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茂才有些太过热情了,让我有些不适应,曾茂才拉着我往里面走,不由分说把我按在了椅子上,然后他坐在了我旁边,并示意了一下小马,小马心领神会转身离去。
“今天呢,就是想认识一下,上一次太匆忙,有些话不方便说,现在有时间,咱们呢吃顿便饭,边吃边聊。”
我说:“曾哥,你太客气了。”
曾茂才收起了笑容,说:“客气,不,我这个人一向不客气,见到我脸上这疤了吗?为了这道疤,我让三个人消失了。”
我看着曾茂才脸上的疤,没有话讲,这场面,我真是没经历过,主要还是怕说的话不中听。
曾茂才说:“董宁,你救了我的命,所以我怎么对你都是应当的,不用拘束,也别跟我客气。”
我说:“曾哥,那天只是赶巧。”
曾茂才笑笑说:“对你只是赶巧,对我来说确实大劫,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兄弟。”
说着,曾茂才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心里没谱,曾茂才是不是真心,如果现在我能知道曾茂才心声便好了,不用费尽心思猜测,不用揣摩他的态度,如果他真情实意,我便直接开口请他帮忙。
菜上来了,说是便饭,但我看规格颇高,曾茂才是个有钱的主儿,他这顿饭全部食材我都不认识,烹饪看起来颇简单,但保存了食物本味,少有调味,鲜美。
曾茂才在旁边介绍着,吃得倒是不多,不得不说,他的态度无懈可击,挑不出毛病了,除了刚才那霸气一露,一直让人有宾至如归之感。
虽然肚子里空空的,但我也没吃太多。
这屋子不像饭店,倒像是一间会客室,家具颇有古风,木制,纹路清晰可见,刷了一层清油,简单不简约。
曾茂才请我坐下喝茶,茶很香,我平时也喝一点,但是口粮茶,价格二百一斤已经算是不错,喝出个香气便已觉得满足。
这茶闻起来不香,但喝起来真香,仿佛打通了毛细血孔,全身说不出舒坦,两杯下肚,额头便是一层的热汗。
“好茶!”
这是我这辈子喝到最好的茶,我不能不叫好,那就违心了。
曾茂才说:“走的时候给你拿一些。”
我说:“这太不好意思了。”
曾茂才说:“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的命便是你救下来的,这点口腹之欲,算得上什么,不值你对我万分之一。”
曾茂才说得理所应当,虽说夸张,但让人听得舒服。
我说:“好吧,那我就收下吧。”
曾茂才笑着说:“这才对。”
喝了一会茶,闲聊了几句,曾茂才表情认真起来,他说:“董宁,你是不是有些怕我?”
我说:“没有啊!”
曾茂才笑了,说道:“我也算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了,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有那么明显吗?”
曾茂才笑笑,说:“人之常情,我这脸上有道疤,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老弟,你是过日子的人,害怕是正常的,但我真的没有恶意,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那天你跟我说话,我便觉得我们很有缘分,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曾茂才说道:“我心说你这就是鬼扯,可是偏偏我就相信了。”
我说:“算是缘分吧。”
曾茂才说:“是啊,真是万幸,我那个时候想上厕所,正好碰到上完的你。”
我想了想,说:“曾哥,那天没出什么事吧。”
曾茂才说:“我从后门走的,他们没找到我,我知道钱成有异心,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下得了手,如果不是你,我真的被设计了。”
我说:“那他们的下场?”
曾茂才说:“你既然想知道,我便跟你说实话,我不想对你有隐瞒,我让他们消失了。”
我的手一抖,曾茂才笑着说:“不是死,不过跟死差不了多少,他们被送到了非洲,没有护照,舌头割掉,人生地不熟,大概在某个工厂过一辈子了。”
这话让我不寒而栗。
曾茂才说:“你一定觉得我很残忍吧,但这是我的做人原则,你请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但若负我,哼!”
曾茂才的鼻音仿若一声闷雷。
我想我大致了解曾茂才了,按他表现的来看,在乱世是个枭雄。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太不近人情,所以容我解释一下,钱成一直跟着我,从东北到上海,再从上海到京城,感情我们有,但他能力不成,我其实也没亏待他,让他进了公司董事会,分红足够他过得不错,只不过他太贪,被人蛊惑了几句,想要我把挤下位,我承认我发现了苗头,但我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我希望他能想明白,估计往日情,可惜,只是我一厢情愿吧。”
曾茂才有些落寞的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曾茂才笑笑,说:“跟你说了好多话,都是我在自言自语,估计也吓到了你,是我失礼了。”
我说:“曾哥,你快别这么说。”
曾茂才说:“算是我唐突了,我对你调查了一下,我知道你遇到一点麻烦,如果需要的话,尽管开口,还有哥哥给你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
从会所走出来我还有点晕晕的,小马把我送到了开始接我的地方,又递给我一个袋子,里面是包装好的茶叶。
我接过袋子,小马说:“董哥,回见,你慢走。”
我觉得小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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