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顺着这熟悉的气息寻找了过去,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隐藏在废弃龙庙里的男子。这男子三十岁模样,高大悍勇,虽然只是普通人打扮,却遮不住一脸的贵气和傲娇。
另一个身带腥味的男子从人群里挤出一条道路走了过去,在这男子耳边耳语了一阵,这男子冷哼道:“我倒要看看这妖孽还能玩出什么把戏?”说完后,化作一阵清风,朝北方而去。
凌越稍一犹豫,便跟了上去。
通臂猿猴也看到了这团清风,知道这清风来历不凡,于是带着一众猿猴化作妖风紧紧跟上。
城北五十里外,一条宽愈十丈的大河横贯东西,河流湍急,两岸林深叶茂,时有野兔野鹿出没,罕有人迹。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衣衫褴褛,披荆斩棘的走到河边,她的腰间束着一把砍刀,砍刀看起来很新,但刀口已经有些钝了。她小麦色的皮肤上随处可见各种剐蹭到的伤口,她满是污泥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只是那双眼眸却是显得异常清亮,如同璀璨的宝石,美丽中透着坚持。
道路为河道所阻,也没有渡河之船,小女孩登时愁容满面。不过片刻后,愁容便消失不见,她就着河水,吃了一个馒头,然后拎起砍刀,在树林里砍了几根碗口粗的小树,又折了些柳枝当绳,将这些小树束成一捆。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的站不起来了。
她倚着旁边的大树,合眼休息,没想到这一闭眼,便睡了过去。
不远处,一团清风盘绕在大树树巅,现出那身带腥味的男子,接着有两根树枝动了起来,化作了两个人,并对这男子叩拜。
凌越化成的针落在另外一个枝头,他一眼认出这女孩子便是自己之前搭救的那个女孩瑶瑶,心道这女孩怎么会一个人到了这里。
通臂猿猴带着其它猿猴也紧跟而来,躲在不远处的丘陵上。
身带腥味的男子看了那妖风一眼,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身上闪起一团青光,化作铠甲,手里银光闪烁,多了一柄如同冰雕一般的长枪。身形一闪,下一刻,这男子便到了丘陵之上。
通臂猿猴目视这男子,冷冷的问道:“不知阁下乃是东海龙宫哪位太子?”
“二太子敖成奎!阁下可是花果山水帘洞的崩巴元帅?”二太子目光中的轻蔑并未稍减。
通臂猿猴冷哼道:“在下不才,在花果山近十万群众中,委曲求全,仅次于猴王。而在东海中,除了东海龙王外,似乎还有个大太子凌驾于阁下之上吧?”
敖成奎被通臂猿猴戳中了要害。东海龙宫诸位太子中,文治武功他向来自视第一,奈何就因为晚出生了几年,无法成为储君,地位在哪庸碌无为的大太子之下。而老龙王身体康健,恋栈权力,根本没有退休的打算,因此乐意储君大太子昏庸无能,其它太子若是敢贸然挑战大太子,觊觎储君之位,都会遭到龙王明里暗里的打击。
敖成奎数百年前,就因弹劾大太子被龙王发配到极东之洋。在极东之洋的百年里,环境的严酷使他修为大增,海水的冰冷让他的头脑更清晰,因此洞悉了父王的意图。目前,虽然被恩准回到了水晶宫,但却不敢再惹事。
只是多年来,自己励精图治,事事争先,功劳能力均碾压大太子,不但得不到父王的重视,还屡屡遭受猜忌,这着实让他补分。其实崩巴元帅说他的地位在大太子之下,已经很抬举他了,在东海龙王心中,任何一个平庸的太子,任何一个安于现状的太子,地位都在他之上。
敖成奎顿时间战意大增:“花果山一群朝不保夕的妖怪,也敢跟我东海龙宫比?”
通臂猿猴分毫不让:“我花果山向来不跟东海比,我家猴王虽然贪玩,本事也一般,但也足以在东宫里翻江倒海,先抢定海神珍铁,后强索黄金甲,步云履,紫金冠,四海龙王,卑躬屈膝,无人敢发一句牢骚!拿我花果山跟东海比,简直折我花果山的脸面!”
敖成奎大怒,强压住动手的冲动,说道:“今番事情结束之后,敖成奎必上花果山,拜访拜访你家猴王!”
“四海的老龙王来了,我家大王也懒得见,你一个小小蚯蚓,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敖成奎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元帅一眼,御风离去。
河北岸,瑶瑶用柳枝编的绳子绑住自己的腰,然后趴在简易木筏上,向对岸游去。
水流湍急,将瑶瑶和木筏全都往下游冲去。
瑶瑶咬紧牙关,一手抓紧木筏,一手拨水,向对岸游。
木筏继续往下游漂,不远处的河中央有一颗巨石,若是瑶瑶的身体撞上巨石,以当前水流的速度,恐怕小命不保。就在凌越想要出手的时候,敖成奎出现在了河对岸。
木筏的前端撞上了巨石,瑶瑶侥幸躲过一劫,只是木筏被这巨石一撞,登时旋转着往下游漂去。瑶瑶弱小的身体,也随着木筏打转,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的手滑脱了木筏,整个人被河水淹没。
她双手双脚在河中乱蹬,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水,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水流突然变的平缓了。她抓着系在腰间的柳绳,用尽平生的力气,重新浮出水面,趴在了木筏上。
缺氧加上脱力,她瘫软在木筏上,意识也处于迷离状态。
敖成奎见枯盏圣主一直没有出现,皱眉问道:“你们确定这女孩便是枯盏妖女选中的人?”
“正是,龙王大人用水晶镜观察枯盏妖女,知悉枯盏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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