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疯啦,把他杀了,左陵还不急红眼!”
纵然是柔声细语,也被刚刚的举动惊得没了好气色。
“急死才好,我巴不得他来,灭了他!哈哈哈哈哈”
自负得意的笑声,从东浮大守的血脸上传出。
甚是吓人。
“啪”
一声脆亮的掌声,响彻在大殿前。
我和允宰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甩了自己一巴掌的东浮大守。
似是不甘心被打般,东浮大守竟然勾起左拳回击了过去。
“嘭”
闷响过后,一口吐沫,随着几丝血迹,被吐了出来。
东浮大守的一张俏脸,愣是被打成了猪头,青里泛紫,肿的老高。
当然,回击并没有停止。
噼里啪啦一阵打斗,过了好半会儿,东浮大守才止住拳脚,啐出一颗断牙,满面青紫的走回大守殿。
“进来吧”
轻飘的声音传出,花管立刻抖了抖吓软的双腿,踢了我和允宰一脚,让我俩快去见大守。
殿堂内,漆黑一片,只有微微几盏壁火,弱弱跳动着燃烧。
四周静谧,紧张的喘气声,略显突兀。
我和允宰不敢去望肿成猪头的东浮大守,两颗小脑袋老实的低着,脚下光滑的地板,映出我们的影子。
“大守,就是这俩个崽子,弄断了池镜花的花瓣。”
花管哈着腰,弓着背,恨不得舔着东浮大守的靴子,向上方坐的人禀告我们的“好事”。
完蛋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本以为那天没人瞧见我们,没想到竟然被眼尖的坏花管瞅见。
说来也真是倒霉,那天,我和允宰丢完死虫后,回来的时候正巧撞上看管池镜花的花头。
花头提溜着裤子,急的直往茅房蹿,逮住我和允宰暂时看会儿池镜花。
没想到,刚走进花房,“啪嗒”一声,一片花瓣就落了下来。
要是别的花,也没什么,可池镜花却不同。
它可是东浮大守的爱花,这下少了片花瓣,还不等于丢掉性命?
我和允宰吓得赶紧跑回到后花园,没成想这事被花管瞧见,立刻就胁我们来邀功。
真是可恶。
我抬起头瞪了一眼坏花管。
“小鬼,不错嘛,还敢这么瞪着他,看来胆子不小喽。”
东浮大守轻蔑的说出声,斜瞥了眼座下的花管,立刻吓得那个胆小鬼哆嗦跪在地上。
“你给我等着,回去我不抽死你!”
花管低声恐吓,一对鼠眼闪着贼光。
“允命”
允宰听见威胁声,轻轻唤了我一下,小手害怕的捏住衣角不放。
我瞪视着恶花管,真是狗仗人势,欺人太甚。
“是他!是他叫我弄断花瓣的,全是他指使的!”
我伸出手,指向一侧的花管,管他三七二十一,大声说是他指挥干的。
东浮大守闻言,眉头皱了一下,眼眸不悦的转向懵逼的花管。
“不,不,大人,这小鬼胡胡说八道,您可千万别信。”
花管没想到我会反击,一时怔住,结巴的解释不清。
“敢弄坏我的爱花,你还真是胆大。”
轻飘的声音呼出,东浮大守指尖聚力,一片飞红瞬间射向花管。
“噗”
鲜血四溅,赫目的窟窿,出现在花管的脑袋上。
“啊!”
允宰吓得惊叫出声,小脸惨白。
“小鬼,你知道我的池镜花是干什么用的吗?”
东没大守淡漠的问出声,指尖拈出一片花瓣,随意把玩起来。
“咕噜”
我轻咽了口唾沫,知道下一秒,搞不好自己也要多个窟窿出来。
“不知道。”
弱弱的声音响起,耳边只听见心脏急速的跳动。
“呵呵,你要是知道就怪了。”
东浮大守轻笑出声,手指一划,指尖的花瓣就从我的耳边扫过,嗖的一声射到壁火里,飘出一袅青烟。
我撒谎了。
池镜花,我知道它。
还是在宴府捡到的小册子里见到的。
这种花,卷曲成形,瓣大光滑,非镜似镜,是一种少有的花类。
之所以少有,无非是因为池镜花对生长环境要求颇高。
想要拥有池镜花,就必须要有净土,可什么是净土呢?
就是用青石磨粉,加入潋滟泉水,汇入忘枯草,融合成的土壤。
普通人别说是养了,就是弄这几样东西都不容易,也就只有婆娑国的贵族们有钱和能力摆弄这花。
看来这东浮大守一定很爱美,要不然也不会养这么难伺候的花。
说他爱美,其实是因为,一般养池镜花的人,都是用它来当镜子的。
可镜子那么多,为何独独偏爱它呢?
这就要说说池静花的花瓣。
它的花瓣有如人高,光滑明亮,满覆花鳞。
烛光之下,有如浩瀚星石,照的面前人仿若通体生光,美肤嫩白。
当然喽,如果只是因为这样,那些贵族除非吃饱了撑的,才会花那么大工夫养这种昂贵的花。
要知道,养池镜花可是非常花钱的。
这种花需要每日精心伺养,离不得人,稍不留意,微有尘渍粘上,便会花瓣断折。
这不,我和允宰见到的那片断瓣,很有可能就是粘上了灰尘。
除此之外,还需要浇灌潋滟泉水。
而潋滟泉水,位于潋滟山巅,泉水清澈甘甜,后味无穷。
这种山泉水,除了婆娑王以及上层的几个大家豪族可以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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