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动作,推门、关门、点灯,两人步伐几乎分毫不差,用看起来随意实际上却是最防备的姿态面对着房间里的黄犬。
得,又来一个。这次黄犬眼皮都懒得抬了。他早看出这两个小娃娃互相不对头,虽然他们在那个天玄宫掌门面前装的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但黄犬也是个活了上千年的老鬼了,怎么看不出这两货暗中的互相针对和敌意,恐怕也就他们的师尊被他俩的表演糊弄了。
看来这对师兄弟关系比想象中还要差,连警告他这种事都没事先互相通个气。
见到黄犬对他的到来一副兴致缺缺毫无意外的样子,叶灼华反倒吃了一惊。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面上依旧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淡定模样。难道对方已经看出他的底细和打算了?叶灼华不由自主的往最坏的方面想。
这么想着,他右手食指微微动了动,准备随时就地杀狗灭口。
“小娃娃,你也是来警告老夫的吗?”黄犬终于动了,他趴在床上看都不看叶灼华一眼,随意的说。当然他虽然看起来不把叶灼华放在眼里,但是一直在高度注意着叶灼华的一举一动,包括那个貌似要动手的姿势。
也?叶灼华瞬间了解了黄犬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微微躬身,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原来师兄已经来过此处了,那小子失敬了。”
说着,叶灼华果断转身离开,脸上的温文尔雅的笑容也瞬间淡了下去。
没想到南宫铭竟然来过了。叶灼华冷冷的看向南宫铭住的院子的方向,虽然隔了许多围墙许多建筑,但他却觉得一闭眼就能闻到‘老朋友’的臭味,肮脏的魔修怎么敢离着他的师尊这么近。
叶灼华今晚来此实属偶然。一如南宫铭猜测的那样,他为人谨慎,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会轻易将自己暴露在无谓的危险之中。所有按照他的脾气,今夜的行动的确冒进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师尊身边有这么一只不怀好意的老鬼虎视眈眈,甚至会利用师尊的好心算计伤害他,叶灼华就无法容忍。
叶灼华的院子离这里并不太远,小心的绕开几队巡逻守夜的卫兵,因为有封炎在,整个知州府一些客卿长老都不敢放开神识在府中巡逻,唯恐惹怒了贵人。因此给了叶灼华极大的便利。
今夜南宫铭提前去了那里简直出乎了他预料。要么南宫铭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为了让那老鬼安分点出言警告也合乎情理。但更有可能南宫铭已经知道了他同样重生了,因为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并不会出手,才出现解决这个麻烦。
叶灼华并不相信,他能够骗得南宫铭毫不怀疑,或者说南宫铭怀疑了,才符合他记忆中那个斗了近千年的‘老朋友’。
若只是怀疑,南宫铭应该不会出手,而是蛰伏下来等待他的破绽。
既然南宫铭这么毫无顾忌的出手了,只能说明南宫铭已经确认了。叶灼华将这几天的事情细细的过了一遍,他自觉并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但是他必须找到他露馅的原因。如果他所料不差,南宫铭恐怕已经知道了他了解双方都是重生回来的事情了。
且不说这一夜知州府上大多人都必然无眠,清晨,一夜好眠神清气爽的封炎什么都没说,就带着自己两个徒弟,并上一只死乞白赖都要跟上的黄犬走了。
可伶天岚城这些官员、修士,想了一夜如何讨取封炎的关心,熬了一夜,就听到封炎扔下一句“不可泄露我等行踪”,然后轻飘飘的离开了,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任何词汇都形容不了他们此刻哔了狗的心情。
黄犬:……
临出门前,封炎原本打算让南宫铭给昨日请他吃饭的那位方店主送去银两,但想了想他还是当着知州的面拜托了知州府上的管家。
知州府之行,封炎总算发现了他的失误。因为在古月镇遇上的那件事,让他误以为他身上的袍子并没有太特殊,没想到刚进城就被人认出来了。
不过封炎哪里知道,他进入古月镇的时候已近夜晚,火光昏暗,而进入古月镇的大多是写普通商人、管家,真正有身份有眼力能从他的衣服猜出他的身份的只是少数。最重要的是经过那一晚,封炎的那一条被修饰的命令加上好事者结合古月镇发生的事情猜出了首尾,估计此时就算是南宫家、乔家的地界,封炎的白袍式样都已经被有心人放在了心上。
转了几条街,找了家成衣店,封炎换上了一袭劣质绸缎的青衫,瞬间从风光月霁不知人间疾苦的俊俏公子哥变成了时运不济的穷酸秀才。
当然算上他俊美容颜,穷斯酸秀才这词就打个大大的引号,变成人中龙凤人穷志不穷胸中有韬略的状元之才了。
师尊都穿成这样了,两个芝麻馅的家伙无奈的对视一眼,麻利的找了件书童的衣服换上了。哪怕知道师尊在做无用功,他们做徒弟的能说什么呢,只盼接下来的家伙聪明点,能陪着师尊玩的开心罢。
此刻自觉伪装成功的封炎却没想到,就在他立刻知州府的时候,他的面部画像早就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传向天玄宫麾下各个城镇,四面八方。无数青年才俊、官商贵胄,早已整装待发,翘首以盼了。
还未彻底了解天玄宫掌门五个字的分量的封炎,终于开始了解这个世界的第一步。
出了天岚城,向着下一个小城进发。因为封炎经验不足,而徒弟又不多嘴,以至于三人并没有买马匹。偶尔见到骑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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