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摔得很有意思,疑惑得问,“我摔得很带感?”
余盈樽从雪地里抱起祭祀用品,抬头望着江月,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地方,是我小时候摔倒的地方,当时我四五岁,满街疯跑的年龄,奶奶在身后让我慢点跑,我不听,就被这里的井盖绊了一下,头上磕了一个大包。回家打滚哭了好久,奶奶给我喂了好几块糖,才哄好。”
“所以刚刚我摔那一下,是因为奶奶想你了,不舍得你滑倒,所以让我摔一下的吧。”江月安慰自家小姑娘道,“在奶奶心里,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呢。”
余盈樽抽了一下鼻涕,柔声回应,“嗯,在我心里,我们也已经是一家人了。”
二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拿着木炭画圈,在圈内点燃了纸钱。江月拿着木棍拨弄火堆,余盈樽站着挡风,望着燃烧的纸钱,眼眶通红,“奶奶,新的一年了。”
江月从袋子里拿出祭祀用品,往火里扔,口里念,“奶奶,在下面吃好喝好,有什么需要给我托梦,我会好好照顾樽樽的。”
火光映红了江月好看的侧颜,余盈樽看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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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钟声准时奏响,礼花在天空中绽开,家里的亲戚已经走得七七八八。
余盈樽夹了饺子,在嘴边吹凉,蘸了醋跟辣椒油,当着父亲跟爷爷的面喂给江月,“新年快乐。”
江月吞了饺子,回应余盈樽,“我爱你。”
至此,终于余盈樽每一句含着少女心事的新年快乐,都能得到江月的回应跟肯定。
余爷爷转身进屋,再回到客厅的时候,手里握着一个礼盒跟两个厚厚的红包,一个塞给江月,一个塞给余盈樽,礼盒也一起给余盈樽递过去,交代道,“明天带给亲家。”
“爷爷,我都工作了,这真使不得。”江月已经虚岁25,早就过了新年领红包的年纪,年年给别人发红包。
余父也从外套兜里摸索出一个更厚实的红包,塞到江月手里,“让你拿着就拿着,这是改口费。”
江月的脑子高速运转,马上停止推脱,伸手接了两个红包,张口喊道,“爷爷,爸,新年快乐。”
余家父子二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电视里难忘今宵已经唱了起来,余爷爷拿着遥控器关了电视,摆了摆手,“睡觉睡觉。”说完转身进了自己屋里。
余父望着江月跟女儿,意味深长的交代,“年轻人早点休息,明天别赶不上飞机,樽樽替我给亲家带好。”语毕也转身进了另一个屋子。
江月无措的跟余盈樽站在客厅,奶奶家四室一厅。三间卧室,一间书房,余爷爷跟余父个睡了一间。
“那我先回家了,明早来接你?”江月征求自家小姑娘的意见。
余盈樽眼角眉梢都含着笑,垫脚挽住江月的脖子,在他侧脸亲了一口,“你傻的吗?这个点你要走回家?”
“那我?”
“你可以睡我房间,我房间双人床,谢谢。”
“不过不许搞事情。”余盈樽补充道。
窗外的鞭炮声音连绵不绝,余盈樽睡不着,江月伸手捂住小姑娘的耳朵。
余盈樽翻身对视江月,“如果我跟你说,其实我活过半生了,在我活过的半生里。我们同样会相识、相爱,但是会在我大四的时候,因为那条分手短信而分手,至此错过很多年。可是因为我放不下你,我平生第一次喝醉,所以穿越回来了,你信不信。”
江月微怔,伸手去抚余盈樽的发旋,望着她湿漉漉的杏眼,“我相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辛苦你了。”
“就算违背自然规律,跟科学信仰,你也会相信我是吗?”余盈樽环住江月的腰。
江月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认真,“自然规律没说过人会相爱,科学也没告诉过我,一个人会爱一个人到肯为对方付出生命,至于信仰,余盈樽就是江月的信仰。”
江月吻上余盈樽的眼睑,语气哽咽,“辛苦你了,辛苦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明明知道我们可以会分手,但还是选择跟我一起。”
刚跟余盈樽认识的时候她就清楚自己的口味,能在火锅店若干种食材里把自己喜欢的全部挑出来;很多次都强调让自己千万不要离开,说“我是为你而生的”;像是能预知奶奶离世的时间一样,镇定的守在床前处理一切……
江月其实早就该察觉到余盈樽不符同龄人的处事方式跟情商,可他陷在爱河里,看不破,也猜不透。
“你在想什么?”余盈樽环住江月的腰,头贴在他月匈口,听他的心跳声。
“想起一句话,君子知命不惧,且日日自新。”江月把余盈樽抱得更紧,“有空的话,把你经历过的,我们分手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全部讲给我听吧。”
没有跟你共同度过的时光,我全都想听一次,然后把少你的,全都补偿给你。
余盈樽闷声答,“故事其实很长的。”
“那年夏天,我拒绝了保研跟出国,来b市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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