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不让他发现异样。
男人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垂首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黑暗中,似是低低叹息了一声。
她忍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装作不是很适应似的,翻了个身,没想到下一秒又被男人强行扳过了身子蠹。
她不敢再动了,怕继续动下去会引起他的怀疑,只能闭着眼睛窝在他怀里装睡髹。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馨香渐渐散去,只剩下独属于他的凛冽薄荷淡香,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竟真的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
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窗帘合着,房间里光线偏黯淡,她抓抓头发坐起来,发呆。
醒来后坐在床上发一会儿呆,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大多数时候会什么都不想,就那么呆呆的坐那里,偶尔有心事了,也会想一想,比如现在,她几乎刚刚坐起来,脑中就回想起了昨晚他下床的一幕。
是去见林晚晴了吧?既然他身上沾染了她的气息,两个人至少是抱过了的,又或者……直接做了。
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长时间,他对这方面的需求量大到惊人的地步,她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禁欲多年,这不是等于让一个肉食动物放着兔子不吃去吃草么?他真的能撑这么久?
脑中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眼角余光无意中扫到床头的钟表,惊的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11点!
老天!她是睡了多久!
她白着小脸,仓皇失措的起床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念念叨叨,完了完了,在婆婆家里睡到日上三竿,这得留下多么糟糕的印象reads;恶魔爱上糊涂鬼!
匆匆赶去主楼,就见一身米白色休闲装的南慕白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看杂志,俊逸优雅,撩人心魂。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过来,眼底掠过一抹薄笑:“醒了?小懒猪。”
她咚咚咚下楼,做贼似的左右瞄瞄,没见到公公婆婆。
南慕白笑着合上杂志:“爸妈一早就出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
他这么一说,郝小满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又下意识的抓了抓头发,才在他对面坐下:“我昨晚可能有点失眠,本来不会睡那么久的……”
她本意是想找个借口表达她并不是懒惰的人,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再抬头,果然看到南慕白搭放在杂志上的手微微收拢了,脸上的笑容也有片刻的僵硬,他看着她,目光复杂:“你昨晚……失眠了?”
“啊,其、其实也不是失眠……”她干咳一声,低头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才又笑笑:“你昨晚要的那么凶,我累坏了,才一觉睡这么久的……”
南慕白没笑,看着她的眼神又沉又暗。
他们不是第一次做,他也不是第一次要的那么凶,有时候做到凌晨4点多,她都能在第二天早上9点之前起床,更何况,她刚刚明显有些语无伦次了。
郝小满被他盯的有些慌乱,忙打个哈欠:“啊,好饿,有没有什么东西吃?”
南慕白盯着她,语调诡异的冷:“你坐我对面做什么?我这边坐不下你么?”
他不喜欢这种面对面的坐姿,隔着一个茶几,拉开了距离,像是在与对手谈判一样,令他心里不舒服。
郝小满默了默,一声不吭的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然后仰头眼巴巴的瞅着他:“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他低头瞧着她的神色,沉默片刻,才抬手叫来了女佣:“去准备午餐,让厨师做几个川菜。”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视线甚至一直是落在她的脸上的。
郝小满低了头,脑中忽然就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
他带她去川菜馆,明明能吃辣,却几次三番都不吃,结果他们结婚那天一起去川菜馆,他却吃了,而且明显是擅长吃辣的。
第一次来南宅的那天,南夫人说,林晚晴也很喜欢吃辣。
一个明明不喜欢吃辣,却又擅长吃辣的男人,必然需要一个喜欢吃辣的女朋友的调.教。
正想着,下巴忽然被男人强迫性的挑起,她眨巴眨巴眼,飞快的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怎么了?”
南慕白忽然丢下杂志,拉着她起身:“饭菜要一会儿才能做好,我先带你去院子里走一走。”
说完,不等她答应,便径直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
郝小满一路沉默。
秋日阳光下的南宅既清爽又雅致,鸟语花香,空气好的像是纯天然的森林一般,可她一路走过去,视线却没有半点游移,没有去看争奇斗艳的鲜花,没有去看形形色色的草木,也没有去看古怪嶙峋的假山。
她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仿佛那道修长挺拔的脊背在她眼中,胜过千山万水reads;鬼盗弑神。
南慕白似乎不满意她总是落在自己身后,索性不再牵着她的手,转而扣住了她的腰,要她跟自己贴着身子走在一起。
然后他牵着她在昨晚的那几串葡萄下坐了下来,身后是喷洒着绚丽弧度的喷泉,他让她双腿分开,面对面的坐在他腿上:“小满,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什么心事,不该对我隐瞒。”
这种姿势实在太过奇怪,他们做的时候偶尔就会用这种姿势,她受不了,总是很排斥,这会儿虽然穿着衣服,但还是会面红耳赤。
“我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讲话?不觉得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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