我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不过仗着我不忍
我因为后脖颈上的疼痛而从昏睡中清醒过来,蹙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整个身体陷在柔软的水床中起起伏伏 , 像是被人抽走了皮骨 , 点了穴 , 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透过窗外一束刚刚升起的幽淡的阳光 , 打量我置身的地方 , 四面八方是一片苍茫冷酷的黑色,床是黑的,家具是黑的,连天花板也是黑,仿佛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晕死前一刻的记忆似乎放映电影从我脑海闪过 , 晃动的人影,保镖倒地前那声惨烈的哀嚎,都指向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偷袭。
偷袭的人一定是黑道上的,下手干脆利落 , 连点脚步响都没有,不是特别出色的功夫保镖也不会毫无察觉就吃亏。
更重要偷袭的人显然对我手下留情,不论是击打的重力还是在我摔倒时抱住我,都证明对方不想让我受伤 , 对我很是优待。
周容深的仇敌多得数不清,既不想伤害我又不肯放过我 , 我一时半会还真猜不出这人的意图是什么。
我两只掌心按住床铺,想要坐起来喊人 , 可我尝试了几次发现自己根本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 , 一次比一次挣扎得虚弱,陌生的环境未知的恐惧如同潮水般袭来 , 将我深深包裹其中。
我咬了咬牙,双腿朝半空蹬起的时候 , 拉扯间我感觉下体涌出一丝针扎般的刺痛,火烧火燎说不出的难受 , 我猛然僵滞住,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我用了漫长时间才说服自己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感觉,我伸出颤抖的手指摸进去,发现内裤完好无损穿在上面 , 也没有做爱后的酸涩粘腻,只是像什么东西曾进去过,又很快拔出来。
我根本不敢想昏迷期间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 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惊恐撕扯着我 , 剧烈的心跳与粗重的喘息在空气中碰撞,我正想再努力爬起来,突然门在这时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动,吧嗒一声,银白色的锁朝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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