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人为什么要来柳府,她完全不在乎,柳府的人也好,财产也好,丢了失了她一点儿也不会难过。
将形势分析了一番,云卿立即做出选择,顺从身后人的举动,她拼命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放松全身,哑着嗓子道:“你放……松……点,我可以带……你……出去。”
那人闻言果然将手松了些,云卿这才得以呼吸顺畅,深呼吸一口空气,却闻到满鼻竹子清香中夹杂着一股血腥味,难怪这人开始能顺利进来,此时却要挟制自己做人质,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气息也稍微有些紊乱。
正想着,那人手忽然一紧,在云卿的后背上一拍,趁她张口之际,丢了一颗东西进去,低哑着嗓子道:“你老实点,不要玩什么花样,刚才喂你的那颗是毒药,若是三天内没有解药,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云卿不禁的干呕了一下,想将药丸吐出来,从林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说娘到底怎么想的,她竟然要我去做妾!难道就不可以给齐家施压吗?”
“小姐,夫人的意思是这样,如今扬州府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了,知府夫人也开了口,柳府不好太明目张胆的违例,让你先嫁过去,等生了孩子,这事风头过去后,再抬做了夫人就是。”
这两人,云卿听出来一个是柳易清,一个是她身边的大丫鬟芍药,听着她们的声音越来越近,云卿禁不住急了起来。
上次柳易青她们就是想设计失了她的清白,若是让她看见自己在林中和个男子在一起,不说这人是个偷盗的贼,就是和男人在林子中呆了这么长时间,加上有心人的抹黑,她的名声也没有了。如此一来,那她重生以来所做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一切又要回到那个不可改变的起点吗?
她顾不得吞下的毒药,眼前事才最重要,连忙转身道:“你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若是让表姐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我这一辈子又要毁了!”
那人不由的一愣,什么叫这一辈子又要毁了!刚才喂了毒药没见她这么焦急,怎么因为这两个人过来,反而显得惊惶了。来不得细想,他也听的那两人走得近了,想到这次来竟然一无所获,不能打草惊蛇暴露身份,便赶紧往一处茂密的矮竹后窜去,“在下此举实属无奈,小姐请将她们弄走,等下我就拿解药与你!”
见他飞速的蹲在了不远处矮竹之后,身形被茂密的竹叶掩盖得瞧不出半点端倪,云卿才松了口气,赶紧将身上皱乱的衣襟和发髻整理一番。
只见柳易清刚好走到了面前,身后跟着她的丫鬟芍药。时间刚刚好,云卿松了口气,脸上却不露分毫,浅然微笑,开口道:“表姐也在此处啊。”
“沈云卿你个贱人,竟然还有脸面出现在柳府!”柳易清一看到云卿,怒火就升了上来,冲上前来骂道。
还骂她是贱人,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云卿也来了一分火气,冷笑道:“表姐这话说的奇怪,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没有脸面来自己的姑姥姥家呢?倒是表姐,以后怕是没什么脸面去沈府了。”
现在身边没其他人,她不需要忍,既然人家送上来给人羞辱,她也不推辞了,再说言辞激烈一点,能将柳易青气走最好。
云卿的话让柳易青想起这些天她连门都不敢出,不说扬州,就是整个柳府里的下人,虽然不敢当面嘲笑她,看她的眼神是那样不屑和鄙视,她从没有受过如此侮辱,而这一切的来源都是眼前这个笑的天真的表妹,若是那日被抓到私通的人是沈云卿,而不是她,那么现在她就不要受这样的眼光,还要嫁给人做妾室了!
柳易青眼里怒意燃烧,咬牙切齿的对着云卿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傻子,那天你给我喝的汤是不是动了手脚的?”回来后她回想了那天的吃食,到沈府之后只喝了一碗汤,问题就出在那汤上面了!
其实薏仁汤的确是云卿安排厨房里准备的,只是春日里准备薏仁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会怀疑到她头上,最关键的那环是在簪子上涂了mí_qíng_yào,才能使两个狗男女忍不住的勾搭起来,让后面的一切都顺利的发展。
不过这一切,她不会说出来的。
“怎么会呢,那个薏仁汤是排毒去湿的,很常见的汤水而已,我如何知道表姐你这样不知廉耻,在婚前就与人私通!”云卿嘴角微微勾起,从柳易清的腹部掠过,优雅的凤眸中带着十分的讥诮。
“你……”柳易青又气又恼,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云卿就要扇下巴掌来,谁知手腕莫名一痛,惊呼了一声收起手来,“谁打我?”
一颗小石子咕噜噜的掉在地上,滚在了泥土中,柳易青摸着疼痛的手腕,四处查看,这突来的小石子究竟是谁丢来的。
竹林中静悄悄的,一根根挺拔的翠竹笔直竖立,除了细长青叶摩挲声,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可是鼻尖却闻到一股淡淡的异味,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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