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夫人被吼得脸色惨白。
不喊国公爷喊什么,难道长房还要再把爵位夺走吗?
那她岂不是要成了京城里最大的笑话了,她儿子女儿都还没有定亲啊!
二房夫妻再忐忑惶惶,谢老夫人的院子也就在前面了,正好还与谢英乾在门口相遇。初芙和谢擎宇也跟在他身边,二房夫人看到父女三人,面上全是尴尬,连个笑都挤不出来。
谢英乾没有去看弟弟弟媳,而是迈了步子直接就往里走,谢二夫人又拽了丈夫的袖子:“为什么那丫头也来了,母亲不是说只让你们兄弟议事吗?”
“那你不也跟来了吗?!”
谢二老爷没好气瞪她一眼,跟着急慌慌地往里走了。
谢老夫人喜静,院子里的下人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和低声,引着众人来到厅堂,又悄无声息奉了茶水悉数退出去。
老人看到长子带了两个孙儿过来,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里已一阵阵发颤。
谢英乾问安过后,也不等老人说话,就已经先开口说道:“母亲,既然今日您说议事,正好儿子就先把考虑好的事情说了再议。”
“老大,有什么话不能一会再说吗?”谢老夫人呼吸一滞,语气带着哀求。
谢英乾双目正视老人,神色坚定又冷漠:“儿子说了后再议,也是一样的。”
“大哥……”
母子间陷入对峙,谢二老爷忙站起来喊一声。
谢英乾手臂一伸,做了个下压的动作:“你闭嘴,有我在,就没你插嘴的时候。我允你说话了,你再说。”
他是从尸骨里走出的人,身上的气势哪是常人能抵挡,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谢二老爷大汗淋淋。下刻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蔫倒在椅子里。
谢老夫人脸色也变得惨白,大该知道长子要说什么了。
“我受君命,不得不假死潜伏。临去前,千叮嘱和拜托,要老二一家好好照顾初芙,甚至让长房名下的铺子红利都分一份到公中,就是怕初芙用度会给老二添麻烦。”
“结果呢,老二究竟做了什么,我这做兄长的都没脸一条一条替你说出来。”
谢英乾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地面,谢二老爷听到真是要算帐,吓得已经六神无主给老母亲求助。
初芙则面无表情听着。
谢英乾此时又说:“没我同意,皇上不会把护国公这爵位转到老二头上,一个爵位,我也不放在眼里。但万没想到,你们居然自居着,把初芙从她原本的院子也赶了出来,这威风也耍得好!”
“再有,虽是子不言母之过,但我仍在这里要说一句。母亲,您将我的死,归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从而迁怒她,合适?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孙女,她爹爹兄长没了,难道就连祖母都没了吗?!”
谢英乾最后一声是质问,让谢老夫人险些一口气要喘不过来,眼泪刷就流出来了。
长子怪她,长子是在怪她啊。
“今儿话也说开了,我对这个家也没有什么想法了。”谢英乾眸光沉沉,语气决然,“我会跟擎宇、初芙搬出护国公府,长房二房分家。二弟贵为国公,该荣养母亲。”
“老大!”谢老夫人再也坐不住,落着泪站起来哀哀唤一声,“是我老婆子有错,但你就那么狠的心,真要拆了这一个家?”
“不是我狠心,我若狠心,他谢英诚连爵位都别想要!”谢英乾面无表情扫了眼直哆嗦的兄弟,“长房二房早就分过产业,也没有别的再要麻烦。别外的宅子早在我回京前就让人修缮粉刷,十月初就能搬过去,不会再叨唠多少日子。”
说罢,谢英乾站起身,在眼泪一直落的老母亲跟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初芙一直沉默着,此时也拉了兄长一同跪倒磕头。
自打父兄回来,她想过这谢家要怎么办,但她爹爹早已经了准备和决定,是她多忧虑了。
父女三人行了大礼,谢老夫人怔怔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出了院门,最后闭了闭眼和软在椅子里的二儿子说:“这回,你大哥真不在了。”
谢二夫人也被谢英乾的戾气惊得花容失色,半天没敢吭声,最后听到长房一家要搬出去,她的心就彻底安定了。
长房走了也好,只要爵位还在,他们二房就不会轮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父女三人出了院子,谢擎宇面上还有些不满:“父亲,就该向陛下把这爵位给要回来!凭什么便宜他们,就二叔那个样,祖上的威名都被他败光了!”
谢英乾板着脸,和兄弟决裂,他心里其实也十分不好受。
“爵位只是空名。”谢英诚会知道的。
初芙跟在父亲身后,抿抿唇,然后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好像崴着脚了。”
谢英乾一怔,然后就要蹲下身来帮她看脚。初芙扯住他说:“爹爹背我回去吧。”
谢英乾惦记着女儿的脚伤,哪里敢耽搁,忙照办。初芙趴上他宽阔地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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